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辰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不过他的脚步很慢。
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指责南宫霓裳。
在他看来南宫霓裳人还是挺好的,只是在世家长大的人,观念跟别人不可避免的有一些不同。
将来他们可是要一起共事很久的同事,三观这种东西肯定是要先统一的。
南宫霓裳被苏星辰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搞懵了。
脸上委屈的都快要滴出水来。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而苏星辰一边慢慢的移动脚步,一边在嘴里嘀咕。
“什么情况,怎么还不说话?”
“你倒是叫住我啊!”
“难道是我话说的太重了?”
“唉,刚才太入戏了,表演的太激动了,不应该转身就走的。”
“你还不叫住我吗?”
“这可怎么办?让谁帮忙呢?”
“难道我现在转身去跟她道个歉?”
“那我这面子往哪搁?”
“对,我是院长,我不能先低头。”
“她要是真不答应我帮忙怎么办?”
苏星辰一边想着,已经走了很远,可是还没有等到南宫霓裳的的声音。
“玩砸了……看来只能找星婉帮忙了。”
当苏星辰已经决定去找苏星婉的时候,后面终于传来了南宫霓裳的声音。
“喂!”
“你给我站住!”
苏星辰立马止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南宫霓裳。
南宫霓裳像是刚刚反应了过来,怒气冲冲的快步来到苏星辰的身边,质问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跟你说我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从来没有假手他人,更没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把别人的看的低人一等,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要你跟我道歉!”
“现在!马上!”
南宫霓裳瞪大了双眼,怒目而视,与之前冷淡的她判若两人。
“那你先解释解释为什么觉得我是侮辱你吧?”
“如果你不是觉得他们低人一等,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苏星辰平静的问道。
南宫霓裳一下子没有了刚才的怒火,开始为自己辩解。
“我,我那是没反应过来,反正我从来都没有使唤过吓人,从我懂事起,不管做什么都是亲力亲为的。”
“你不能这么说我!”
苏星辰反驳道。
“可是你下意识的反应证明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你虽然没这么做,可是你从心里也是认为他们就是低人一等的。”
“所以高贵的你,在听到帮时语添水的时候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苏星辰摇了摇头。
“算了,我还是找别人帮忙吧,你是千金大小姐,我可用不起你帮忙。”
苏星辰作势要走。
“站住!”
南宫霓裳立马大声叫住了苏星辰。
她走到苏星辰的面前,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你要跟我道歉!”
“呵呵……”
苏星辰笑了。
“好啊,要我道歉也可以,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哼!证明就证明!”
南宫霓裳冷哼一声,直接朝着时语的住处坚定的走去。
一步一个脚印,仿佛将地上的土地当成了苏星辰一样踩在脚下,发泄自己的不满。
而她不知道的是,苏星辰在她背后差点就笑出了声。
“这激将法还真好用啊!”
苏星辰止住了笑意,有些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南宫霓裳真是行动派,来到时语的房间以后就开始搬动木桶。
苏星辰想要帮忙都被她阻止了。
“不用你帮忙,我自己能行!”
苏星辰也没有真的让她自己弄,毕竟木桶里还要装满水呢。
虽然南宫霓裳比寻常男子的力气还要大。
不过毕竟她还要守着,而且怎么说也都是给自己帮忙,自己也得有点男士风度才行。
就这样,苏星辰在时语的房间里放了五个装满水的木桶,这才将青菁草取出交给了时语。
临走时苏星辰嘱咐道。
“好了,你安心觉醒吧,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大声叫我,我不会在太远的地方。”
时语还没说话,南宫霓裳却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道。
“哼,有我在,轮不到你出手。”
“还是说,你想要图谋不轨?”
苏星辰真是服了南宫霓裳了,给她翻了个白眼。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吗?”
“是不是那种人你心里最清楚,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你说的话我可还没忘记呢!”
南宫霓裳横眉冷对。
“额……”
苏星辰顿时哑口无言,当时自己开玩笑的,结果现在搞得百口莫辩。
时语在一旁好奇的问道:“师傅你说了什么?”
“小孩子别瞎打听。”
“你叫他师傅?”
苏星辰和南宫霓裳的声音同时响起。
南宫霓裳看向苏星辰的眼神更加有内涵了。
“你是在玩角色扮演,还是真的连自己的徒弟都不放过?”
“别瞎说!”
苏星辰大声呵斥。
“今天早上时语见龙老的时候,龙老已经认下时语为孙女了。”
“以后说话注意点,要是教坏了她我可向龙老告状。”
“什么?”南宫霓裳不敢置信的看着苏星辰,又看看时语。
时语的身份她大致了解,被魔星入侵奴役的外星人,她想不懂,龙老竟然会认时语为孙女。
虽然说龙老无儿无女,孑然一身,但是也不至于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外星女子如此好吧?
虽然时语这孩子她看着也特别喜欢。
苏星辰可没有给南宫霓裳解释的想法:“别看了,千真万确。”
“好了,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开始吧。”
苏星辰催促了一声,给她们关上房门。
南宫霓裳的脸上还带着疑问,时语已经褪下身上的衣服,走进了木桶里。
时语手中握住了那棵青菁草。
木桶里清澈见底的水都被青菁草照耀的如同碧玉一般。
时语用右手握紧了青箐草,脸上带着坚毅的神色。
然后猛的将青菁草插入自己的左手掌心中,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将青筋草的一端淹没。
钻心的疼痛使她的面容扭曲,可时语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这让在一旁的南宫霓裳看的目瞪口呆!
“怎么会是用这种方式?”
“这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