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新郎官在外头喝酒。
而乔明月等在屋头,心里颇为紧张,毕竟是新婚夜。
但等久了就昏昏欲睡,乔明月听到了了窗户那头有动静,最后看到几个蒙着面的男子从窗户那边偷溜进来。
乔明月想大喊,嗓子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意识陷入了昏迷。
而外头的裴铁树被乡亲们起哄去看新妇的时候,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以及被破开的窗,慌了阵脚。
……
乔明月醒来时看着自己被关在一处陌生的地方,而眼前是个蓄着大胡子的糙汉,他双眼打量着乔明月。
“你是谁?”
“你前段时日伤我多少兄弟?你说我是谁?”
“原来是山匪头子。”
大胡子听到山匪两个字直摇头,“我们不是山匪,我们是山的守护者,我们跟你一样都是良民。”
乔明月才不相信大胡子的鬼话,“我可没见过什么良民能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你最好放我回去,不然等我丈夫来了,有你好看。”
大胡子哈哈大笑,“我抢了多少女子,成过婚的也抢过不少,还没见哪个人的丈夫寻过来的,他们连报官都不敢!你的丈夫?他只会跟你奔丧,当你死了,过两年再娶一个。”
乔明月瞪大眼睛愤恨的瞧着他。
“别这样看我,看得人内火燥热。”
大胡子招来了小弟,“去!给爷的喜服也找出来,让爷今晚也做一回新郎官。”
“好嘞!”
大胡子眼睛紧紧凝在乔明月身上,“我可是偷偷蹲守了好久,才找到今日这么一个机会给你撸来。”
“我那些兄弟们前些时候可在你手上吃了不少苦头,我想着一个小村子居然还藏了懂机关的能人,查了许久,居然还是个有能耐的女子,你跟着那乡野村夫太过浪费了,不如跟着小爷我,吃香喝辣。”
说着大胡子手便不安分的落在她的脸上,“这小脸,哪里舍得让你去地里风吹日晒?就该放在屋头里好好养着,养得白白嫩嫩的。”
乔明月偏过头,一口咬在大胡子的手掌上,“滚!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大胡子痛得咒骂,“小娘子等等看看还能不能这么牙尖嘴利!”
大胡子甩上门,“把人给我看好了!烧水沐浴,我要香香的享用新娘子。”
人走后,乔明月冷静下来,现在裴铁树应该已经知道她失踪了。
可能已经到处寻她了,他能找到这个地方来吗?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裴铁树知道了她人在哪里,但会愿意冒险救她吗?
乔明月不想把赌注压在裴铁树身上,这对她来说太冒险。
不管裴铁树来不来,她都不想坐以待毙。
乔明月此时双手都被捆绑住,她一点点的挪到了柱子下面,头顶着柱子把发簪勾下来。
又蹲在地上捡起发簪,反复快速的磨着捆住她的麻绳。
麻绳断裂,留在乔明月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走门,一个跳窗。
自然是跳窗了,她不知道门口有多少看守的人,也不明白地形,贸然出去太过危险。
大抵是没想到乔明月能解开束缚逃走,所以窗子并没有被封上,她轻而易举就推开了。
乔明月二话没说准备跳窗,而另一头的门打开了。
是大胡子回来了!
大胡子看着乔明月趴在破木窗上,不急也不恼。
反而颇有耐心的坐下了,露出了一抹嘲笑,“你确定,你要跳下去吗?”
而乔明月刚才犹豫心急,根本没看清楚窗外景象。
此刻在大胡子的提醒下,低头一看,彻底傻眼。
脚下是万丈悬崖!
这一跳,粉身碎骨!
大胡子眼神嘲弄,“是你自己下来,还是等我抱你下来!”
乔明月不肯动,僵持的待在窗边,手上更是紧紧扒着窗边,生怕脚滑就掉下去了。
横竖都是死,要真到了要鱼死网破的时候,乔明月就跳下去。
但大胡子却没有了耐心,“你敢跳吗?跳下去就是死,而给我王二海做压寨夫人,就是锦衣玉食的供养着,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不要不识好歹!从这间屋子跳下去的不知道多少,生还的可能性没有。”
乔明月背后阵阵冷汗,而王二海还在步步紧逼。
“别再过来了!”
“寨主,寨外有来路不明的人涌上山!”
两道话音同时响起,而乔明月呼了口气,难道是裴铁树找上来了?
王二海气得胡子动了动,“不过都是些老弱病残的村民,我难道养了一群废物?这也要怕?拿上家伙事拼呀!”
王二海被这一番折腾,脸都黑了大半,捎上大刀就往外走,“主动送上门,可不能说是我王二海挑事了!来一个给我杀一个!”
乔明月满脸担忧,王二海没有说错,村子里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哪里敌得过这些养得膘肥体壮的山匪。
乔明月想冲出去,门口的山匪凶神恶煞,“那些人,寨主用不了片刻就能杀光,你给我安分点!”
乔明月急得团团转,心里高兴裴铁树来救她,但这也太过鲁莽了。
不远处的刀剑拼杀声音响起,乔明月知道他们打上了。
她本担心裴铁树他们落了下风,但是没过一会儿,门口的看守都被叫走。
“快去支援,他们人多!”
听着这话,裴铁树应该暂时无事。
此刻门外空无一人,乔明月溜了出来。
外面的场面混乱,山匪倒了一地,还有些在负隅顽抗。
而乔明月一眼就看到了冲在前头的裴铁树,他一身大红婚服,杀红了眼。
王二海被他一脚踹在地上,反复碾压,“我妻在哪里?”
王二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你妻子?她身上可香了,让人流连忘返……啊!”
裴铁树一个断子绝孙脚就重重踢了出去。
乔明月慌忙跑上前,“裴铁树!我在这里。”
王二海在地上捂着他的子孙根,乔明月忍不住又补了一脚,“这是为被你祸害的良家女补上的!”
整个山寨一时间都被裴铁树带来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乔明月震惊,“你上哪儿找这么多能打的人来?”
乔明月没见过这些人,在场的皆是身强力壮的,而乔明月也看到了他们甚至能把肥腻的山匪扛起来狠狠摔在地上。
裴铁树打着马虎眼,“都是隔壁村子里召集来的,大家都苦这些山匪很久了,平日里被欺负狠了,抓着机会,就都宣泄出来了。”
乔明月半信半疑,总觉得哪里奇怪,但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