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几个!也想碰我!死都不让你们如愿!”曹鸢翻身跳下旁边的悬崖。
士兵们站在崖前寻找。
“人呢?不会真死了吧!”
“啊!”
突然横空冒出两记飞镖射中了士兵的腿,士兵疼的在地上打滚。
“公主!公主掉下去了!”暮夜之趴在悬崖边。
楚衍与暮夜之刚好赶到。
楚衍心绪混乱,看着脚下的一滩血。
“这么高的悬崖,看来凶多吉少了。”暮夜之忧心道。
“不可能!”
楚衍坚决道,这次可真让自己给害惨了。
“公主受了重伤又中了毒!这山下应该是有河!”暮夜之说,“你抄近道去山下!我去解决陈国其他士兵!”
“你们是华阳搬来的救兵?”
齐庚宣眼睛一眯。
楚衍当下直接给了他一记飞镖,等齐庚宣躲过飞镖再回头时,楚衍身上的软剑已经指着他的脖子,剑头一甩。
“啊!”
齐庚宣的手筋均被挑断了,干脆利落一滴血也没流。
“六皇子!”
“为了两国和平暂且留你一条命!倘若华阳公主有任何闪失,你就等着魏国铁骑踏平你陈国吧!”
齐庚宣被他吓了不轻,没想到这人竟然比曹鸢还厉害,出剑的速度快的惊人,还没等他反应就已经……
齐庚宣被士兵搀扶着,落荒而逃。
楚衍拉着藤蔓,跳了下去。
“诶!”暮夜之看他这样子知道应该是不会有事的,就去安排魏国士兵。
——
楚衍沿着河岸找了三日都没见人,这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个好消息。
只要没见到尸体,她应该是还活着的。
不管如何,都是他害了她,倘若当时不是他给的那碗玉团,以曹鸢的身手怎么也不会落得如此。
也不知她身上的毒何时发作,当时急得来忘了问白露要解药了。
曹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泡在水里,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化脓了,加上中了毒,她只能拖着身子找地方休息疗伤。
还好她找到了山洞,山洞外有颗树下种的正是疗伤止血的草药,之前她随镇北侯在山野里采药时有见过,曹鸢塞进嘴里嚼了嚼,糊在伤口上。
“呃……”疼痛陷入骨髓,心口被憋得喘不过来气。
这片地方连一个村落都没有,不知道她体内的毒还能坚持多久。
没想到自己的仇还没报,皇兄的死也没弄清楚,她就已经要死了。
也不知道这次死了还会不会再活一次,曹鸢失笑。
曹鸢的视线慢慢模糊,眼皮沉得要命。
“阿鸢醒醒!地上凉快起来,不要睡。”
是皇兄的声音。
曹鸢睁开眼睛,真的是皇兄。
“皇兄,我终于能见到你了!我好累!”
“我死了就能见到你了!”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肩上。
“我好想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皇兄!你和母后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公主,公主……”楚衍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晃动,他摸了摸额头,“糟糕已经开始发热了,出现幻觉了,应该是伤口发炎了!”
楚衍撕开她右手袖子,将她右手上的伤撒上了药粉。
楚衍深吸一口气,还好他来之前服了闭气丹,闻不见血腥,不然他可就要露馅了。
“呃.......”
曹鸢疼的全身都颤抖起来,额头的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流。
“马上就好。”楚衍哄声道。
只不过这背上的伤该怎么……?
楚衍拉开她的袖子,把了把脉,随后将她的袖子捋了上去,手臂上全是红色血线,就连脖子上也都是。
看来得帮她把毒先稳住,才能去找解毒的草药。
楚衍在她身上扎了几个穴位,封住五脏六腑,只要不运功应该还能撑几天。
这种毒是他们蜀国人特做的,只不过药引子需要人血,萧寒景知道楚衍不能见血腥,也更喝不得才选了这种毒。
楚衍还是不肯相信自己找了这么久的弟弟居然下毒想要他死。
到底为什么?
曹鸢缓缓睁开眼睛,从昏迷中醒来,轻声说,“怎么是你?你不是和白露走了吗?”
楚衍的思绪被拉回,“公主,你中了毒。”
“我知道!齐庚宣打不过我就给我下毒,真卑鄙!”
“现在离我从悬崖上掉下来已经几日了。”
“五日了。”
“都这么久了,你快点背我回军营。”曹鸢伸手想要拉住楚衍的衣服,直接倒在了他怀里。
楚衍赶快扶住她,“你现在的伤要是再不治没等我带你上去,你就一命呜呼了。”
“我这都是小伤,一时也死不了。而且在这里我也治不了。”
楚衍顿时对曹鸢佩服万分,竟然比男子还能坚挺。
从未见过有女子如她一般。
“你伤好了我会带你回去的,只不过你背上的伤你得自己来。”楚衍把药瓶给她。
“背上我怎么够得到?你来吧!快点!”
“不太方便!”楚衍别过头。
曹鸢紧了紧眉,“你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又不送我回去,又要救我到底能不能行?我一女子都不在乎你在那纠结脸红什么?”
楚衍犹豫了下,“那公主我就得罪了!请公主先解开衣服,背过身去。”
楚衍转过头去。
曹鸢一只手根本解不开身上的铠甲,“你过来帮我吧!”
楚衍没办法只能从身上撕了布条蒙在自己眼上。
曹鸢背过身去,直接拉开了他眼睛上的布条,“你如此怎么与我治伤。”
楚衍也不扭捏了,曹鸢的整个背全都露了出来,她那白皙的肌肤与狰狞的伤口形成鲜明对比。
伤口很深,深得几乎可以看见骨头,这么多天过去了,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渗。
楚衍心疼地皱起眉头,他小心翼翼地用清水清洗着曹鸢的伤口,生怕弄疼了她。然而,当他仔细观察时,却发现曹鸢的背上还有一些陈旧的伤痕。这些伤痕虽然已经愈合,但仍然清晰可见。
其实一个公主,金枝玉叶,她完全可以在宫中锦衣玉食。
对于楚衍一个蜀国储君而言,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甚至还比不上曹鸢。
楚衍于她上完药,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
“你做什么?”
“你衣服上泡过水了,先穿我的。”
说完楚衍就把衣服丢给了她跑掉。
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曹鸢也还是能看出他的脸是红的。
“他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