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泽野突然很想揍梁少杰,哪能当面就揭人伤疤?
楚叶不要面子啊?!
他骆泽野不要面子啊?!
“那老王八能有这功力?”骆泽野故意揽住楚叶的脖子,长指摩挲那些暧昧的痕迹。
像炫耀战利品似的向旁人宣告,楚叶是他的,这些深深浅浅的印迹,就是他烙下的记号。
梁少杰先是松了口气,没叫老王八得逞就好。但再看骆泽野轻狂显摆的死样子,气笑了。
“你的功力,哥哥可是有所耳闻。”梁少杰瞧了一眼骆泽野,又将视线转向楚叶。
“在漂亮国留学的时候,我弟弟可是留学圈里的传说!多少人斩来着?百人?千人?”
“战绩至今无人能敌啊~哥哥为你骄傲!”
说完招呼司康竹在沙发坐下,得意地观察表弟和弟妹的表情。
骆泽野胸膛起伏着,目露凶光瞪了梁少杰一眼,然后悄摸摸拿余光去瞄楚叶。
楚叶神色倒是平静得不得了,跟前面急着澄清自己只是助理的模样,大相径庭。
骆泽野黝黑的瞳仁黯得更深,深深看了楚叶一眼,收回视线,也收回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臂。
“你出去等。”他朝楚叶下指令。
既然是助理,老板之间的密谈,没资格在场旁听。
“是,骆总。”
楚叶退离骆泽野身边两步,向另外两位礼貌告别,就出了房间。
他巴不得出去一个人待着,不想面对梁少杰对自己和秦老那件事的探究,更不想听骆泽野的光辉事迹。
房间门被关上,骆泽野直接开门见山:“司总,你跟大俄那边的势力有交际?”
“是。”
骆泽野继续:“我和秦老的过节,我表哥跟你说了吧?”
司康竹点头,昨天听梁少杰说秦老侮辱他表弟的人,还纳闷秦老一向只喜欢小男孩。
见到楚叶之后才明白,原来骆泽野也是gay。
“老东西动我的人,我不能让他全须全尾地进棺材!”
“明白。”
司康竹也干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按在桌上,推到骆泽野面前:
“大俄势力头目,你可以联系这个人,我会提前跟他交代。”
骆泽野拿起名片看了一眼,然后放进西装口袋。
“行了,老王八的事说完了,来说说正事。”梁少杰离开沙发靠背坐直。
骆泽野收起负面情绪,认真听正事。
“弟弟,跟哥哥们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没追到人?”
“我前面说你的留学事迹,楚叶可是半点没在意!”
“别不好意思,你面前的哥哥们都是感情圆满、恋爱成功的样板,可以给你不少经验。”
梁少杰说完,还冲他表弟眨巴眼睛。
骆泽野:“......”
“这就是你说的正事?!”脑残吧?梁少杰!
“这还不算正事?!”
“算个屁!”骆泽野抬起一条大长腿,架到另一条腿上,姿态松散又恣意。
“老子要人,不过是分分钟的事!还用得着追?用得着讨经验?!”
“呵!笑话!”
梁少杰跟司康竹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我这还真有件正事。”司康竹开口。
“南海作为自贸港,会在两年后正式封关。在这之前,内陆的产业该怎么整合,搬哪部分过来,或者直接在这里开拓版图,都是十分要紧的事。”
司康竹说完,梁少杰和骆泽野都沉默了一阵。
这才是南海经济峰会的意义,是企业家该有的商业敏锐度。
“我这次过来,就没打算马上回去。”梁少杰喝了一口茶,“虽然很舍不得家里老婆,但是男人嘛,有时候还是得为事业捱一段孤枕难眠的日子。”
骆泽野:“......”不装逼会破产吗?!
“我回去跟我爸讨论一下,南海目前还是骆氏业务的空白地,我认为调整发展重心过来,刻不容缓。”
骆泽野表态。
他清楚,司康竹的建议,实际上就是许政浠的建议。
骆氏分部多在东北和东南,南海是上层下的一步大棋,有实力的企业没有不跟的道理。
只是由谁来开疆拓土,是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如果自己过来,叫楚叶也跟着过来。他们离开京北,离开有太多不好回忆的地方,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楚叶坐在门口,一直等到窗边天暗,骆泽野他们才推门出来。
“嗨~弟妹!”梁少杰一见楚叶,又开始喊他弟妹。
“梁总,我是骆总的助理。”楚叶解释。
不是弟妹!不是弟妹!不是弟妹!
“呃......楚助理,跟你家骆总一起吃饭去。”梁少杰瞄了眼骆泽野,嘿!小子的脸又臭得跟粪坑里那啥似的,看得叫人心情舒畅。
哈哈哈哈!还不肯虚心听取前辈经验,死要面子,活该!
骆泽野沉着脸,一言不发走在前面。楚野恪守本分,跟在老板身后。
三位财团掌舵人分别上了各自的车,驱车向晚餐地点驶去。
不过半小时便到达一处庄园,四周环境幽谧,不见其他客人,倒是多了不少荷枪的戍卫,和威猛的保镖。
骆泽野瞧这安保等级,就猜到许政浠在这里。看来骆氏发展南海的步伐,要加速了。
他跟着梁少杰、司康竹进到庄园最里间正厅。
楚叶和另外两名助理,则被带至边厅房间。
梁少杰和司康竹的助理显然很熟悉,聚在房间里就开始聊近况。
楚叶则坐在餐桌前,安静地进食。
期间两名助理被叫到正厅去,之后就再没回来。楚叶填饱肚子,百无聊赖地等在房间里。
从下午开始,他就是一直等在门外的角色,现在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等。
一直等到深夜,楚叶才等到浑身酒气的骆泽野。
“骆总。”他上前扶住脚步不稳的人。
骆泽野也不客气,大半个身子压在楚叶肩膀上,任一个比他小一圈的人,半背半架地把他弄到车上。
“骆总,你今天喝得挺多。”楚叶在车里,揉着酸痛的肩背,忍不住嘟囔一句。
“你在管我?”骆泽野来劲了,直起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向楚叶逼近。
“没有,我只是......”楚叶往后退了一些,他只是随口一说。
骆泽野猛地扑到楚叶身上,掐住了他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