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同志,这是在军区大院,你这又是唱哪一出,青天白日的,在军区大院里,半路拦下已婚女同志,一口一个媳妇儿的调戏,现在又是这么突然地下跪,你,你想干什么你?”
“即使你豁出去,不怕犯上流氓罪,那也得给吴老首长留点颜面,他那么大年纪了,次次那样的护着你,你就不怕事情闹大了,连累吴老首长被人戳脊梁骨吗?”
田婶也是个胆肥的,想着犯错的又不是她;吴丁平时无非就是在军大院仗吴老首长的势,胡作非为罢了。
惦记上陆家的孙媳妇儿,以为在大院里玩一见到陆老爷子、陆老夫人,就嘴甜地问好的一套,让陆家人挑不出他的不是来,以此来逐渐靠近陆家,妄想图谋不轨。
但陆家人又不是傻子,吴丁的司马召之心,陆家人是人人皆知。
陆老爷子不好挑明,更多的是因为吴丁的爷爷曾经是自己的上司,特别又是战功赫赫的很,是陆老爷子敬重的战神;所以不挑明彼此给大家留点颜面罢了。
可吴丁这阵子的作为,着实令陆家人一直呕心的很,胡搅蛮缠、阴魂不散的。
想着想着,田婶急性子一上来,就板起脸,一咕噜的,沉声地怼了出去。
……
“呃——”
“他娘的,婶子,是你,你敢暗算我吴丁???”
吴丁又是一声闷哼,狠厉迅速地拔出了深扎在自己左大腿上的细钢针,右手举起两根细钢针,恶狠狠地对田婶道。
他短促而粗犷的刀字眉拧成了麻绳,死死凝视着田婶;继而其眉骨沉了沉,眼梢之下,一抹涟漪的猩红,暗藏嗜血之气,宛如严冬的寒霜。即使当过兵的田婶,被盯的也是愕然一颤。
“吴同志,你,你这是什么话,是什么意思,你哪来的两根细钢针?这是想讹上我们?这可是军区大院,你可别乱来啊!”田婶看着他猩红的双眼,排山倒海的怒气直泄而来,她神色骤变,不寒而栗,惴惴不安地道。
“哈哈哈……”
“怎么着,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不敢承认,嗯???婶子,这里就我们四人,不是你,难道还能是我媳妇儿?”吴丁怒极冷笑后,又恬不知耻,厚颜无耻地道。
“吖的,这什么品种的狗嘴,怎么就不能好好吐字,见人就一个媳妇,一个媳妇的往外奔出来?”苏念熙,水灵的杏眸微眯,心底怒不可遏的腹诽着。
嗯,占她苏念熙的便宜——没门。
……
“哼——”吴丁又是一声闷哼,唰的一下,再是一个单膝下跪,疼的他脸都直抽抽,这次是撕心裂肺的疼,真真的痛呐。
只不过这次是右腿下跪,无疑,他右大腿处又深扎了两根细钢针在上头,哦,看得有那么点瘆的慌,扎得比刚才深得多。
呃,对,深了好多。
哈,他吴丁还从来没受过这样欺辱。
顿时,吴丁怒火四溅,抖着厚唇,眼神凶狠地扫视着田婶与苏念熙。
“哥,丁丁丁哥——”胡六吓得一个大大的双腿下跪到了吴丁跟前,手无足措地举着颤巍巍的双手,对着两根细钢针,拔又不敢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丁的大腿,一边颤抖着,一边渗出血来,急得他只能嗷嗷叫“哥”。
“你———”望着站在田婶身后朝他嫣然一笑的苏念熙,吴丁痛极冷笑一声后,色欲灼灼地凝盯着苏念熙,沉声暗哑地吐了个意味深长的“你”字。
毋庸置疑,苏念熙明晃晃的就是用这嫣然含笑来回答吴丁:银针就是她甩向他的,与田婶无关。
“小熙,你,你……”这下连田婶都不淡定了,对苏念熙众有千言万语,也只汇成了一个“你”字。
嗯,田婶震惊如雷,瞠目结舌着。
还保持着跪姿的吴丁,此时他那勾人猩红的双眸,除了晕满灼灼的怒意与色欲,更是循环放映着“暴殄天物”四个字。
bingo,吴丁就是觉得陆辰霆他暴殄天物,怎么能舍得把这么美艳勾人,娇滴滴,又身怀绝技的媳妇儿扔在军区大院,陆辰霆怎么可以这么的不当回事,这不绝绝的就是暴殄天物?
“能这般距离的,把这么细的钢针甩进我的大腿里——”吴丁带着痛咬着后槽牙,心里咕哝着。
这下他更加坚定了,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把苏念熙抢到手,归他所有。
啧,吴丁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心里潜意识里把苏念熙苏同志当物品了——
殊不知有多少个“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在他那颗浪荡的头颅上盘旋着。
胡六也难以置信地呆愣地傻望着苏念熙许久许久,傻萌傻萌的,蠢萌蠢萌的,都忘了继续嗷嗷叫“哥”了。
“该,自作自受……”缓过神来的田婶,刹时壮着胆,昂首挺胸,勇气可嘉地对吴丁道。
“嘿嘿——婶,我打小一直喜欢玩飞镖来着!!!”苏念熙见田婶回头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嘿嘿一笑道。
浅笑倩兮,摄人心魄;笑颜逐开,美若天仙,跪着的吴丁,这一刻彻底沉沦在苏念熙的浅笑嫣然中,心猿意马不已,心头的愤怒之师,早已溃不成军。
啧,这死花心大萝卜,情场浪荡子,被苏念熙这一笑,给沦陷了——
“走,走,小熙,咱走,快走……”田婶急冲冲地道。
瞧吴丁那灼冽而又猩红的双眸,一脸急不可耐想把苏念熙拆骨入腹狠厉样,田婶双手提着东西,奋力张起,开启了母鸡护鸡仔子的模式,用身子一边护着苏念熙,一边推着苏念熙走。
其实,两次的细钢针,已经够吴丁喝一大壶了,他要想站起来与往常一样正常走路,最起码也得缓个四五天的了,绝对是安啦。
只是,还是不要告诉田婶的好,必竟这是苏念熙不为人知的秘密。嗯,藏着点好。
啧,这就是谁让吴丁口无遮拦,见人就乱喊人“媳妇儿”、“小媳妇儿”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