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漫的话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小书意下意识看向厉宴礼。
“别看!”
她紧紧握住锦书意的手,摇摇头,两人的眼神在两个男人看不到的地方交汇,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远去,彼此的心跳在静谧中回响。
锦书意怔了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害怕,也有迟疑。
她轻轻用带着镣铐的手,反握住黎漫漫的胳膊。
“漫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们两个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再清楚不过,不瞒你说,我之前逃过后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书意看了看手腕上的镣铐,垂眸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
黎漫漫毫不犹豫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双手握紧她的胳膊。
“我知道,但我更清楚,咱们不能一直被囚禁下去,无论前路多艰难,我们都要试试。”
“如果放弃,这辈子就只能当个任人摆布的玩物,你真的愿意吗?”
她不愿意,当然不愿意!
她还要去兰州找妈妈,还要为爸爸报仇。
“好,我答应,我们一起…跑。”
“你有什么打算?”
“听着!书意,这件事单纯靠咱们俩没机会,我需要爸爸帮忙。”
“我该怎么做?”
“一会儿…”
黎漫漫小声的在跟锦书意说些什么,一切都看在两个男人眼中。
二人好似并不在意般,神色慵懒散漫地坐在沙发两边。
“厉总,管管你家女人,要是把漫漫带坏了,咱们的合作估计也没必要进行了。”
“傅总,真会开玩笑,我家宝宝乖得像个小猫咪,倒是你家那位可不是简单兔女郎,小心被他爸爸抓起来。”
“哈哈哈哈…岳父大人疼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抓我。”
傅宇宁端起酒杯,勾唇看向厉宴礼笑的肆意。
“估计现在,那所谓的岳父大人,还不知道有你这号人物吧。”
男人眼中透着狡黠:“哈哈哈…还是厉总…了解我啊。”
“疯子,平日拐拐人家女儿得了,没事儿跑我蔷薇庄园做什么?”
半抬起的手臂停在半空,傅宇宁的眸光在灯光下闪烁,如暗夜星辰,他无所谓地轻摇着酒杯中的红酒,酒液在杯壁上缓缓滑落,留下一道道妖娆的轨迹。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缓缓起身,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优雅,向厉宴礼走去。
两人的距离在无声中拉近,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傅宇宁,别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瞒过我。”
“蔷薇庄园,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直击人心。
傅宇宁半抬的手臂放下酒杯,起身最终轻轻搭在了厉宴礼的肩上,看似亲密无间,实则暗藏锋芒。
“厉总,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清楚我的为人,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最好是误会,否则…”
“否则怎么样?”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火花四溅,仿佛下一秒就要点燃这看似平静的夜。
“否则,”厉宴礼的声音低沉,如同冬日里寒风中的冰刃。
他缓缓站起身,身形挺拔如松,目光如炬,直逼傅宇宁的眼底。
“坏了规矩,傅总还是老老实实回你的地盘,别逼我动手。”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连空气中细微的尘埃都似乎静止了呼吸。
傅宇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更甚的笑,却掩不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凛冽。
他轻轻拍了拍厉宴礼搭在他肩上的手,仿佛是在安抚一头即将暴怒的野兽,又似是在宣告自己的立场:
“厉宴礼,你我之间的较量,从不是靠言语的威胁,别忘了,规矩,也是用来打破的。”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此时,黎漫漫给锦书意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点点头。
“大叔,我能不能和漫漫去个厕所。”
“不行!”
“不行!”
两个男人一起回头,态度决绝,由刚才剑拔弩张的敌人,瞬间变成“志同道合”的伙伴。
答案惊奇地一致。
不愧是“宿敌”。
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骤然撕裂,两道冷冽的目光瞬间交汇,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固。
黎漫漫与锦书意交换了一个无奈而又焦急的眼神,却也不敢再轻易尝试。
“啊,不行,憋不住了…”
“哎哟…大叔,我…我也憋不住了,感觉坏肚子了,求求你,我们快去快回。”
沙发上的两人,一个挺拔如松,厉宴礼的眼神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另一个则笑得玩味,傅宇宁的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挑衅,酒杯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却掩盖不了他眼底的寒光。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对峙而黯淡了几分,只有两人周围散发出的低气压,如同实质般弥漫在空气中。
空气仿佛被压缩得只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细碎音乐,显得格格不入。
最终在两个绝美的女孩子,捂着肚子,双眼渴求地看着他们的进攻下。
二人还是无奈答应。
“好了,去吧,不过得让杨特助陪着你们。”
“嗯嗯嗯,都听大叔的。”
两个女孩一溜烟跑了出去,直奔厕所和“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