低沉的大提琴声音,再次响起,陆辰霆似是苏念熙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他想了她心里所想,答了她心里所疑。
一袭军装,黄金比例的颀长身躯,静静伫立的冷厉荷尔蒙,一脸我没骗你,认真的模样;让苏念熙……
“我槽——”
“我没关紧门?没上反锁?还给门儿留细缝???”
“这是玩笑姥姥给玩笑开了门,想让陆辰霆乐崩大门牙???”
苏念熙一脸不可置信的,尴尬无比,她羞窘地敝过脸,不敢正视陆辰霆,心中暗暗地腹诽起来。
“……”
“可我刚才明明一个行云流水的动作。”
“一砰,一转反锁,挺帅的啊!!!”
“怎么就没上反锁,没上反锁也就算了,还没关紧门……”
“青杉村,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这么豪蠢过。”
苏念熙蠢萌蠢萌的,心里对自己好是一顿不吝啬的腹诽。
腹诽完自己,缓过神的苏念熙,越想越不得劲,现在卧室门是紧闭着的,苏念熙整个人惶惶不安了起来,此时的她,就怕对面不讲武德的陆副团长,一言不合,又上来一口。
“我的香额,可以是风儿,雨儿的,又或者是雪儿,沙儿的,但绝不能是他陆辰霆的。”
“我要离婚,我要……”
“我要拿钱钱换票,我要粮票,布票,工业票……”
“就是不要陆辰霆,对,不要,看看就可以,坚决不能要。”
“春暖花开,独自绽放才是我的征途。”
苏念熙这么一想,呃!倏地吓得自己,整个人忍俊不禁地往床头僵硬地挪了挪凹凸有致的娇软身体。
望着一脸表情复杂的媳妇儿,陆辰霆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好,谈及过往,那曾是他抹不掉的痛。
陆辰霆心神俱乱着,坚挺的喉头,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下。
陆辰霆:“念念——”
“呃!又这样喊我!”
“你,你,陆陆同志,你别这么喊我!”
“可以喊我苏同志,或叫苏念熙同志,再不然我也勉强答应让你和爷爷奶奶他们一样,喊我小,小熙。”
娇俏的苏念熙,奶气奶气的,仍然不敢敝过脸,不敢直视着陆辰霆,她奶糯糯地说道。
也不知怎么得,苏念熙就是抗拒陆辰霆这么喊她,她总觉得怪怪的;甚至觉得陆辰霆这样喊她的时候,还似乎带着一股妖风,让人有点鸡皮疙瘩都想起来的感觉。
所以不得行,就是不想让他这么喊她。
“念念!”
松树皮都没陆辰霆的脸皮厚,他还是拉丝的喊了声——念念
“……”
“你——”
“你以前也这么叫过别人吧?”
苏念熙心里一阵无语,她终于鼓起勇气看向陆辰霆说道。
“嗯,他以前肯就是这么喊过自己的白月光的。”
“臭虫子,想忽悠我!!!”
苏念熙黑眸圆溜溜地转了下,在心里这么给自己下了个结论。
而陆辰霆的眼神却是变得愈加的深邃,他默默地看着苏念熙,没有说话。
苏念熙见状,心中更加别扭,她转过头,又是不再看他。
“我承认,当初是因为一些原因,一心想着取消娃娃亲,但现在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陆辰霆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很轻很轻,但却像一记重锤敲在苏念熙的心上。
“……”
苏念熙心中先是一颤,而后只感觉被陆辰霆亵渎了,气乎乎的,又调过脸,一脸你愤怒小鸟的表情盯着陆辰霆。
“你……你说什么?”
“你心中都有自己的心仪对象了,那时候,还,还这样了……”
苏念熙一面皱着柳眉,吧嗒吧嗒说着,一面还伸出藕臂,在胸前,可爱的那么一圈,比划着。
“我说,我喜欢你,苏念熙。”陆辰霆认真地看着她,眼中只有她的身影,再次表白道。
像陆辰霆这样的,硬件、软件都超标配太多的正当青年男子,名声响当当的兵王、战神、王牌军官,这么多年身边不缺乏年轻漂亮的追求者;可陆辰霆,都未曾入眼过一个人。
不要说陆辰霆没入眼一人,那是因为他的征途,可现在他又何曾言过要放弃执着?
只能说苏念熙是陆辰霆的劫,他在所难逃!!!
“我说过,没有心仪的对象。”
“那是我战友詹文涛的妹妹,她叫詹艳梅;詹文涛和我,还有詹艳梅,我们三人同在军区大院长大。”
“四年前,一次任务中,有三个战友因我而牺牲,其中一位就是詹文涛。”
“石爷爷四年前看到的那一幕,是我刚好休假回来参加战友葬礼完,第二天发生的事。”
“那天是参加完葬礼的第二天,詹艳梅竟然花了20块钱,从朱桃那里得知我还没回部队,刚回大院,因为詹文涛的事,情绪较低落,又觉得在大院,所以放松了警惕性。”
陆辰霆痛苦的回忆着,冷峻的嘴角一张一合,低沉缓慢地阐述着他一直不愿意谈及的过往;至于三个战友是怎么为了他,惨烈的牺牲,涉及机密,陆辰霆不好作详细阐明,并没有多说。
但光从陆辰霆越来越冷厉、痛苦的表情,足以看出,他此时的内心是有多么得撕裂的痛,当时的三个战友,当时又是有多么不应该……。
“詹艳梅就在石爷爷来的那天,又到家里找我,哭闹着说想他哥哥,要我带他去陵园,我也以为只是仅此而已。”
“可没想到她竟然在我喝的水里,给我下了药,让我——”
“所以,那天她是要抱着我……”
“我当时根本就处于……”
“却又刚好被石爷爷看到了。”
“当时,隔一段距离,爷爷和石爷爷也没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因为他们没往我们那边过去。”
“还好,小李叔发现了我的异样,及时阻止詹艳梅的不耻行为。”
“可事后,詹艳梅竟然不承认,只说那水她也给误喝了,她也神智不清才那样做的。”
“还说那水是她家保姆陪她过来陆家的时候,拿错水杯给她的,说原本那个水杯是保姆自己为她和她对象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