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三进了浴室,浴室和卫生间是用一个磨砂玻璃墙隔开的,而浴室和他睡的床也是只有一个玻璃墙隔着。他特别不理解为什么浴室和外面割开的为什么不是墙,而是透明的玻璃,虽然平时玻璃都是遮住的状态,但是万一哪天被不了解的人掀开,洗澡的人和外面的人不是很尴尬吗?
伏三想得天马行空,喷洒出来的热水很舒服,有些微烫,不过正好洗去了他今天的疲惫。
找东西和搬家累的程度几乎一样,翻箱倒柜,整得乱糟糟的,但是船票还是没找到。
究竟藏在哪里去了呢?
伏三任由热水冲刷自己的脸庞,是不是把脸上多余的水抹掉。
渐渐的花洒里面出来的热水越来越少,伏三有些奇怪,对外面喊了一声,“花隐,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是不是快没热水了?”
“……”花隐应该是睡着了。
伏三没办法,他取下花洒准备看看花洒是不是堵住了。刚取下花洒,一颗小石头滴滴滴的滚在地上,可能是太小了,伏三看了一圈没看到。
原来是真的水里的小石头堵住了花洒,伏三想拆掉花洒和水管,把花洒里面的石头清理掉,他拆了却没拆动,一看是水管和花洒是一体不可拆卸的。
伏三虽然已经把泡沫冲干净了,但是他必须在清洗一遍才觉得是洗完澡了。
没办法,他尝试把花洒里的东西从花洒口里面摇出来,一般小石子不会太大。
缓了一下,耳朵听见石头哗啦哗啦互相摩擦的声音。
伏三:“……”花隐是几百年没清洗了?他突然有些后悔洗澡了,但是现在洗到一般更让他难受。
他开始用劲的摇,刚开始摇不出来,伏三用手去感受,一颗颗硬的,应该是堵住了。他对着一个大一点的石头,开始手指头用力,食指和拇指发力,拔出来了!
之后花撒的小石头也争先恐后的从花洒里面掉出来。
就在伏三想把他们堆在一起,计划待会带出门扔掉,结果石头动!了!
刚才清理的时候,他并没有过多关注这些黑乎乎的小石头,结果等小石头长多只叫开始爬的时候,他咻的意识到,这一堆全是寄居蟹,比米粒还要小点,所以他压根都没注意到。
伏三拿着花洒的手背一疼,原来是一只迷你寄居蟹咬掉了他的一口肉,还好寄居蟹体积小,如果是大的,这一口能让他当场死亡。
小寄居蟹们纷纷开始朝伏三爬来。
浴室没有什么防身工具,是有两瓶沐浴露和洗发水。
伏三不敢对这群密密匝匝的东西掉以轻心,被逼得用手里的花洒以毒攻毒,像莲蓬一样的花洒被伏三舞得虎虎生威,一个下压,嘎嘣脆,压死一片又一片。
密密麻麻的小寄居蟹看着和眼屎差不多大,但是跑得是一点也不慢,如果不是伏三发现得早,他也没办法全部处理掉。
地上全是碎掉的壳子和细微的碎片尸体。
伏三扔掉重新出水的花洒就要往门外走去,结果抬头与厕所上年的通风口里面的穆高革撞个正着。
伏三:“……”
如果不是自带穆高革已经死了的话,他还以为是偷窥的变态。
伏三知道自己是被盯上了。
虽然他知道穆高革已经死了,但是他还是没办法心安理的得对方对峙,伏三一手拉进浴室的玻璃大门,一边紧急的穿了条底裤。
伏三又捡起了地上的花洒,怎么待会真要干上了,他一定要狠狠敲破这个怪物的脑袋。
穆高革现在的样子十分奇怪,他像是被怪物改造了一样,眼睛珠子竟然像蜗牛那样可以从眼眶里出来收缩自如,嘴巴里不停的吐着带着粘液的唾沫,行动十分缓慢,直到现在他才露出一个脑袋。
通风口的盖子被他挤掉落在厕所地面上。
看着怪异的穆高革,伏三先是恐惧,但是看着他不断吐唾沫的恶心模样,看得伏三鬼火大,恨不得现在冲出去,跟他普及一下讲文明,树新风的良好素质。
不过他的理智还是要略盛一筹,警惕的注视着怪物的一举一动。
怪物的口水熏得伏三脑瓜子疼。怕不是自己还没被杀,确是先被对方口水臭死的第一个人吧。
伏三的脑袋昏昏沉沉,他强忍着胃部的痉挛,保持体力。
片刻后,伏三看到极具冲击力的一幕,真真的吓得他头也不昏了。
穆高干似乎很不满意他现在的样子,长大嘴巴,掉在吊顶外的脑袋越来越大,嘴巴里面钻出一个软体动物,先是两只和蜗牛类似的眼睛,更甚粘在眼睛上的一大块粘稠的粘液啪嗒一下跌在地上。
接着是软体动物的嘴巴,两块鱼一样的厚嘴唇看得伏三心脏突突的,最后穆高革吐出来的是泥鳅一样的尾巴,整个软体动物掉在地上的粘液上,通风口的穆高革变成一块干瘪完整的人皮。
伏三再也忍不住了,这场视觉凌迟让他吐得不行,嗓子也伤到了。
但是他没办法掉以轻心,他要随时注意这个软体怪物的动态。
这个软体怪物先是在厕所的地板上爬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寄宿,但是什么也没有。
怪物放弃了,把全部注意放在玻璃里面的伏三身上。
啪,怪物一弹射,竟然吸附在磨砂玻璃上,伏三透过磨砂能看到一块椰子大小的阴影。
怪物软体的吸力在玻璃上留下强有力吸力的声音……甚至软体怪物的眼睛不断像四周伸长像是要把伏三看清楚。
伏三耳朵开始耳鸣,他逐渐听不见任何声音,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拉紧玻璃门的手上。
封闭的浴室空气有限,再加之刚才洗澡散发出来的热气,热得他睫毛上都是汗水。
他也尝试过像门外呼救,但是了无音讯,看来他只有自救了。
二选一。要么在浴室里面哭撑,等着天亮。要么打开玻璃门出去跟软件怪物正面刚。
胜负未知……
伏三心里不断计算着是否有其他办法,但是他头都想破了,只有这两种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