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一脚将她踢翻在地,“你这恶毒的妇人竟敢谋害我!”
随即,他拔出身边的小兵手里的佩剑,直刺入四王妃的胸膛。
“呃!”
刹那间,鲜血飞溅。
“皇婶!”曹鸢将她抱在了怀里。
“快,叫大夫!”
“皇婶,你撑住!”
“你,你要小,小心曹......”
“皇婶!你说什么?”曹鸢探下身子往她耳朵上靠近,下一瞬四王妃就断了气。
“皇婶!”
曹稷叹息道,“唉,四皇妹还是尽早让皇婶安息吧!”
“真是可惜了!怎么这么想不开!好好的审个案子怎么还审出一条人命!”
“哼,敢在这里行刺本王。定要把她尸体丢到乱葬岗喂狗!”
曹鸢挺身而起,惊愕地凝视着四王爷,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你,真是丧心病狂,她可是你的正妻!你杀了人还要拿尸体泄愤!”
“大家可都看到了是她行刺我,我防御出手何罪之有。”
“再说了她都已经认罪了,为何突然行刺我,定是你!你刚刚激怒了这毒妇,是你授意的!”
曹鸢失笑。
“现在押也已经画了,本王算是无罪!本王要回王府好好休息休息再上朝。”
四王爷大摇大摆地朝门外走去。
“四皇妹案子结了咱们就回去吧。真是可惜四皇婶就这么......”
曹鸢攥紧拳头,“来人给本王把人拿了!”
“四王爷通敌叛国,买凶杀害官员,又在公堂之上杀人灭口!按照律例应凌迟处死!”
“曹鸢,你要谋逆吗?”
很快门外冲进来一帮人,带头的是玄风。
“王爷!我们来助你!”
“你敢杀我!我不信!当今陛下还没审我你敢杀我。”
“我说我要杀你了吗?给本王把他捆了扔进囚车游街示众!”
“是!”
玄风二话不说大干一场,直接将四王爷捆了扔进了囚车。
“曹鸢,你敢让我游街!我要见皇帝,让我见皇帝!”
囚车之上,四王爷在囚车里,透过木头栅栏的缝隙,望着两旁的百姓,陷入了恐慌,平日里他高高在上,现在他就像个动物被关在囚车里围观,这是他生平从未有过的恐惧。
队伍前方,玄风敲着锣,“四王爷通敌叛国!残害议和官员!企图挑起魏陈战争!现硕王令其游街示众!”
街边的人越来越多,人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之前不是说硕王议和的路上遭遇陈国伏击,不会也是此人干的吧!”
“这么恶毒亏他还是个王爷!”
“通敌叛国真不是个东西!”
“硕王好样的!”
街边的百姓拿起菜篮子里的东西朝四王爷砸去。
“真不是个东西,赶快去死吧!”
“去死吧!”
“害得硕王回不来,都是他干的好事!”
四王爷被百姓打的头破血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曹鸢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求求你了,别让我这在里!”
“陛下,我要见陛下!”
游完街后,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四王爷的囚车被拉回了都察院。
打开囚车,四王爷蜷缩在角落里,身上打着颤。
玄风将他拉了出来。
“王爷,接下来怎么处置?”
“让他画完押,关进牢房好好看管!”
四王爷赶紧在纸上画了押。
曹鸢看向曹稷,“皇兄这份认罪书……”
“都听皇妹的!”
“人是皇妹抓的,认罪书也是皇妹签的,自然是由皇妹负责。”
曹鸢有些看不懂他在想什么,难不成他是真心审案的?
“玄风,今日你们怎会来?我怎么看都是大理寺的人?”曹鸢走到玄风跟前。
“是相国派我们来的,相国怕王爷一人不好收场便派我们来此!”
“那就替我谢谢楚相了。改日我定当登门拜谢!”
“王爷,二殿下!我们就先走了。”
天黑以后,玄风才回了相国府。
“大人!我回来了!今天公主殿下让四王爷游街示众了!真是痛快!”
“可有衍儿的消息?”
“还没有!不如我们让公主帮我们找找吧!”
“不可!”相国立刻拒绝,“我们已经办了葬礼,公主万一发现衍儿的腿没事,你想陛下治我们欺君之罪吗?”
“那不是当时不知道公子还活着吗?早知道就不办葬礼了,都是中了质子的圈套!”玄风嘟囔了一句。
——
第二日,曹鸢带着人进了王府。
“你们是谁!这里可是王府!谁允许你们胡来的!”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子站在院内呵斥道。
“原来是萍萍啊!你都长这么大了!”曹鸢从门外走进来,“怎么见了你皇姐也不行礼!”
萍萍是四王爷的嫡女,听说早就已经嫁人了不知为何在王府。
“皇姐!”
“有知情人向本王举报,四王爷贪污多年兵部军饷,本王现暂代兵部,有理由彻查此事!来人给本王搜!”
“皇姐,你逼死我母亲,抓了我父亲,现在又来抄我们家!你是要把我们王府往死里逼吗?”
“你还知道那是你母亲!为何昨日本王送你母亲的尸体回来,你们王府为何不收?你们就是这么为人子女的?”
“她通敌叛国还嫁祸我父亲!”
“你母亲通敌叛国是为何?你母亲一个深闺女子如何通敌?萍萍你长这么大了应该用点脑子了。”
“你!”
“你母亲生前说了,要四王爷好生照顾你们!你却连安葬都不想安葬!四王妃真是白死了!”
“你胡说,明明是母亲想要杀我父亲,才被我父亲……”
曹鸢一巴掌打了上去。
“你打我!”
“你不该打吗?”曹鸢拿出四王妃死前的匕首,扔给了她,“这匕首连刃都没开,你确定她真的能伤你父亲?她拿着匕首上堂,你说这是为何?”
“如果是本王,本王一定带着你们这群白眼狼一起上路!”
“王爷都搜出来了。”
“可与账本对上?”
“里面有个暗格,正好与账本上的三十二万八千五百两刚好对上。”
“抬走!”
“是!”
“你们!”萍萍只得看着她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