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正抱怨着,忽然无数支弩箭带着破空声而来。
李严当即挥舞着刀格挡掉箭矢,可还是被射中肩胛。
“啊,特娘的,小爷我今日居然栽在这博望坡上。兄弟们,快撤!”
李严喊完,赫然发现刚才来报信的小校后背已经被射成刺猬了。
张继听到了李严的喊声,立马循声锁定位置,大喊道:“给我把那边围起来,咱们要活捉了他们的主将!”
一群小校士卒一个个嗷嗷叫的冲向李严,这顺风仗谁都会打,喊声震天,那就是气势,特别这晚上,听到这么多人的喊杀声,吓得吓跑了。
李严还没跑多远,就一不小心,滑下坡来,谁知早有士卒带上绳索把李严捆了个结结实实。
文聘在坡下,和魏延都听到喊杀声。
“不好,看来这郭义绕上坡去,发现了李严。”
话音刚落,轰隆隆的马蹄声慢慢接近,魏延借着微弱的火把光亮,定睛一看。
“不好,那贼军主将郭义带着骑兵冲过来了!”
典韦已经冲在最前面,早已经听到魏延的声音,大喝道:“小子,这次的对手是你典爷爷!”
这宛如炸雷般的喝声,着实让魏延吓了一跳,但魏延初生牛犊不怕虎,立马镇定心神,挥刀接住典韦的大戟。
这一接,魏延心中剧震,好家伙,这力气如此之大,但勉强还能打。
总之这魏延被打的基本是在防守状态,偶尔还能攻击一两下,但心中已生退意,因为他发现文聘被郭义打的快撑不住了。
正当魏延转身想撤的时候,典韦就等着这个机会,一戟将魏延扫下马来。
魏延在地上滚了几圈,刚准备起身继续跑,早有几名士卒上前压了上来。
典韦哈哈大笑道:“小子,有点能耐,可惜你的战场经验不足啊!哈哈哈!将来有机会教教你!以后定能成为一员大将!”
典韦说完就冲向文聘,想帮着主公把这文聘给拿下。
呃…
魏延闻言心中既惊讶又高兴,可现在已经是俘虏了,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郭义与文聘正打的火热,不知不觉已经打了十余回合,文聘显然也有点力乏,眼睛的余光,突然瞄见一个大黑影冲向自己,心中大骇。
文聘奋力一击,拔马便走,后面的亲卫蜂拥而至,保护文聘撤离。
文聘策马狂奔向新野城方向而去。
郭义眼见文聘逃走,大喝道:“给我杀!典韦,绕过去,定要将那文聘给拿下。”
典韦得令,抡起大戟横扫出去,一下子周边两丈内出现了真空,但想要绕过去,还是有点困难。
典韦一路杀一路追,但还是很难追上文聘,郭义和典韦眼见文聘的距离越来越远,消失在夜色中,心中也是无奈。
文聘带着两千余残军,一路逃,心中一路懊悔,好好的守在新野城中不好吗?也不至于如此大败。
突然觉得自己以前随着刘表讨伐匪患,从没败过,成就了自己荆州大将的名号,可如今遇到郭义的人马,打一场输一场,而且每次都是惨败。
第一次折了副将王威,两万多士卒;这一次又折了魏延和李严,三万士卒,最后还不知道能有多少,真的是一败再败。
恍恍惚惚来到新野城外,却见新野城上,黑灯黑火,顿时心中生疑。
立即下令让士卒燃起火把,对着城上喊道:“赶紧打开城门,速速让本将军回城。”
话音刚落,城墙上突然一下子,亮起了火把,却看见督军蒯祺被绑着挂在城墙上,嘴里塞着东西,只能支支吾吾的乱喊。
“哈哈哈,文将军,新野城早已被我们取了。”杨凤在城上哈哈大笑。
话音刚落,斜侧里张绣率着重骑兵又冲杀过来,这可把文聘吓了一跳,立马调转马头逃跑。
“文聘,你已经无路可逃,这周围我已经让人设了绊马索,就你这点人绝逃不出去,不如投降我家四弟,河东太守郭义麾下,日后定能建功立业,封侯拜将!”张绣对着文聘大声劝道。
文聘闻言,心中一震,看来此次在劫难逃,不如拼死一搏,以报答主公知遇之恩。
索性大喊一声:“今日既然横竖都是死,兄弟,随我拼死一搏吧!杀!”
张绣见状,叹息一声,随后也喊道:“杀!”
八千重骑兵疯狂冲向文聘的两千残军。
片刻后,两千残军死的死伤的伤,只留文聘一人还在和张绣殊死搏斗中。
此时文聘的打法,那是以命搏命,身上已经留了多处伤痕,鲜血不断地往外流。
而张绣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有多处伤口。
突然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原来是郭义和典韦,收降了文聘的人马,马不停蹄的追来。
郭义正好看见文聘与张绣二人打的伤痕累累,立马催马冲上去,一挑狼牙槊,将二人分开。
“文聘,你还算有点骨气,想死,本将军成全你。”
文聘脖子一横,“马革裹尸,是我的夙愿。”说完,提刀就冲向郭义。
郭义一挑槊柄,挑飞文聘手中的刀,接着用槊柄又扫向文聘,将文聘直接扫落马下。
早有几名郭义的亲卫直接上去一把压住文聘,迅速绑了起来。
此时的文聘被扫下马之后,已经摔的七荤八素了,被绑的时候,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心中阵阵苦笑,默念着:主公,我文聘尽力了。
城墙上的杨凤早已打开城门,迎接郭义等一众人。
郭义径自向县衙走去,边走边对后面的杨凤道:“这城墙上的挂着的谁啊,把他放下来,和抓住的那几人一同带到县衙大堂上来。”
片刻后,文聘,魏延,李严,蒯祺都被押进了县衙堂内。
前面三人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进来的时候,头昂的很高,只有最后的蒯祺,苦着脸,裤裆还有一滩湿漉漉的,显然刚才被挂在城墙上是被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