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是玄门命字脉最有威望的长老,也是眼看着王玄冬干掉了钟有道的那位命玄大师。
他使用了不太熟练的七神杀印将王玄冬打出了会客室,而这一次,他是秦明带来相字脉打架的。
不太舒爽的战斗,让他本身就憋着一股子气,晚上就没走,留在了相字脉,今天打算跟相字脉的墨尘风告别,突然就听到了两人的聊天,颇为气愤。
赊刀人打不过,这不是有个主动找上门的出气筒么?
墨尘风见三长老来了,也生出底气,指着老头子的鼻子怒道:“你和蟠龙子就是个泰国崽子,来我们这片土地装什么装?还要把赊刀人抢了我们的事传扬出去!我就问你是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哪个意思?来看我们的笑话,然后激怒我们,借我们的手算计赊刀人!我告诉你,我们怎么处理赊刀人那都是我们自己的事儿,说白了,在你们外来物种面前,不管我们跟赊刀人有再深的仇怨,那也是我们自己人,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而现在,你们才是我们一致要清除的。”
三长老拍手。“说得好!蟠龙子都挂在了玄门,你也别想着离开了,跟你师父陪葬算了。”
老头子的层层加码彻底引燃了墨尘风。
不知怎么的,突然听说江湖上出现了赊刀人,好像就成了玄门的天敌一样,玄门最近诸事不顺啊,上到玄门长老,中到玄门山主堂主,下到玄门弟子,都在憋着一口气。
墨尘风清楚,三长老的七神杀印乃是道门最高法诀,就连秦明也不曾领悟,能练成七神杀印的,战斗能力绝对顶的上大半个玄门了,而这老头子只是蟠龙子的一个徒弟,言谈举止上看并不是什么高人,应该没多少战斗力。
三长老和墨尘风眼神对视的一瞬间,都生出默契。
就拿这人出气好了。
两人不善的眼神盯着老头子,似要找出毛病,好找打死这货。
老头子被订的冷汗涔涔。
“你们要干什么?别忘了我是蟠龙子的徒弟,就算我师父不在了,我在这里还有很多师兄弟。”
墨尘风嘴角上扬,展露一抹诡笑。
“如果没人知道你死在了玄门呢?或者你看到蟠龙子被赊刀人打死了,伤心多度也随着去了,你猜你的师兄弟会怎么想?会为你报仇还是默默离开,亦或者就选择从来不知道这事儿呢?”
老头子见势不妙,向后退了几步,在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狠狠的向地上一摔。
啪!
的一声脆响。
瓷瓶碎了,见了光的数百只甲虫快速生出蓝色翅膀,嗡嗡的飞了起来。
“别逼我出手!”
“玉皇将印,天师掌印,镇天地压鬼神,斩杀所及妖魔邪祟,万神朝礼,三界侍卫,魑魅魍魉横祸于世,天道无能,我尊之何用?劫!”
三长老再次使出七神杀印。
整个会客厅地面的灰尘缓缓漂浮了起来,他们就像活了一般,缓缓围绕在老头子以及这些飞虫周围,越聚越多。
片刻的功夫,老头子和他的甲虫被雾蒙蒙的灰尘笼罩。
“破!”
三长老吐出了个破字,大手一挥,灰尘仿佛被施加了能量,飞速射向空中的甲虫以及老头子。
老头子来不及任何反应,也不能这么说,就算有反应,被困于笼罩自己周围全都是灰尘子弹的情况下,也难逃升天了。
飞行的甲虫瞬间被灰尘淹没,直接掉在地上,挣扎着死去。
老头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灰尘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快速堵住老头子的七孔并快速往里钻去。
老头子倒地挣扎,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嗓子被尘土搅拌着唾液糊满了。
最后,老头子脸色青紫,身体扭曲成怪异的形状,他是被憋死的。
老头子可能死前的一刻都没想到,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自己是来寻求合作的,就算不合作,也不至于死在这里,自己有高度的主动权,大不了离开就行了,为啥自己稀里糊涂的就死在了这里。
这个问题他可能永远都想不明白,也没机会去想了。
半晌之后,墨尘风和三长老离开会客厅,吩咐相字脉的弟子们打扫会客厅,并将这两具尸体抬到后山挖个坑埋了。
王玄冬和贺倾城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仇人被自己潜在的仇人干掉了。
贺倾城接完一个电话,语气温柔似水,慢声细语的说道:“玄冬,我朋友组织了一个异常户外活动,问我们要不要去。”
王玄冬放下手机,眯着眼问道:“什么活动?”
“户外探险,穿越原始森林。”
“你想去么?”
贺倾城想了想说:“其实我想去,主要还是看你。”
“那就去!”
次日,一家咖啡馆里,王玄冬和贺倾城走了进来,贺倾城见到老同学便招手打招呼。
“小泽!雨彤!”
两人看到贺倾城来了,也笑着招手。
贺倾城给两位老同学介绍了自己的男朋友王玄冬,王玄冬也很客气的上前台点了四杯咖啡,当然是划卡消费了。
贺倾城跟小泽和雨彤聊得火热。“没想到你俩处对象了,在高中的时候我就看好你俩,当时你俩谁看不上谁来着?”
雨彤也调侃着说:“别老说我,倾城,我可是记得你经常对我说你对男人不感兴趣的呀,当时我以为你喜欢我呢,所以就耽误我跟小泽发展了,这样看来,还得怪你呢!”
贺倾城手指戳了一下雨彤的脑门。“你说啥呢,就算我不喜欢男人,也不至于你对我有想法吧,你这想法就是不健康的。”
小泽情商也很高,丝毫没感觉到尴尬,也笑着调侃:“我这辈子都没想过,我竟然差点跟一个女人成为情敌。”
贺倾城白了一眼小泽。“你这话有漏洞。”
“啥漏洞?”
“什么女人?你家雨彤是女人,我可还是女孩儿呢。”
片刻之后,王玄冬端着四杯咖啡的托盘走了过来。
“是不是在调侃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