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作为一个答应之事就得完成的人,在这种事情上一直被叶煈吐槽不休,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脸皮太厚,不愿承认罢了。
不过想想,这种为女子办事的机会应该交给叶煈来的,他兴许会乐在其中。
某处,叶煈突然打了个喷嚏,莫不是自己染了风寒,不过随后他便将这想法抛到脑后,自己都玄体境高阶了,早已百病不侵,只当是自己癔症了。
“还是看看简老头都给了些什么吧。”越想越闹心,慕容绝言索性转移注意力。
轻声将院门关上,慕容绝言来到石桌旁边坐下,将那个锦袋打开,几道颜色各异的光芒顿时从中冲出。
“是储物袋?”慕容绝言心头一动,有些惊讶。
光芒散去,现出几件物品,将三人合围的石桌铺的满满当当,一件玄色内甲吸引了他的注意,拿在手中,轻若无物,却又好似有磐石之坚。
挥出游空剑砍了几下,竟是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将剩下几样东西都一一研究一番后,慕容绝言轻轻松了口气,几乎都是一些比较特殊的防御性物品,看来这个简前辈是知道自己一穷二白啊。
也没有多想,将所有东西收进储物袋后,慕容绝言还准备拿出那颗白色晶石再研究研究,突然又有一阵敲门声响起。
顶着疑惑,慕容绝言快步打开院门,就看见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青年正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你是新来的小师弟吧,我叫阿祥,自在峰排行老五。”
“在下慕容绝言,不知师兄有何贵干。”虽不知来人所为,慕容绝言还是报出名字,整个身子将院门全部挡住,有些防备之意。
阿祥见状,嘴角微微弯起,忽而一阵清风拂面,慕容绝言一个愣神,本来还在门口的阿祥竟是瞬间出现在了院中,就这么一脸淡然地坐到了石凳上。
原来之处,一张小人符纸缓缓飘落,随风燃尽。
“这么诡异?”慕容绝言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看来又是一位不好惹的主。
强忍心中惊讶,慕容绝言索性将院门大开,随后径直来到石桌旁边坐下。
两人目光交织,一时无言。
“对了,师兄新研究了一种灵酒,来尝尝。”看着慕容绝言一脸警惕,阿祥突然一拍石桌,随着他大手一挥,桌上便出现了一个白瓷酒壶。
壶盖未启,却有一股奇异的酒香味弥漫整个小院,让人闻之便神清气爽,不禁有些期待其中之物。
“既然如此,却之不恭。”慕容绝言淡然一笑,也作豪爽之姿,拿出了两个鎏金玉杯。
也不着急倒酒,摆好杯子一脸平静的看着阿祥,他一向谨慎,对于这种入口之物更是如此。
知其用意,阿祥脸上闪过玩味笑意,随手夺过酒杯倒了个满杯,一时间,酒香冲天而起,如同潮汐扩散而去,直往人心中冲撞
慕容绝言眉头微挑,同样倒了一杯,不过动作落后半分,见阿祥饮下无异常情况后,随后一饮而尽。
“真是痛快,人生当如是啊!”阿祥爽朗笑来,如江湖侠客,潇洒无比。
慕容绝言面露微笑,一杯酒入腹,便让他体内真气翻涌不休,全身更是燥热无比,如同被火焰炙烤,可是又不觉得有什么难受之处,反而身心愉悦,伴随真气游遍周身,几个周天之后,本来还有些杂乱的精纯真气随之稳固下来。
一杯此酒,竟是抵得数十日苦修。
“果然是好东西,在下沾了师兄的光了!”数十息后,慕容绝言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对于这个便宜师兄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阿祥摆了摆手,神态间带了些简自清的影子,温和笑道:“无妨无妨,其实我早就感应到有新人入峰,只是恰好炼制此酒正在关键时刻,不过应该不算太晚,师弟你应该也才用完真元涅盘玉吧。”
“师兄果然神机妙算。”慕容绝言恭敬回道,面前之人不仅实力深不可测,似乎还有不同于常人的术法,还是交好为主。
“师弟不必客气,自在峰内当随心随性,若是太过于拘礼,反而适得其反,师尊可不喜欢如此。”阿祥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一口饮下。
慕容绝言也不矫情,陪了一杯,刚想问些什么,又被一道爽朗笑声打断。
“两位在此偷饮这等好酒,为何不叫上我俩啊。”
说话间,韩清与任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人各自身穿青,白长袍,言语虽带抱怨之意,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酒壶。
“来的这么快,看来两位师兄是惦记已久啊,来来来,都有,少不了。”阿祥哈哈大笑,大手拂过石桌,落下几个白瓷酒壶。
一时间,酒香四溢,飘出院门,引得附近某些院中的苦修之人皆是有些动容。
韩清,任远也不客气,径直入座,熟练地拿出自己带的酒杯,先饮了几口。
面露回味之色,不禁啧啧咂舌,感慨道:“自在峰有五师弟在,乐趣也增加了不少啊。”
称赞过后,韩清忽而话锋一转,朝慕容绝言挤眉弄眼:“小师弟,你这位阿祥师兄可是位集众多奇门玄术于一体的杂学大师,别看平时不着调,身上好东西多着呢。”
“在下已经领教过了。”
慕容绝言礼貌一笑,手指在玉杯周身摩擦了几下,突然头也不回地轻声笑道:“院外的几位师兄都进来吧,不然显得在下有些不懂得待客之道了。”
此话一出,阿祥三人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同一时间,一阵欢声笑语悠悠飘进院中
“啊呀,新来的小师弟五感如此强吗,这都被发现了。”
“谁说不是呢。”
“哈哈,有趣有趣。”
“喝酒,喝酒!”
“……”
一时间,数道人影从四面八方涌入小院。
慕容绝言面色平静,悄无声息的将众人面容,神态一一记下,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大多表现随心,或许不是那么温良,倒也直来直去,不会有什么勾心斗角。
或许是受了简自清的影响,又或许这才是自在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