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蛟来寻线索,幸好不是空手而归。
但是这个地方明显还是处理过,能证明那个神秘女子身份的东西都被带走了。
谢蛟揣着那手帕,找到机关,很快上来,一切恢复原样。
她想着应该问问府上的老人,幸亏府上还有个老人。
她出来,满怀心事,陈不换便问:”师父,寻到线索了没?“
谢蛟想想说道:\"应该是有了线索····”
“师父,此事过去时间太久,您不要太着急,迟早会寻到的····”
谢蛟点头,带着陈不换在谢府转悠了小半个时辰,忠书过来寻····
饭点到了,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谢蛟和陈不换跟着过来,先进一个小院子,而后进了一个屋子,不大不小刚刚好。
想喷喷的油煎血肠的味道,那是让谢蛟魂牵梦绕的味道。
陈不换做不来这种地方特色,而且皇宫是不会出现这种臭气熏天的味道。
他就觉得一股屎粑粑味道,还夹杂着些葱花的香气,算什么东西?
他是厨子,五感敏锐,尤其嗅觉味觉神经及其发达,这算什么味道?
\"师父,这是什么味道?\"因为自家师父一脸喜悦。
谢蛟曾经问过陈不换会不会,陈不换说不会的。
忠叔笑呵呵的:\"少爷,这味道如何?”
“很多年不吃了,实在垂涎欲滴!”
陈不换闻不惯这味道,捂着口鼻。
忠叔打趣:“小伙子,吃上一次,会让你终身难忘的····”
陈不换试图放开手,渐渐适应这气味,很快便也是被香味所代替。
谢蛟笑着说道:\"忠叔,还记得当年父亲爱吃,我起初是也是不爱吃的,但是吃了一次便是每日都想吃的····”
\"少爷那时有段日子,日日吵着要吃血肠····”
谢蛟点点头,赶紧先吃一块,烫烫的,油油的,满嘴都是香味,多咀嚼几下再下咽,更是让人流连忘返。
满满一盘子的香喷喷黑乎乎的血肠,谢蛟转眼吃了半盘子,忠叔笑着说道:“少爷,别急,还有羊肉汤,您最爱吃的羊肉泡馍·····\"
谢蛟自是惊喜,“忠叔,您有心了!”
“少爷回来,老奴拿不出好东西来,只能拿这些糊弄您了····”
谢蛟满意的很:\"不是糊弄,是盛情款待,不知忠叔备酒了没?我想与您喝上两杯·····“
忠叔笑笑:“自然是有的,还有下酒菜·····少爷是有话问老奴,老奴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蛟点头,\"不换,去跟着忠叔看看他的羊肉泡馍,你也顺便帮着拿吃食过来····“
陈不换立即应是跟着去,不管忠叔客气。
一杯黄酒,正好解一解刚刚立春的寒冷。
这长安的倒春寒,让人脱不得棉袄的。
陈不换被谢蛟灌了两杯,又被忠叔灌了两杯,很快便迷迷糊糊起来·····
谢蛟才微醺,正在兴头上,她嘴里嚼着花生米,问道:”忠叔, 关于我娘,您知道些什么?“
忠叔笑容渐渐没了,神色严肃,“自从少爷您六岁时生过一场大病之后,便再一次都没有提过夫人,因为夫人走的早,老爷还以为少爷是伤心过度不愿意提起,便吩咐下面的人,谁也不许提起······”
谢蛟不提是因为她不在意那个女人,她也担心谢丙昆会伤心·····
没想到最后倒是成了误会····还错过许多。
“挂在父亲书房里母亲的画像呢?”
“少爷起死回生之后,老爷便收了起来,我们也不知道他放置在了哪里····”
谢蛟点点头:\"那忠叔可否知道母亲是哪里人?为何原因走的?“
”我来府邸也晚,圣上刚登基那一年选拔不少官员,老爷也是其中之一。那一年圣上破格选了不少贫寒出声的有识之士,发展成自己的左膀右臂!老爷来的时候就有这个府邸,而夫人 是第二年悄悄嫁进来的,没有举行盛大的婚礼,只是在后院摆了几桌酒席罢了····“
谢蛟听着,问道:”后来呢?\"
\"夫人深居简出,很快有了身孕,就在生下少爷您之后,便说有了疾病,再后来就是秘不发丧 ,我们 都没见过,只听旁人说起,说夫人不在了····“
忠叔不是核心人物,肯定是看不到更深层次的事情。
谢蛟很是能理解····
但是她唯一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成亲,偷偷摸摸过日子?就连人没了,也是秘密····
“忠叔,我母亲没有娘家人吗?你可知道我的外祖家在何处?”
“府中人都从未见过!”
“我父亲的家人呢?”
“老爷贫苦出身,并没有很多家人,老奴只是知道少爷的祖父和祖母都是早亡·····”
谢蛟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孤儿一般·····
她觉得有些悲····
“少爷,夫人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跑到这西北来便是为了时候老爷····您不若还是可以寻的·····”
谢蛟长叹一声,“我的确是由此打算!”
若是母亲真的死了,作为父亲的谢丙昆不会不让她去祭拜的。
除非父亲恨她的母亲,才会十多年不提,十多年不告诉他下落。
这其中定有蹊跷。若是书房底下住着的就是她的母亲,那么证明她的母亲在躲避什么人才对,不得不住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
可是为何又要躲呢?
谢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的身世竟然成谜。
“忠叔,我母亲叫什么?您总该听说过?”
\"只听老爷叫夫人一声阿樱!”
难道真是上官樱?落樱谷的谷主爱上了朝廷官员,为了躲避本派人的寻找,不得已秘密生活·····
谢蛟猛然坐起,“忠叔,今夜便罢,我乏了,先回去睡了,陈不换便劳烦您照顾一会儿,他酒醒之后,让他回来便罢!“
此时天已经擦黑,谢蛟是骑马来的,忠叔抹泪,“少爷,您该是一群人伺候才对,如今却形单影只!”
此时谢蛟已经上马,“忠叔,独来独往好处多多,我习惯如此了····您早些歇了吧,我先走一步!”
此时熟悉的声音传来,”你怎么就形单影只了?本王不算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