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和裴世子是如何认识的?”
“还是那天晚上。”
“是裴世子救了你?”李澈问道。
“呸,哪儿是他救的我。”
“哦,这件事还有隐情?”李澈好奇道。
“是啊,那天晚上,我好不容易解决掉返回来的众多山匪,谁料那个狗男人突然出现了,说我滥杀无辜,还说我是妖女,要杀了我。”李卿愤愤不平道。
“老娘可是学过必杀技,真功夫的人,怎么可能任他杀,然后我们就交手了。再然后……”
“你把裴世子打败了?”李澈震惊道。
李卿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头发,“然后,我就被制服了,不过,他没对我出手,狗男人一定是见色起意才放过我的,我看到他的耳朵都红了。”
“想必他一定是没见过,你妹妹这样漂亮的女孩子。”
李澈闻言笑出了声,“然后呢?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然后,他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怎么会这样?”
“他去查看那些尸体,确定是山匪的,就又回来了。一直到第二天,你们找过来。”
“原来那天裴世子也在。”
途中,应李澈的要求,两人去李家祖坟看了一眼,但是没什么发现。
不过,李澈很确定他妹妹一定来过李家祖坟看望母亲。
至于之后,是和母亲团聚还是重新投胎,这些已非他们这些凡人所能知晓。
无论哪种情况,李澈都比较满意,有了小妹的下落,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只是略有些遗憾。
她妹妹年纪尚小,就……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李澈心里暗暗发誓。
翌日早上,府里的情报小能手绿珠又来汇报。
说周姨娘病重瘫痪在床,春棠院很多丫鬟婆子因为看顾不周,被撵了出去。
现在这个社会,路上碰到个劫道的,打劫的还不是常发生的事儿。
真是大快人心!
李澈出手迅速,做事够狠厉果决,难怪能把生意做的那么大。
练完一遍剑法之后,李卿亲自去河边挑选了一些石英石。
上次用的石英石,可能里面铁离子含量过多,导致玻璃颜色有些发绿。
她这次亲自挑选了一些纯净无杂质的石英石。
来到长乐窑,刚下马,小文就迎了过来。
“姑娘,最好的麒麟窑给您留着呢。”
“好的,走吧。”
玻璃的烧制与原材料、火候、生产工艺以及环境因素等密切相关。
要烧制出满意的玻璃,必须经过多次尝试和调整。
没想到她这么幸运,第二次尝试,就烧出了纯净无瑕的透明玻璃。
其实,玻璃的烧制原理非常简单。
虽然在古代没有那么先进的工具,但是她有一项可以说是超能力的存在,那就是雄厚的内力。
因此,很容易就得到了纯净无瑕的玻璃。
李卿欣喜若狂,她马上就要发大财了。
她还要把蓝星快餐店的窗户换成玻璃窗。
当然,她一个人能力有限,只换几块就足够了。
即使这样,相信到时候也会吸引来不少的人。
这个世界玻璃的发展与前世颇为相似,都存在着透明度不足的问题,同时在冷热交替的情况下容易碎裂。
因此,它主要被用作观赏品,实用价值并不高。
当然,这里也有纯净度相对较高的玻璃,只是做起来费时费力,非常稀少且价格昂贵。
目前市面上最多的是颜色丰富,绚丽多彩,晶莹剔透的琉璃制品。
好的琉璃价格比玉还贵,普通琉璃则非常便宜,一般人都能买得起。
这里的女子有戴琉璃珠的,也有戴琉璃发簪的。
这次,李卿精心制作了一对晶莹剔透的玉净瓶,一对透明雅致的梅瓶。
此外,她还创作了四只风格简约的玻璃杯以及两只玻璃茶盏与茶托。
制作完成后,她发现还剩余少量玻璃液。
于是,她巧妙地运用内力,将其精心塑造成一颗鸡蛋大小、浑圆透明的玻璃珠。
“唉,大功告成,真是累死了。”
她坐在旁边,一边喝水休息,一边耐心等待玻璃制品慢慢冷却。
这时,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从远而近。
“你们不能进去,里面有人。”洞口外, 小文的声音响起。
“滚开,我倒要看看是谁接连几天霸占麒麟窑。”年轻女子的声音透着几分飞扬跋扈。
“你们不能进去!”小文再次试图阻拦。
“敢阻拦郡主,找死!”
嘭——
哎呦,哎呦——
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小文的惨叫声响起。
李卿皱起眉头,难道有人想强行闯入?听那男子的话,来的还是一位郡主。
不知道小文有没有受伤?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出去营救。
李卿取出一块布,将玻璃制品盖上。
刚盖好,一群人就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肤白貌美,带着几分高傲的年轻女子,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容城郡主,张容容,乃当朝成国公的女儿。
张容容打量了李卿几眼,面前女子一身黑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段,梳着利落的高马尾,不施粉黛,也未佩戴任何首饰,英姿飒爽,笔挺的站在那里,神色不卑不亢。
张容容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嫉妒之色。
“是你预定了接下来几天的麒麟窑?”
“是。”
“接下来几天我要用麒麟窑。”说完,张容容目光挑衅的看着李卿。
“我已经交了定金。”
张容容眼神一凛,“那你是不想让出来?”
李卿翻了个白眼,鄙夷道:“你不会是想白用吧,我可是交了银子的。”
张容容深吸一口气,“来人,把钱给她。”
李卿摆摆手,“慢着,五倍价钱,我才会考虑让出来,不然免谈。”
张容容气得面红耳赤,用手指着李卿,“你别不识好歹!我可是圣上亲封的容城郡主,我爹是成国公,得罪了我,有你的好果子吃。”
李卿不为所动,朝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道:“当今陛下爱民如子,你竟然借陛下的名声来欺压我这个小女子,传出去丢了陛下的脸,你担待的起吗?”
“是你爹成国公的位置坐的太久,不想当了,还是你这个容城郡主不想当了?”
张容容冷笑一声,“你这个伶牙俐齿的贱民,今天我就是把你杀了,扔进火炉里也不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