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怀谦在拍卖会上拍下的红月之星,最终还是回到了邱敏手中。
他执意要送,孟卿杳和孟聿都拦不住,邱敏只能收下。
孟卿杳被带回国,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
飞机落地后,厉家的车来接他们。
孟卿杳看到了那日在拍卖会上见到的男人,徐特助。
徐特助彬彬有礼,看向孟卿杳的目光平和稳定,“孟小姐,我姓徐,你喊我小徐就行。”
孟卿杳朝着他点了点头,但也没有多说的意思。
“大哥和妹妹会有人送他们回去。”
厉怀谦攥住孟卿杳的手腕。
夜风很凉,京城十二月末的天冻得人瑟瑟发抖。
孟卿杳指尖都渗着寒意。
厉怀谦大掌滑落,整个包裹住她的手,拉着人上了车。
宽敞的加长版保姆车内,应有尽有,甚至还特意摆放着一张床。
这是孟卿杳第一回开始接触有关厉怀谦的一切。
“让你坐我的保姆车,还真是委屈你。”孟卿杳似笑非笑扯唇,“尊贵无比的厉先生,屈尊在我身边做情人,我实在想不明白,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并不情愿跟他回来,自然跟他说话也没什么好语气。
尤其是手腕上这个明晃晃的,彰显她被囚禁,被禁锢的跟踪器。
孟卿杳讨厌这种感觉。
眼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男人俯身靠近,他将孟卿杳整个抱起来,拉入怀中,将她摁在自己的大腿上。
宽大手掌桎梏住她纤瘦的腰身,“你需要一个目的吗?”
厉怀谦炙热呼吸落在她颈侧,嗓音低沉沙哑。
“需要。”孟卿杳微微闪躲开。
“我享受跟你在床上的时刻。”厉怀谦嗓音越发喑哑,他低喘着,孟卿杳的大衣滑落,他缓慢缠绵的吻沿着胸口往下。
衬衫扣子被一颗颗解开,孟卿杳胸前一凉。
“厉怀谦!”
她耳根子染上一抹红意,似羞愤一般,狠狠拍打厉怀谦的胸膛,“你不要脸!”
“这么精虫上脑,你随便找哪个女人不行?怎么就偏偏是我?”
孟卿杳声音微微有些凌乱,厉怀谦太了解她的身体,知道碰哪里她会受不住,所以完全不给孟卿杳理智下来的机会。
“只能是你。”厉怀谦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不愿看到她眼底的反抗。
孟卿杳根本就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谁想要驯服她,想要她乖顺的听话,谁就要付出点代价。
比如,她两手捧着厉怀谦落在她眼前的手往下一拉,毫不犹豫张开嘴,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厉怀谦的手指只是颤动一下,眼底便恢复一贯的凉薄。
他平静看着孟卿杳的动作,看她把他的手咬烂,渗出血迹,依旧不松口。
此刻的孟卿杳,沉默又疯狂宣泄着情绪,发泄她的不甘。
只把厉怀谦的手咬的鲜血淋漓,孟卿杳才松开手,她一双眼漆黑明亮,闪烁着明晃晃的倔强,“我不会屈服的。”
厉怀谦垂眸,平静看着被咬破的伤口,眸底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有报复的爽感吗?”
“要不要换只手再咬一下?”
孟卿杳:“……”
一口气堵在喉咙处,像狠狠一拳头砸在棉花上,她绷紧唇,扭头避开厉怀谦的视线。
车开到青禾居。
孟卿杳眼睁睁看着车子从她的别墅门前走过,然后……停在了隔壁不远处那栋。
孟卿杳:……
两人下车。
徐特助看到厉怀谦手上的牙印和伤口,眼瞳微微一沉,不动声色便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厉怀谦的别墅装修风格没什么意思,简约冷淡的风格,是孟卿杳最不喜欢的,青禾居的装修是完全按照她自己喜欢的风格来的,明亮,生机勃勃,处处体现着她对生活的热爱。
但这里,孟卿杳感觉不到丝毫热爱,只有无尽的晦暗。
“厉先生,您的手很严重,我已经喊了家庭医生过来。”
厉怀谦目光很淡。
很快家庭医生就赶来,看到伤口的刹那,医生都懵了,试探问了是不是人咬的,就去准备疫苗。
“这种深度的伤口需要注射破伤风疫苗,否则会感染。”
厉怀谦不为所动,目光依旧跟随着坐在沙发角落的孟卿杳。
打完针,处理好伤口,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注射疫苗后会有副作用,可能会过敏,发热抑或眩晕,出现任何状况都需要及时去医院抢救……”
孟卿杳当时是真被气急了,她又没有手段回击,这才气得下嘴去咬。
这会儿听医生这么说,她的眼神有些许的闪躲。
“孟小姐需要清理一下口腔吗?”
交代完厉怀谦,医生直接看向孟卿杳,举起手中的生理盐水递给她。
孟卿杳唇角微微抽搐两下,很明显是她咬的吗?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医生抬手指了指她的唇角。
孟卿杳抬手,摸了摸嘴角,感觉到有鲜血在唇角留下的痕迹,都已经结痂了。
她接过生理盐水,徐特助带她去卫生间的方向。
过去的路上,徐特助低声道,“没人敢对厉先生这样。”
孟卿杳:“……”
“希望孟小姐以后行事规矩些,厉家不是寻常人家,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老爷子老夫人责怪下来,孟小姐是要担责的。”
孟卿杳沉默。
她到洗漱台前,冲洗干净口腔后,抬眼看跟在她身后的徐特助,“如果不想继续发生这样的事,很简单,让你们的厉先生放我走,我没有恬不知耻往上凑的打算。”
徐特助语塞,望着孟卿杳转身离开的方向,眉心微微一蹙。
孟卿杳刚回到青禾居别墅没多久,孟鹤年的电话就打过来。
“杳杳啊,听说你准备留在京城了?那之前你负责的几个项目,你继续接手吧,出的乱子全都摆平了,爸爸相信你,你肯定能把这几个项目做好的。”
孟卿杳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她凝眉,“我大哥跟你说我准备留京城了?”
孟卿杳觉得,孟聿不会这么跟孟鹤年说。
孟鹤年讪讪笑了两声,没直接回答,“不管怎样,能留下的话,你就继续回集团干,好不好?”
“爸爸相信你的能力。”
孟卿杳下意识抬眸,她的目光落向不远处躺在沙发上装睡的男人,“是你交代我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