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叶躲在门后,双手、全身死死抵住门板。
门框被骆泽野的手挡着,关不上,手被夹痛的压抑呻吟不断传进来。
但楚叶不敢松半点力气,即使夹在门边的手已经变色发乌,他也不敢心软。
“楚叶!”
“楚叶,开门!”
“我的手指,要断了!”
骆泽野一边卖惨攻势,一边向身边人使眼色。
旁边一男一女立刻会意,上手去推门。
三对一的力量,胜负很快分出来。
入户门被撞开来,楚叶重心不稳向后跌在地上。
泛着柔光的定制皮鞋,一步一步走近过来,停在楚叶面前。
“宝贝~我好想你。”
骆泽野蹲下来,将地上人抱进怀里。
左手掌面,一条乌红的瘀痕渗着血,淤痕两侧颜色由深向浅,肿胀起来。
他哆嗦着手,一下一下摩挲楚叶的后背。十指连心,每一下都是刻骨铭心的痛。
“骆泽野........你,放开,我!”楚叶唇齿都在打颤。
没有守好家门的小红帽,面临的下场就是被闯进来的大灰狼吃掉。
他的下场,可比被吃掉还痛苦!
骆泽野的变态程度,不仅仅虐身,连同人格和尊严都要毁掉!
“宝贝,以后你的话我全听,但是放开你,我做不到。”
“我爱你,再也不要放开你!”
骆泽野低头,去吻楚叶的唇,被他转脸躲开。
吻,落到了他的耳廓。
骆泽野勾唇,轻轻一笑,舌尖.........
湿濡和温热,像淌着黏液的软体生物在耳上蠕动,叫楚叶毛骨悚然!
“宝贝~你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是不是也想我了?”
骆泽野眸子炽热发亮,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走,我们回家。”他将地上的人打横抱起。
“你走!”
“你滚!”
“不要碰我!”
楚叶双手双脚不断踢打,身体发狠抵抗。
骆泽野手上有伤,没能控制住人,被他挣脱下来。
楚叶双脚一落地,立马朝卧室冲过去。
只要关好门,只要拖延些时间,池澈马上就要回来了!
他一脚迈入卧室,同时伸手拉动卧室门。
正要关上的时候,骆泽野半个肩膀抵在门框,未受伤的那只手扳住门边,一寸一寸推开。
咚——!
门被用力推开来,重重撞在门吸上,又反弹关上。
骆泽野身墙厚实宽大,严严实实堵在楚叶面前,一步一步压着他往里走。
他的视线越过楚叶的脑袋,扫了扫房内。
大床,双人枕头,一床被子。
床上还平铺着两套睡衣,没来得及叠起来,款式相同,尺寸一大一小。
骆泽野收回视线,目光在楚叶脸上、身上逡巡,仔细在找有没有别人的痕迹。
“你们,睡过了?”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像暴风雨前的天际,像海啸地震前的海平面。
楚叶脑袋低垂,不是心虚而是强烈的害怕。
这副暴虐前平静的疯感,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阻止不了接下来的风暴。
“呵!”骆泽野笑起来。
唇角一边勾起戏谑的弧度,眼里却是霎时泛起的泪光,眼白猩红渗血。
“你们,睡过了.........呵!”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很快淌湿了面颊。
“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就.........睡了?”
“呵!楚叶,你真贱!”
“你真他妈的贱!”
骆泽野对着他大吼,声音杂着重重的鼻音,眼泪鼻涕随着暴怒的动作甩下来,摔在地毯上。
楚叶想说没有,他们只是睡一张床,但没有做那些事。
但他什么也没说,既然要彻底分手,还解释这些做什么?
“脏了.........没关系。”
骆泽野魔怔似的,喃喃自语。
“脏了,我骆泽野还要!”
话音一落,他的大手就上来揪住楚叶的衣服,往两边撕扯。
“住手!”楚叶拉住衣领死死护着,骆泽野是真的疯了!
“脏了没关系,我再把骆泽野的味道染上去,把你身上的味道再染回来!”
大手发狠地使着蛮力,扯住布料疯狂撕扯。
呲啦——
呲啦——
衣料被撕开,露出寒毛立起的皮肤。
骆泽野将人抱起来,一个抛丢,扔在床上。
健硕的身体强势而上,大手和长腿控制住楚叶乱打乱动的手脚。
骆泽野双臂撑起,认真检查他的人。
皮肤干净,没有暧昧刺眼的痕迹。
楚叶双眼紧闭,牙齿把下唇咬出血口子。
他不愿看见这人变态的模样,更不愿看从他黑色瞳仁里,看见那个尊严稀碎的自己!
“很漂亮。”骆泽野赏着自己精心养育的爱物。
跟刚入职骆氏相比,从硌手的竹竿,养成温润的脂玉。
果然待在自己身边,才愈发好看精致,寸寸缕缕都是他悉心养护成果。
楚叶只有跟自己在一起,才会越过越好。
“那小子还没碰过你吧~”骆泽野笑容扬起。
“我的东西,有没有被别人碰过,我很能分辨得清楚!”
他发出自得的笑声,得意于他的楚叶,仍旧只有自己一个男人。
那个毛小子,大概毛都没长齐,还学着大人抢人,抢来也只会玩过家家的游戏!
垃圾!
那就在毛小子的地方,给他留下一堂成长课吧!
骆泽野笑容更深,除了欣喜自得,还有报复的快乐.........
………
“不要!”
“不要!不要在这里!”
“这是池澈的房间!”
楚叶被骆泽野刺激到。
这个变态!居然要在池澈的房间.........!
他以为骆泽野制住自己,只是为了检查,只是为了带他走!
没想到.........!
他居然要在池澈的床上,对他.........!
“怎么?不能在这小子的房间?”骆泽野戏谑地盯着他,行动不停。
“不要!”
“不要在这里!”
“求你!”
楚叶哭出声求饶。
弄脏池澈的房间,弄脏池澈的床,还不如杀了他!
“我偏要!”
骆泽野蛮横起来,脸上的表情跟先前道歉求他回去的那个人,是两副面孔.........
痛——!
通心透骨的痛!
楚叶抬头,眼前的窗户、家具统统扭曲变形。
痛到瞳孔失焦,周遭的一切已经乱七八糟成他不认识的模样。
而施暴者,却愈来愈癫狂,戳破皮肉,散漫血腥。
痛楚,穿心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