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
“妙啊,大师兄,果然厉害。”
秋生被林凡一语惊醒,连连夸赞道。
“那还不赶紧去,等什么呢。”
蔗姑一脸焦急,催促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蔗姑你别急啊,等我们的好消息。”
文才应声答下。
“那走吧。”
林凡开口道,旋即迈开脚步。
朝庙堂外走去,文才秋生紧随其后。
“大师兄,我们该去哪里找师父啊。”
文才愣头愣脑问道。
话音落下,只见秋生停下了步伐。
狠狠的一凿,敲在了文才的脑门上。
开口道:“你傻瓜么,当然是那个小庭院了。”
“师父他老人家,只要起身了。”
“基本都在义庄外那小庭院耍太极。”
“行了,赶路吧,这一来一回几趟了。”
林凡开口说道。
三人快步朝义庄外的小庭院走去。
……
太阳渐渐升起。
暖洋洋的光芒拂过大地,带来新一天的希望和活力。
镇子街头巷尾,热闹非凡,只剩一处独立的小院内格外宁静。
九叔享受着朝气,正屏息凝神在院前推着太极拳。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
“不好了,不好了师父。”
“出大事了,蔗姑他……”
秋生满脸不安,快步上前说道。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九叔手中太极拳没停,开口回道。
“蔗姑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现在卧床不起。”
“师父你老人家还是过去看一下吧。”
文才见九叔爱搭不理的模样,继续说道。
“你两小子,这些年下来骗为师几次了。”
“怎么的,还不长记性,罚少了是么。”
“不去,别打扰我练功。”
九叔瞥了秋生与文才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师父,我看蔗姑病的挺严重的。”
“要是这次你不去,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
秋生言毕还不忘哽咽了一下,生动之极。
“对啊师父,这好歹最后一面怎么也得看看吧。”
文才连忙附和道。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皮又痒了是吧。”
九叔话音突转,眼色伶俐。
文才与秋生见状,吓的连忙退后了两步。
林凡看着九叔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灵机一动,开口道:“师父,刚我随他们去送灵婴之时。”
“房内确有蔗姑痛苦咳嗽的声音传出,也许是真的呢。”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言毕,林凡心底不自觉的得意了起来。
这言语之间一来一回,既撇干净了关系。
又赢得师父信任了几分,当真是滴水不漏啊。
这师父看在我的面子上,怎么也得信个七成了吧。
怎么说师父也差不多了,也是该成个家了。
蔗姑可谓是跟师父这顽石配的很。
徒弟可都是为了您老人家好,可别怪我。
“走呀,还等什么。”
九叔闻言,确信了一半,开口说道。
这文才和秋生的话,那是不相信半分。
林凡都如此说了,应该假不了,虽说没亲眼所见。
但是不至于这点事情都分辨不清,可能是真的。
“师父,这边这边。”
秋生得逞一般,早已在前领头。
连忙朝后方的九叔招了招手。
师徒一行四人,再次朝庙会赶去。
……
庙会之内,灵堂供奉台上。
只见一女子,身着紫色连衣裙,一袭长发。
正虔诚的祭拜着蔗姑刚摆好的灵婴塑像。
蔗姑略感好奇,缓步上前。
这小镇居然还有人知道祭拜灵婴。
着实有些出奇,居然还是女子。
这头低低的是干嘛,见不得人吗?
“请问这里,是有灵婴收养吗?”
紫衣女子见蔗姑前来,开口问道。
“对呀,多积阴德,也属好事。”
蔗姑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开口回道。
话音落下,只见一人跑了进来。
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蔗姑也没来得及考察一下对方。
“蔗姑,蔗姑。快去准备一下,师父快到了。”
秋生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连忙说道。
“来……来了吗。”
蔗姑闻言一时激动,竟声音也尖锐了些许。
随后朝一旁的紫衣女子说道:“你慢慢选,我突然有急事要忙。”
霎时间便消失在了灵堂之内,朝房间跑去。
见此刻灵堂内均无一人,紫衣女子低着的头突然抬起。
瞬间,一尊格外醒目的灵婴出现在了眼前。
紫衣女子的眼光突然被深深的吸引了过去。
目光炙热无比,看着灵台之上那尊身缠红线捆绑。
扎着一头醒目的红色绸带的黑色灵婴塑像。
紫衣女子缓缓伸出一手,轻轻的抚摸着眼前的黑色灵婴。
浑然不知,那是寻常人,万不能触碰的东西。
那黑色的灵婴周身散发着一层层滔天的怨气。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紫衣女子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情不自禁的打了,蒙蔽着灵婴双眼,扎于头上的那一圈红绸带。
突然一缕邪气透过黑色灵婴塑像的双眼迸发而出。
直直蹿入了紫衣女子眼中,没入其体内。
紫衣女子如被控制了一般,伸手将黑色灵婴捧在手心,朝庙会外走去。
……
“怎么办,怎么办。”
蔗姑来到房中,小声嘀咕着。
此刻蔗姑的心,只有如何装病引得九叔那一丝同情。
浑然忘却灵台之内的那名紫衣女子。
忽然见到茶台之上,那盆葱姜蒜,蔗姑灵机一动。
这不就有了吗?辣椒,多吃两口就成了。
到时候满脸通红,我看谁能说我不是发高烧。
这算病重了吧,可得演仔细一些,不能让那师兄察觉了。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哎呀,哎哟。”
蔗姑心领神会,快速躺上床。
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映入了九叔的眼帘。
还有气无力的装模作样抚摸了自己的额头一下。
“蔗姑,师父到了。”
文才大声说道,深怕蔗姑不知一般。
站于九叔一旁的林凡,突然抽开了身。
醒目的退到后方,不作打扰。
九叔缓缓坐到床边,脑袋探了进去,仔细观察着。
这满脸通红,浑身热气散发,不过是单纯的高烧罢了。
“哎呀~我的心又喜,又欢。”
“何幸今宵会我郎,会我郎啊。”
蔗姑满脸通红,微微抬头,字字句句都透露着欢喜。
只是此时此刻房内众人不知。
那紫衣女子抱着那充斥着滔天怨气的黑色灵婴塑像。
早已离开了庙会,不知所踪,身影浑然消失在了人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