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琅扶住李卿的肩膀,不住地摇晃:“卿儿,你快醒醒,我这里有药。”
李卿缓缓睁开眼睛,接过朱琅递过来的药瓶,胡乱吃了几颗,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
不知为何,那股打伤她的力量牢牢地盘踞在丹田处,不断撕扯,令人痛苦无比。
“卿儿,你怎么样了?我带你去看御医。”
李卿摆摆手,虚弱地说:“不管用的。”
“卿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朱琅紧紧握住她的手。
李卿刚想说,你帮不了我,就发现丹田内那股力量似乎退缩了一下。
她脑中灵光一闪,想到朱琅为大周太子,身具一国之气运,或许可以压制她体内的那股力量。
想到这里,她紧紧抱住朱琅,果然那股力量不再撕扯她的丹田,而是蛰伏在丹田中。
“有戏。”
李卿将朱琅抱得更紧了。
“朱琅,让我抱一会儿。”
“好。”
朱琅不明所以,但很快答应下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过了一会儿,李卿心想:光这样抱着不行啊,那股力量无法被完全清除。
她抬起头,望向朱琅,心中暗自犯难:难道说,只有他们两个合体才行吗?
不行不行,她绝对不能做对不起裴英的事。
李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卿儿,你怎么了?你好点了吗?”
看到朱琅关切而焦急的神色,李卿闭上眼睛,下定决心:那就只能试试这个办法了。
她睁开眼睛,靠近朱琅,“对不起了。”
“什么?”
朱琅刚说完这句话,就吻住了他。
感受到嘴唇上的柔软,他立刻睁大眼睛,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卿儿,竟然吻他了。
他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李卿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朱琅身上的真龙之气,轻轻吸了一口。
一抹金黄之气便被她吸入口中。
随着真龙之气进入身体,盘踞在丹田内的那股力量开始东躲西藏。
李卿加大力度,猛吸几口,一团金色笼罩住那股力量,犹如困兽一般,不断消磨。
最终,那股让李卿无可奈何的力量,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李卿睁开眼睛,将朱琅推开。
“卿儿,你怎么了?”
朱琅眼神迷离,显然已经情动。
他凑过来,想要继续吻住李卿的嘴,被她躲开。
他又凑到她的脖颈间,亲吻起来。
李卿刷地站起来,躲到一边。
“朱琅,你冷静点。”
朱琅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不明所以地问:“卿儿,你怎么了?”
“朱琅,对不起,刚才我不得不那么做。”李卿心中既觉得愧疚又尴尬无比。
“为什么?你先来招惹我,又拒绝我?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朱琅的语气很平淡,不复之前的温和。
“朱琅,对不起。”
她弱弱地说,缩在角落里,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况。
他来到她身边,看着她躲闪的眼神,认真地说:“卿儿,你想不想做我的太子妃?未来的大周皇后。”
李卿嘴唇轻颤,“不,我不想做太子妃,也不想当皇后。”
说完,她低下头,不敢去看朱琅的眼睛。
她只是太孤独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一个人。
前世,她是孤儿,今生,她是孤魂野鬼。
她本能的喜欢靠近那些对她好,让她感觉温暖的人。
“卿儿,你太残忍了,我以为你至少是喜欢我的。”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此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在异常沉默的氛围中,马车缓缓回到京城。
不等到达李府,李卿便下了马车。
看着马车离去,她觉得她失去了朱琅这个朋友。
“最是无情帝王家,或许不应该和他交朋友。”
她慢慢走在街上,伤已经痊愈,速度快得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新年刚过不久,街上一片新气象,热热闹闹的,很是繁华。
一路走过去,这时,路边出现一个算命的摊子,摊主是个小道士。
又是道士,李卿气不打一处来。
她刚在道观被打伤,就遇到道士。
她气冲冲地走过去。
“喂,小道士算得准不准?”
“不准不要钱。”小道士呵呵一笑说。
“那你给我看看。”李卿坐到摊位前。
小道士一身青色道袍,头上别着木簪,年龄不过十八九岁。
他先是盯着李卿的脸看了许久,又将目光转移到手上,翻来覆去地查看。
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显得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
“喂,小道士,你看够了没有?”李卿抽回自己的手。
“不对呀!姑娘无论从面相还是手相来看,都已经是个死人。可姑娘好明明好端端的活着,真是是奇怪。”
“你学艺不精,不要乱说,小心我掀了你的摊子。之前有个老道士乱说,被我打了一顿。”
“什么?我师父是被你打的?”小道士噌地站起来。
“怎么你也想挨打?”李卿站起来,毫不示弱地说。
真是捅了道士窝了,打了老的,又遇到小的。
“不不不,姑娘,我学艺不精,这就回去潜心研究,姑娘莫要见怪。”小道士说着麻溜地收拾好东西,一溜烟地跑了。
李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
没走多久,一个丫鬟找到了她。
“郡主,我家公主有请。”
“公主?哪个公主?”
“南阳公主。”
“没空。”
李卿径直往前走。
南阳公主对她有敌意,她可不会去自找麻烦。
她现在是清河郡主,哥哥是当朝三品大员,她已经有了拒绝当朝权贵的资格。
何况,她自己还是大周唯一的女宗师。
可以说除了当今皇上,她可以拒绝任何人。
丫鬟好说歹说,李卿就是不为所动。
最后把她说的烦了,运用一点轻功,将丫鬟给甩开了。
“耳边终于清净了。”
然而,当她走到蓝星快餐店门口的时候,就发现南阳公主已经等在那里了。
李卿知道避无可避,走过去行了一个万福礼。
“公主找我可是有事?”
南阳公主微微一笑,“我们进去说。”
三楼雅间,李卿慢慢喝着茶,看着窗外的人群,并未开口。
“清河郡主,如今你有了封号,可以与本宫姐妹相称。”
李卿仍旧看窗外,摇摇头,“我可高攀不起。”
“你知道吗?琅儿刚刚被父皇的禁足东宫一个月。”
“你是说朱琅?”李卿转过头。
南阳公主心中颇为不悦,李卿竟直接称呼弟弟的名字,但她仍开口道:“你与琅儿过从甚密,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自然也传到了父皇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