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奇:“俺的陆副团长,和乔副团长,也没像顾营长这样阿——”
沈小奇:“任务也顺利进行中啊——”
沈小奇:“咋的了这是?生病了???”
沈小奇:“瞅着,也不像欸——”
……
淳朴善良的沈小奇,情深意重地低声嘀咕个不停;搞不清状况,捋不清头绪,急得他,浓厚的横眉都快拧成麻绳了,额,就差大声咋咋呼呼了。
睨了眼,一脸便秘相,喋喋不休个没完没了的沈小奇,顾一言的心情瞬间愈加的不漂亮起来了。
“嘿,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沈瓜娃子,是聒噪他祖宗呢?”
“咋咋呼呼、叽哩哇啦、吧嗒吧嗒、神神叨叨、絮絮叨叨……就他I大爷的,都是这沈瓜娃子的营养液。”
“没错,是一天不输都不行的那种营养液……”
当下情绪不佳,心情不美丽的顾一言,心底是一万只?I尼I马在奔腾着,叫啸着。
呃,可他给忘了,自这次任务以来,在陆副团长与乔副团长眼里,他顾一言与沈小奇,就是一个品种的生物,四个字:“难带的很。”
这要不是他们住的四合院与敌特的落角点(204号四合院),一个胡同斜对着,哪来得顾大营长能这般委屈自己,只能在心底憋屈着腹诽着。嗯,早就大声叽哩呱啦起来了。
“沈同志,你咋还不紧着点时间去休息,养精蓄锐,下半夜哪来精神劲盯哨???”
沈小奇:……
“顾营长,出去接俺的岗,在京市准备收网了,别出岔子,给老子盯紧了。”
乔志宏那双上睑凹陷不丰满的深窝眼一眯,对这两条滑不溜秋的米了狗子,面色冷厉地呵斥道。
顾一言:“是。”
顾一言现在是一见到乔副团长就犯怵。下午招待所212室,乔副团长陪着他,大眼瞪小眼站一个多小时的军姿,他到现在还一头懵。
沈小奇:“呜呜呜——还是赶紧着去休息的好……”
额,沈小奇又何尝不是如此,自从出任务以来,和蔼可亲的乔副团长,乔大哥就不见了。
他敦厚、慈眉善目的二团乔副团长,应该是留在了部队,留在了家属院,留在了军区的食堂里。呃,估计食堂里的乔副团长,是沈小奇他见过最和颜悦色的乔大哥了。眼前这个坚决不是——
“哥,来根烟暖暖……”顶着一脸懵逼出来换岗的顾一言,哆嗦了下身子,打了个寒颤抬起笔而又直遒劲有力的双腿,悄无声息的来到眉眼冰冷的陆辰霆的身侧,递了根烟给倚在胡同转角墙根下,双手插兜的陆辰霆,诌诌地道。
【嗯,伸手不见五指,北风呼啸的夜,顾一言也只能凭着直觉:陆辰霆的眉眼是冰冷的。】
明明顾一言比陆辰霆大个整整六个月,可这声“哥”,被顾一言叫的没有丝毫违和感。
陆辰霆:“……”
顾一言:“啥了哥,咋不接???”
或许是回到了京市,又或许是当下只有陆辰霆和他二人,这米了狗子,叫陆辰霆哥,叫的更加的顺溜了。
“你是敌方派来的细作?在黑夜里盯梢,点烟?我是嫌弃自己没早点被敌特发现,心里膈应的慌?还是嫌弃自己没被当靶子打成筛子,骨头痒的不行??”
黑夜里扶额狠狠地咬了后槽牙的陆辰霆,一脸恨兄弟不成器的冷声三连问。
啧,若不是同一个军区大院打小一起光着腚子,一块长大的发小;在他一进部队就前后脚跟着他一块扎进部队,多次并肩浴血奋战的战友。就刚才顾一言的言行,陆辰霆会当机立断让他知道什么是见血封喉。
“哥哥哥,错错错,错了我,你也知道我这脑子,和嘴巴一个样的,没个把门的,折腾不了深奥复杂的事儿,我只会胡打蛮干。 ”
“嘿嘿嘿,咱不,不抽,不抽了,盯,盯,盯敌特……”
顾一言焦眉苦脸、硬着头皮,磕磕巴巴地道。
听着陆辰霆冰刀子一样冷厉的几连问,与陆辰霆一起光着腚长大的顾一言,岂能听不出他的“哥”,陆大副团长,此时正处在大发雷霆的边沿。
嗯,老实认错是他现下该认清的时局,
“哥,我们为啥子不在自己的四合院门口直接盯梢,组织给我们安排的四合院不是刚好与这几个秋后蚂蚱老巢的院门斜对着,反而要反向跑到这个拐角来???”顾一言小心翼翼,讪讪地道。
嘿,傻叉上线的顾一言,难道不知道,这个拐角斜对面,不到五米处就是204四合院???是敌特的老巢好不好。
“京市特组的要十一点后过来换岗,给我盯紧了。”
陆辰霆满腹忍无可忍,碍着顾一言是发小的份上继续忍着,暗哑着声音道。
也更因为,任务收网的关键时刻,怕不着调的顾一言继续咋咋呼呼,活阎王陆辰霆向来惜字如金,这会儿也只能暂时妥协,好脾气的回答顾一言。
“哦,好嘞——”
二哈上线的顾一言,听话地道。
陆辰霆:“隐蔽。”
陆辰霆:“嘘——”
顾一言:“有人……”
“咯吱咯吱……”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顾二哈警铃大作,跟着陆辰霆屏息谛听起来。
“嘶——”
“是个女的?”
“这走路的步伐,怎么就那熟悉呢?”
“谁呢?在哪见过来着?”
……
眼尖的顾一言,盯着提着煤油灯,越来越靠近的女同志,疑惑的喃喃了起来。可他一时就是想不起来,远处的女同志是谁。
额,就是觉得她走路的样子在哪见过,还是不止见过一次的那种。
同样的陆辰霆,也觉得远处的女同志外形有点眼熟,但熟悉的程度不及顾一言。
寒风卷夹着雪花,呼呼叫嚣。陆辰霆就像黑夜里的猎鹰,瞳仁一缩,冰冷而又狭长的锐利双眸,目不转睛地勾着由远及近的女同志。
嗯,直觉敏锐的陆辰霆,可不认为,这个点一个正常的女同志,会一个人出现在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