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鸢回了薛府。
一踏进薛府的大门,就看到曹商在内堂里向薛老夫人敬茶,薛兮年就在一旁坐着。
薛兮年还真是一视同仁地对待自己的新媳。
曹鸢直接进了内堂,“哎呦,本宫来的可真是巧,正好赶上妹妹的晨昏定省。”
“你怎么又回来了?”曹商站了起来,不耐烦道。
“阿鸢,你今日来的这么早!”薛兮年嘴脸洋溢不住的开心。
“这是本宫的府邸,本宫自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曹鸢笑道。
“来吧,你也得给本宫敬茶!”曹鸢坐到薛老夫人旁边与她平坐。
“曹鸢你真没完了是吧!”曹商怒道。
“薛兮年你过来!”曹鸢喊道。
“阿鸢!你说。”薛兮年听话的走到曹鸢跟前。
“你说说你的商儿,应不应该给本宫敬茶!”
薛兮年想都没想直接说,“阿鸢是先进门的按道理是应该的!”
“薛郎......”
“那就好!曹商听到了吗?你给我敬茶是应该的!”
“本来这个规矩我已经取消了,可能母亲是想给你这个新媳立个下马威,专门让你敬茶!”
薛老夫人失色,赶紧解释道,“不,公主不是这样的!大不了,以后就不敬茶了。”
“既如此,皇妹,本宫可算得上是帮了你!”
“你不准备感谢我吗?”
曹商不服气的离开了内堂。
曹鸢刚回屋里,走到门口,就听到锦竹不知在和谁争吵。
“这里是我们殿下的屋子!把你们的东西都拿走!”
“凭什么!陛下已经下旨华丰公主嫁入薛家。我们殿下怀了孕就要住东厢房!”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曹商的侍女安平。
“吵什么呢,都是宫里出来的人,如此喧哗成什么体统。”
曹鸢从门外进来。
“殿下,华丰公主非要住这间房!这间东厢房以前就是我们的。”
“华阳公主,我们殿下身子沉,需要住东边。请公主体谅一下。”安平仰着头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曹鸢慵懒地坐在了罗汉床上,一条腿翘到床上,直言道,“本宫,不体谅!”
“听到了吗?还不赶快出去!”锦竹道。
“公主,还是住别的房间吧!等驸马爷来了,说到您脸上可就不合适了!”
“你放肆!我们殿下岂是你一个侍女能说的!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锦竹激动道,曹鸢满意地看着她,似乎比以前成熟多了。
“是啊,信不信本宫砍了你的脑袋!”曹鸢厉声道。
吓得安平往后缩了缩。
“什么事啊这么吵!”
其他三个人也都过来了。
“驸马爷、公主,华阳公主非要住这间房!还要让我们搬出去!”
“还说要砍了我!”
安平赶紧告状。
“薛兮年,这房间是我的,叫你的狗赶快滚出去!我想休息会儿!”
“安平,你怎么回事!这屋子是阿鸢的,不是说了去西边住吗?”
“你快点收拾好把东西拿出去!”薛兮年这次倒是痛快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皇姐,你我都是父皇下旨赐婚的,咱们怎么说也应该平起平坐!你趾高气扬给谁看?”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砍!”
曹鸢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说,“人从出生就不是平等的!就比如本宫是先皇后所出,而你的母亲只是个不起眼的宫女……”
“曹鸢,你敢羞辱我,我要掐死你!”
“商儿,不要!”曹商伸手掐曹鸢的脖子,薛兮年她们几个赶紧拉着曹商。
屋内乱成了一锅粥,曹鸢就站在原地看她发疯,她就是要薛家知道以后的日子将永无宁日。
“华阳公主可在府上!”
外面传来声音。
屋内的人闻声出来。
是王公公拿了一道圣旨站在院内。
“王公公!”
“是宫里的人!”锦竹喊道。
众人跪在地上。
“陛下特派我来宣旨!”
薛兮年跪在地上,嘴脸露出了笑容,他好像早就知道会来府内宣旨。
王公公打开圣旨,“华阳公主才德兼备,忠勇无双。于国事,尽心尽力,屡献良策;于疆场,奋勇当先,破敌无数。其功绩卓着,朕心甚慰。今特封为硕王,代为监管兵部、赏黄金千两、绫罗绸缎百匹、田产若干。望其为朕之江山,为万民之福祉,再立新功。钦此。”
“王爷?殿下被封为王爷了!这是何等的殊荣。”锦竹可开心坏了。
“天呐,我们薛家可真是光耀门楣了!”薛老夫人仰天长啸不知道的还以为封赏的是薛兮年呢。
“华阳公主……哦不对,是老奴失言了,硕王殿下接旨吧!”王公公道。
“儿臣谢主隆恩!”曹鸢双手接下圣旨。
曹商起身离开,在自己屋内乱砸一通。
薛兮年跟着她进来,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安慰道,“商儿,你别动了胎气!”
“父皇太偏心了!不会要她一直要我们三个在一起吧!我不要和曹鸢在一起!”曹商委屈地趴在薛兮年怀里哭了起来。
“如今,她是王爷还监管兵部权利越发的大。我们还是不要惹她了。你就安心养胎吧!”
“你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要不我差人找个大夫看看!”
曹商擦了擦眼泪,“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去忙你的吧!”
“那商儿,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了,最近礼部比较忙!”
说完薛兮年就匆忙离开了。
曹商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
曹鸢被封为王,暂代了四王爷原先的位置。
也就是说她可以正大光明的上朝。
朝堂之上。
“都察院何在?”
“微臣在!”
“朕让你们查的四王叛国通敌的案件可有进展?”
都察院的刘大人启奏,“陛下!微臣还未查清!”
都察院是之前四王爷的人,虽然四王爷在牢里,但是他们还是不敢查。
“既然如此,就交给大理寺卿楚……”
皇帝话说到一半他这才想起来,楚衍已经病逝了。
相国的头低的更狠了。
曹鸢心里闷闷的,有着说不清的滋味。
曹稷突然站出来说,“儿臣愿意查!”
曹鸢紧了紧眉,他主动查案应该没安好心。
不如……
“父皇,可否让儿臣协助皇兄查案?”曹鸢也站了出来。
“你也要查?”
“四皇妹,虽说你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但查案之事并不在行,而且你还要管理兵部!”
看来曹稷并不想让曹鸢插手。
“虽说儿臣不擅长查案,但先前在楚大人身边也学习了不少,不如就让儿臣协助皇兄吧!”
“准了!”
退朝出来。
曹鸢叫住相国,“楚相留步!”
“硕王殿下!”楚相拱手行礼。
“上次我去大理寺,他们说楚大人病逝了是真的吗?”
“当然了,衍儿身体向来不好!”
“可以问下是什么病吗?”
楚相犹豫了一下,“是肺痨!”
“硕王殿下要是无事,我就先回了,内人最近也病倒了,我得回去照看!”
“楚相请节哀!”
“对了,我儿去世前嘱咐我要交给殿下一件东西。殿下记得要自己来我相国府取。”
“知道了,多谢相国。”
曹鸢看着楚相苍老的背影叹了口气。
“皇妹,这么为楚大人伤心,这让家里的人该怎么是好?”曹稷从后面拍了下她。
“皇兄这是何意?作为同僚,本王都没能参加楚大人的葬礼实在可惜!”
“要是楚大人还在,就不需要咱们操心这些事情了。”
“皇兄你想好要从哪方面查了吗?”
曹鸢转移话题。
“自然先从审案开始了,皇妹何时有时间。”曹稷说。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去提审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