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义知道伏寿没有被刘协讨到便宜,心中稍放下心来。
于是待张平走后,也退出了皇宫。
回到将军府,立即把司马懿和杨修放了出来。
司马懿见自己的父亲和兄弟几人都被放了出去,心中一下子悟了。
他看出了这骠骑将军,性子比较霸道,不能跟他硬着来,不然吃苦的就是自己。
待进了将军府,杨修和司马懿上前行礼拜见。
只见杨修这才被关了一夜,头发已经有些凌乱了,主要脑子里想的太多,瞎琢磨。
郭义看着杨修有点好笑,也难为他了。
“杨修,昨天和司马懿讲清楚了没有?”
杨修立马拱手道:“主公,属下已经将这段时间外面的局势已经说清楚了,不如请听司马懿一言。”
郭义挑了挑眉,看司马懿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道:“司马懿,如何?”
司马懿抱拳拱了拱手,正声道:“回骠骑将军,如今大汉名存实亡,诸侯群雄并起,但都不足以与骠骑将军相提并论,唯能与骠骑将军相抗衡的,只有曹操,曹操如今已经占了兖州,半个青州,大半个豫州,陈国,梁国,沛国,兵精粮足,河北之地,公孙瓒已显败亡之势,若袁绍能快速灭了公孙瓒,或许袁绍将是骠骑将军第二大对手。”
“徐州陶谦新亡,曾是公孙瓒麾下的刘备领了徐州牧,若他能与淮南袁术结盟共同抵抗曹操,或许还能坚守一段时间,不然,迟早会被曹操所灭,包括袁术。”
“江东猛虎孙坚之长子孙策,替袁术出兵江东,已经占了半个豫章郡,不过要不了多久,这孙策必定脱离袁术,很有可能席卷整个江东,说不定以后也会成为骠骑将军之劲敌,因为想要拿下江东,必须要有强劲的水军,而长江以北只有荆州和徐州有水师,骠骑将军欲取江东必须要得其一。”
“至于荆州刘表,益州刘璋,那都是守城之主不足为虑。”
司马懿说完顿了顿,“不知骠骑将军以为在下所说可否?”
郭义闻言,微微一笑,忽然觉得这些话,貌似和自己想的一样,简直一字不落。
“司马懿,若让你来选择,你觉得应该出关?”
此话一问,贾诩,郭嘉,荀攸,杨修都看向司马懿,同时自己心中也在盘算。
“草民以为,当出小孟津关,吞河内王匡,打袁绍一个措手不及,顺势可北上拿下公孙瓒和辽东公孙度,骠骑将军可尽得河北之地,还能得乌桓兵源。这样从东到西,黄河以北皆归骠骑将军,雄踞北方可称王。”
郭嘉闻言,深怕郭义赞成这样的战略路线。忙出言道:“主公不可!”
郭义笑了笑,问道:“奉孝,为何不可?”
“主公,袁绍不出三五个月必灭公孙瓒,到时候兵强马壮,定会把目光锁在黄河以北的青州,而黄河以北的青州被曹操所占,二人必有一战,若主公此时去灭了袁绍和公孙瓒,确实可以雄踞北方,但那定会劳民伤财,与其如此如此,为何不趁现在曹操立足未稳之际,与曹操开战,不让其稳固发展,若曹操再拿下徐州和淮南,主公试想,这曹操的实力将达到空前,那必将是一劲敌啊!”郭嘉深切道。
贾诩捋了捋胡须,沉声道:“主公,奉孝所言极是,曹操近一年发展迅猛,这势头必须得压一压,不然必将成为劲敌。”
荀攸得知荀彧去了曹操那之后,居然直接拜曹操为主公之后,心中比较落寞,他不想与自己的叔父荀彧为敌,但他知道迟早有那么一天,他选择了闭口不言,虽然他也觉得郭嘉说的对。
郭义突然有种袁绍的即视感,因为谋士多了,意见不统一,就会左右为难。
还好郭义有自己见解,他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走下主位来到司马懿前面,笑道:“司马懿,你的想法不错,本将军既不认可,也不反对,这一步迟早要走,得看时机。”
“至于曹操,哈哈,只因得了戏志才,才混得如此风生水起。不过,本将军倒也不担心,因为这戏志才没一两年活了。可惜啊,这戏志才没遇到本将军,若早点遇到本将军,或者还能让他多活个十年。”
众人闻言皆愣住了,这话怎么个意思?这骠骑将军还会算命?料事如神?
只有郭嘉懂,若不是遇到郭义,或许自己也就还有十年寿命吧。
司马懿心中叹了口气,这骠骑将军看似轻浮,实则心机颇深啊。
正当众人讨论之际,外面小黄门来传圣旨。
小黄门战战兢兢的进入将军府,不敢读圣旨,只轻轻的将圣旨递给上前来接的杨修,然后匆匆告退。
郭义斜眼对着杨修喊道:“写的什么?看一下,不用念了。”
杨修打开圣旨,匆匆一看。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陛下封主公为骠骑大将军,假节,开府,仪同三司,安邑县侯。”
贾诩等人闻言,一同拜道:“贺喜主公!”
只有司马懿愣在当场,心中五味杂陈,暗骂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矫情,他想要我,跟杨修一样,我直接拜主不就得了,现在弄的如此尴尬。
贾诩又道:“主公,刚才我们讨论如何面对袁绍和曹操的情况下,不如封曹操为镇北将军冀州牧,封袁绍为镇东将军兖州牧,二人若接收任命,主公可坐山观虎斗了。”
郭义闻言笑了笑,心中却想,他们二人才没那么傻呢,即使接受了任命,才不会立马斗起来呢。
不过也可以试一试!
“就依兄长之言,试试吧!”
“司马懿,本将军命你为大将军府主簿,另外吃住都在大将军府,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不得离开大将军府半步,你可接受?”
郭义说完一脸贼笑的看着司马懿。
司马懿闻言倒是心中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住牢房了,心中却也有点狐疑,想不明白这郭义为什么如此对待自己?真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