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绕的烟雾散去,周围全是一具具倒地尸体,王玄冬,唐和祥和贺倾城就这么突兀的站着。
远处赶来却不敢靠近的山字脉弟子一片唏嘘,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或者说要发生什么。
王玄冬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但他清楚,玄门现在的掌门人是唐和祥,有张道陵在此,他有绝对的实力控制山字脉不生乱子。
王玄冬走到山字脉的一群弟子面前叫喊:“我们玄门只是铲除了几个内部的叛乱者,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玄门不灭,山字脉就不倒,你们看好了,玄门的掌门人还在呢,你们就该干啥干啥去得了,散了散了!”
谁不清楚是啥情况,既然秦明带领的山字脉长老都挂了,自己也没必要戳破这层窗户纸,非要给自己定个叛乱的罪名,借坡下驴才是聪明人。
山字脉弟子们唏嘘着缓缓散去,有些演技高的,还要对着炸冒烟的尸体吐上几口唾沫。
“人情还了,我也该走了。”
王玄冬拱手一礼,“张天师,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要不在山字脉喝点茶再走呀!”
张道陵也很有礼貌的拱了拱手。“算了,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
说完,张道陵转身,慢悠悠的走出山字脉的大门。
唐和祥仿佛还没在刚才的大翻盘里回过神来,他眼神有些直,木讷的看向王玄冬。“这是张道陵,正一道的老祖宗?不可能吧,他要是还活着,都多大岁数了。”
王玄冬摆了摆手。“爸,可能咱们的认知不允许理解这种存在。”
唐和祥突然一脸沮丧,似乎想到了什么来不及的事情。“你不是被天谴了么?他能不能帮你改个命啥的?不用活千年,百年也够了呀。”
“他会不知道我是天谴的命么?算了,他这样的人如果想帮我,不用我开口,如果不想帮我,我估计说了也没用。”
贺倾城挽着唐和祥的胳膊,说道:“爸,接下来怎么办?咱们一走了之,没有人主持山字脉的工作呀,那样会生乱的。”
唐和祥一心炼药,对权利的渴望并不强,想了想说:“你古灵精怪的,馊主意多,要不你来整顿一下山字脉?”
玄门千年,能存活下来必然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而玄门最能打的,又在山字脉,王玄冬最想的就是一窥山字脉的藏书阁。
机会来了,王玄冬急忙点了点头说:“这主意可以,山字脉一下子死了这么多管理人员,如果没有人站出来接替他们,山字脉必然为了争夺权力生战,爸还要回医字脉,倒不如我跟倾城留下来,把山字脉整顿好再交给爸,这也算替爸分忧了。”
贺倾城拍了拍王玄冬的脑袋。“一口一个爸爸的叫着,比我叫的都亲,你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吧。”
王玄冬瞬间打着哈哈讪笑。“哪有啊,我这不是看爸忙,管理这么大个玄门,分身乏术,帮帮忙么,等把山字脉整顿好了,我就走,具体一点,我带着你一起走。”
“去哪?”
“浪迹天涯!”
“行了行了!你俩在这给我撒狗粮啊,玄冬也不是外人,在我看来,你们俩留下整顿山字脉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这么定了吧。”
三人来到山字脉正殿,召集了山字脉全部弟子。
唐和祥站在正殿正中央的位置踱着步,对着台下的弟子们说道:“作为玄门的掌门,为了山字脉的未来,我有义务除掉叛乱者,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些长老们劫持我女儿,所以我不得不清理门户,如果有谁不服的,可以站出来!”
台下弟子心里门清是怎么回事,但有谁脑袋被门挤了能站出来,敢站出来的。
唐和祥继续说道:“山字脉清理了大量的掌管者,包括很多长老,山字脉不能一日无主,我授权,由我女儿贺倾城辅助,王玄冬暂时代理山字脉的门主。”
在张道陵施展驭雷术的时候,有在场的弟子看得出来,这张道陵是王玄冬请来的,唐和祥哪有那么大的能量,虽然不知道这年轻人哪来的本事,但知道这家伙的恐怖。
殿下一言不发,依旧安静。
王玄冬对着殿下的山字脉弟子们拱了拱手。“你们放心,玄门的规矩我懂,不是玄门之人不可以担任要职,这段时间我只是替我爸整顿一下山字脉,等山字脉一切正常了,我自然会离开,到时候山字脉还会选出门主的。”
弟子们脸上挤出盈盈笑容。
送走了唐和祥,主要由贺倾城主持山字脉的大局,并重新任命管理者。
王玄冬则是整天泡在山字脉的藏书阁。
李赵和徐杰两人这两天忙坏了,开着贺倾城的越野车穿梭于山字脉和清水观之间。
他们负责运输,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山字脉所有的古书搬空,搬到清水观。
在王玄冬看来,一时消化不了这么多,而且有些还看不懂,倒不如搬到后方根据地慢慢消化,有本原真人给自己做翻译,岂不美哉!
三天里,弟子们还担心王玄冬乱来,没想到这家伙做了甩手掌柜,完全不管山字脉的内部事务,全权由辅助他的贺倾城代理了。
贺倾城毕竟是唐和祥的女儿,是玄门中人,山字脉的弟子们也放心了不少,几日过去,也不见王玄冬的身影。
五天过去了,贺倾城重新选拔了山字脉的管理者,恢复了这里的秩序。
门主是一个年龄偏老的,名字叫刘禅,他思想很灵活,说白了就是马屁精,但管理能力还是有的。
他带着山字脉的弟子恭送王玄冬和贺倾城离开后,来到藏书阁。
推门进去的一刹那,傻眼了,流传了千年的古籍,被盗一空。
他一时难以理解,这么多的书,短短几日,怎么就凭空不见了呢。
当然了,他肯定不知道,李赵和徐杰都是秘密做的这一切,将车开到山字脉门外,两人徒手将书背到车上运走的。
这可是玄门的根基,就算自己是个马屁精,但也心疼啊,一滴浑浊的老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