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颜确实是鹤戾的女伴,同时也是我们家的恩人,所以你们可别去招惹她,要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你们。”
谢嫣虽然生活在谢家这个比较简单的环境中,可是她混迹娱乐圈这些年也是明里暗里吃过也一些苦头的,女子之间的伎俩有时候更可怕。
“搞笑,你谢嫣自己拿不下,就也不准我们去争吗?”
说这话的是谢嫣的死对头许淼淼,许家在京海虽然比不上谢家的地位,可声势还是有的。
谢嫣捂着嘴巴夸张的笑了起来:“哦莫,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许淼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张整容脸还好意思说这种话,鹤戾要是能看上你,我谢嫣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说完,也不管许淼淼是什么神情,转身就走。
这次舞会一共举办两天,中途会在一个站点停靠,而顾颜就要在停靠站点的时候趁机下船。
所以,她现在出现在这,只是为了制造假象,让吴亮以为顾颜会一直在船上。
霍书城见鹤戾还带了女伴来赴会,这心下的思量就多了一分,等看清顾颜的容颜后,有一瞬间的错愣。
不过对于他们出入商场的人,控制情绪是最基本的技能,等鹤戾他们到了眼前的时候,他的心绪已经平复了。
“还以为鹤总贵人事忙来不了了,没想到不仅来了还带了一朵解语花来。”
鹤戾也伸出手同他客套了起来:“霍总说笑了,如今整个京海霍氏才是炙手可热。”
说完,又转身介绍起了顾颜,“这位是我的秘书,顾颜顾小姐。”
顾颜笑着伸出手去,霍书城刚握住,他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声响。
“顾颜,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花眼了呢!”是霍秉慈,她本想过来找霍书城,却在这里看到了顾颜。
顾颜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霍秉慈,也是这时候她才意识到眼前这两人是亲兄妹。
“怎么这么没规矩?”
霍书城是谨言慎行的代表,那么霍秉慈就是他的反义词,明明在同一个家族长大的小孩,可是心性却是天差地别。
霍秉慈吐了吐舌头,表示无声的抗议。
霍书城对自己这个妹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是家中的老幺,全家人都宠得要命。
看着眼前这对兄妹,顾颜莫名产生了一丝羡慕之情。
鹤戾察觉到了顾颜有些失落的情绪 ,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她的手背。
顾颜的亲缘实在过于淡薄,从小到大她感受到的亲情就少之又少,这件事鹤戾知道一些,但却不多。
“我正在挑选礼服,我哥非让我等会跳第一支开场舞,顾颜,你能不能帮我参考参考。”
面对霍秉慈的请求,顾颜没办法拒绝,刚好鹤戾和霍书城也有事要说,四人就此分开来。
顾颜和霍秉慈离开之后,霍书城对着鹤戾直接问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这位顾小姐不是京海人吧,看上去应该二十六七了吧。”
这个问题其实有些过于私人了,而且询问的对象还不是本人。
“怎么霍总对她有兴趣?”
霍书城很明显感觉到了鹤戾身上的气压,他连忙解释了起来:“鹤总误会了,这位顾颜小姐长得和家母有几分相似,所以这才不由得多问了一嘴。”
“她有自己的父母。”
鹤戾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他不喜欢有人过多的眼神停留在顾颜的身上,可顾颜实在太过耀眼,这是他无法遮掩的事实。
另一头,顾颜跟着霍秉慈准备回到房间,在途经游轮走廊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熟人。
“快一点,别耽误了待会的舞会,要是出了差错,你们可有的受!”
一个领班带着后面三四个服务生往走廊出口走,顾颜和这群人就刚好打了个照面。
意外的是,走在最后面的那个人居然是白馨儿。
白馨儿在见到顾颜的时候眼里也充满了惊讶,自从那天被她知道顾颜和鹤戾的关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公司遇见过顾颜。
现在两人居然在游轮上遇见了,此时的白馨儿穿着服务生的衣着,相反顾颜则是穿着高定的礼服。
一明一暗,显得这样讽刺和尴尬。
白馨儿甚至连低下头的机会都没有。
顾颜看到白馨儿之后,就完全好像不认识对方一样,只是和一旁的霍秉慈一起进了房间。
可正是因为顾颜冷漠的神情,让白馨儿觉得更加的不舒服,就像是顾颜这样做给了她极大的侮辱一样。
不就是仗着黏上了鹤总吗,真以为自己是总裁夫人了。
白馨儿低声嘟囔着,却不想被前面的领班听到了,立马骂了她一句,让她赶紧跟上,不要废话这么多。
等顾颜和霍秉慈进了房间之后,顾颜才不得不再次感叹霍家的奢靡。
放眼望去全是精致的礼服和顶级的珠宝,里面有五六个专业的造型师,顾颜这趟过来全程就是当个看客的。
“顾颜,你都不知道,我是真的不想参加这次的生日舞会,我哥哥就是打着给我庆生的名头把京海的商界大佬集结在一起罢了,我的生日只是个幌子。”
“可是,你哥哥很爱你啊,我其实很羡慕你有这样的家人,是真的。”
顾颜羡慕的不是这些奢华的衣物珠宝,她羡慕的是刚刚他们作为家人的那种气氛,那种看似调侃实则关心的关系。
也许这辈子顾颜也得不到这种亲情了,不过她也已经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去妄想了。
霍秉慈努了努嘴:“这倒是真的,我家人对我确实很好,可是,我妈妈好像并不爱我,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就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吧,顾颜没再说话,她只是坐在一旁看着霍秉慈,想着明天去吴家的计划。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舞会正式开始了。
作为舞会的主人,霍秉慈踏着高跟鞋走了出去,只是只有她本人才知道这其中的煎熬。
顾颜扶着霍秉慈出现在了邮轮的甲板上,所有的灯光齐齐朝着这两人照了过来。
她们像极了两朵玫瑰,一黑一红,美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