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低鸣声再次传来。
王圣师终于明了,是这个黑袍人在求救。
看着眼前的十字架,怕是此人命不久矣。
那后背插着的十字架,可谓是着实吓人。
黑袍人被钉于一张桌上,动弹不得。
仿佛已经失去了行动力。
正发出一声声痛苦的低鸣。
“万能的主啊,赐予我力量吧。”
王圣师救人心切,虽已被眼前景象。
吓的颤颤巍巍,也没能挡住他救人的心。
迈出了脚步,缓步上前。
用尽了所有力气,将十字架缓缓拔出。
“哐当。”
十字架拔出,落于地面。
忽然房间刺骨的寒风刮起。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将黑暗的夜晚点亮。
突然那黑袍人转过了身来。
“呼。”
他长舒了一口气,大力抽吸了一鼻息。
仿佛已经好久没有如此放松了一般。
好似此刻再也没有别的事情,能让其如此愉悦了一般。
那洁白尖锐的獠牙,在月光的照射下,显的格外的可怖。
黑袍人看着眼前的王圣师舔舐着獠牙,一脸饥渴的模样。
“你……”
王圣师,大脑一片空白。
已被眼前的黑袍男子所震慑。
这人形大的十字架,钉入背部。
直穿胸膛,他居然如无事人一样站起了身?
正常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方才看到他还能喘息的那一幕,已然足以惊人。
还有他这獠牙,是怎么回事。
“啊!”
未等王圣师多作他想。
一股疼痛感袭来,王圣师斜睨了一眼。
只见黑袍人刹那间,已然来到其身后。
血盆大口早已深深的咬住了其的脖颈。
王圣师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浑身血液仿佛在快速流失,转瞬即逝便一命呜呼。
命丧当场。
“老家伙,等的我都快化了。”
“这新鲜的血液,当真美味,有多久没尝过了。”
黑袍人自言自语,低喃了一声。
嘭!
随即挥了挥袍袖,房门再次关上。
伴随着一声惊叫过后,大堂顶部再次回到了寂静的安宁。
……
翌日,清晨。
天微亮,微风掠过。
教徒们早早起身,打扫着教堂上下。
突然一声惊叫,惊扰了众人。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一名教徒像丢了魂魄一般。
匆忙的从楼梯跑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
圣子不解,连忙上前问讯。
“王……王圣师死了。”
跑下来的教徒,上气不接下气。
满脸震惊的说道。
“什么?”
圣子心底一惊,连忙搀扶着将要倒地的教徒。
这短短一日,居然就发生了命案。
难道真如那九叔所说,这教堂……
“你们去通知其他教徒,赶紧清理下现场。”
圣子朝身后居来的两名教徒吩咐道。
旋即快步走出教堂。
直奔街边,朝九叔房子走去。
路过清晨的街道,发现数名小商摊贩也已然早早起身打理。
圣子连忙提起袍子后的布帽,往头上盖了上去。
生怕被邻里街坊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的小屋。
“九叔,九叔。”
圣子声音略带仓促。
林凡从房内走出,打开了门。
只见圣子一脸怪异模样。
随口说道“还真是稀客。”
“圣子这大清早的,不好好祷告。”
“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座小庙。”
“小师傅,就别打趣我了,出事了。”
“麻烦让我见一下九叔,麻烦了。”
圣子好似有隐情一般。
“出事了?”
这熟悉的声音,莫不是教堂的圣子。
门外的声响,惊扰了九叔。
九叔连忙起身,快速穿衣,走了出来。
开口道:“怎么了这是,快说说。”
“今日早晨,打扫顶楼的教徒发现王圣师死在了顶楼。”
“我还没来得及查看,便赶过来了。”
“我记得九叔你说过,教堂是那三杀位之说,这教堂才重开一天着实太奇怪了。”
圣子一脸不安详细说道。
话音落下。
只见九叔与林凡对视了一眼。
点了点头。
“走吧,我随你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九叔抬了抬头示意道。
圣子闻言,大喜于色。
连忙弯下身腰以表敬意,请道。
九叔迈出大门,林丹紧跟其后。
连忙在前边带头,往教堂回走。
三人快步穿过笔直的大街。
来到了教堂门前,走了上去。
顶楼大堂前,只见一名教徒死于十字架之下。
数名教徒,齐齐围着议论纷纷。
“这死的也太恐怖了。”
“对啊,你看他浑身发白,毫无血色。”
“看那里,你看。”
“天那,这是王圣师吗?”
“……”
堂内众人各有说辞。
只见吴神父此刻一脸平静。
好似无事发生一般,心里仿佛毫无波澜。
“九叔。”
一名教徒认出了上来之人,叫了一声。
吴神父一听上来之人,居然是九叔。
脸上神色转瞬即逝,略带了些许哀伤。
连忙伸手将圣师的帽子盖上。
好似在警惕着某人一般。
林凡透过数人间隔,在吴神父盖上之际。
仿佛稍稍看清了伤口。
那一抹淡淡的邪气,错不了。
绝对是它。
“让一下,让我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九叔一步向前。
只见吴神父连忙蹿出。
伸手挡于身前,说道:“就不劳烦九叔了。”
“本是教堂之事,理应由我们自己处理。”
“还请九叔与你的徒弟回避一下,莫要大肆宣扬。”
吴神父言毕,还不忘礼貌性的叩拜了一下。
九叔眉头微微一皱。
先前明显是感应到了一股邪气。
怎的一瞬间突然就消失了。
刚那气息虽说薄弱,但是绝不可能会错。
吴神父慌忙盖上那脖颈之处。
分明就有两道齿印,看此人面色煞白。
体内生机尽断,血液尽失。
这必然就是僵尸所为。
“吴神父,这三杀位可不是闹着玩的。”
“哪怕你不顾自己,也要顾及一下酒泉镇的乡亲父老吧。”
九叔侧过身来,正气的说道。
“九叔何出此言,王圣师早年便病痛缠身。”
“多得神主保佑,才苟活到了至今。”
“如今彼岸已到,也算死的其所。”
“切勿以你的道家观念,来参与教堂之事。”
吴神父慷慨陈词,一脸虔诚。
说完,还不忘摸了摸胸前的十字架。
念了一声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