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百里禁,王玄冬在清水观的时候,听本原真人说过,大师父年轻时,玄门挑事儿,大师父打上玄门总坛,给他们好顿收拾,然后下了三年的百里禁足。
只要他发现市面上有玄门的人出现,直接送他进阴间。
这三年里,玄门低调了很多,因为怕死,真就三年没有下山。
“有啥样的爹就有啥样的儿子,贼子,我先把你打服了,再慢慢跟你摆摆道理。”
突然,王玄冬感觉一股威压降落在自己身上,全身仿佛绑了上万条皮筋,腿也抬不起来了。
风水阵!
要说风水,王家和鞠家的风水还是无人能及的,一个隐于市,一个玩明的赚钱。
在王玄冬面前显摆自己的风水造诣,的确有些鲁班面前耍斧头了。
钟离尘并没有轻敌,就在困住王玄冬的一瞬间,扑了上去。
呼吸间,王玄冬就找到了风水局的阵眼。
自己东南方23度的坎位。
王玄冬抽出菜刀就要砍,一刀下去,风水阵就算破了。
坏了!
钟离尘真够卑鄙的,把阵眼布在了贺倾城的身后。
很明显,喊贺倾城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就算她反应快,自己的菜刀再飞过去破掉阵眼,饿狼一样的钟离尘扑过来也把自己咬死了。
怎么办?
当啷一声,贺倾城身后一把菜刀落地。
王玄冬身子一轻,身上的威压瞬间化解。
他来不及多想,抡起菜刀,向着扑来的钟离尘就砍。
扑来的钟离尘见势不妙,胳膊瞬间凝聚一股阳气,落地的一瞬间,用胳膊去挡王玄冬的菜刀。
胳膊怎么跟菜刀硬刚,但胳膊周围的这道阳气仿佛成了裹在胳膊上的一层泡沫。
王玄冬的菜刀接触胳膊的一刹那,力气瞬间被卸掉。
钟离尘再次挥手卸力,胳膊将王玄冬的菜刀完全挡在一边。
砰的一声,另一拳怼在了王玄冬的心窝上。
王玄冬倒退了几步,嘴角渗出血渍。
王玄冬虽然受伤了,但他庆幸自己没死,风水局又怎么突然就被解开了?
几个侍卫跑了过来。“不好了堂主,咱们的药王鼎被抢了!”
什么?
唐和祥一脸懵逼。
这时才发现,有一个陌生的中年正在这自己女儿的身后。
“你是谁?”
侍卫喊道:“就是他!抢了咱们的药王鼎。”
黑影一闪,再次出现的时候,黑影化作王远明出现在了王玄冬身边。
“爸,你怎么来了?”
“就是他,抢走了咱们的药王鼎!”几个侍卫继续喊着。
“我,我来跟他们换点儿东西,没想到他们这么不通情达理,就,就只能硬换了。我走的时候发现这边有打斗,准备过来看看热闹,没想到你被人打得这么惨。”
“我操!爸,你能不能别再抢了。”
“你这龟儿子,你怎么也认为你爸是在抢,我明明是换,他们不通情达理,我只能硬换了。”
王玄冬无力跟父亲辩解。
王远明昂首挺胸。“今天我带我儿子离开,你们父子俩欺负我儿子我可记下了,你们就等着疯狂报复吧。”
钟离尘笑着说道:“慢着!谁允许你们走了?”
钟离尘是有底气的,如果两对儿父子打起来,胜负真就难料,但有秦明坐镇,自己赢定了。
“来都来了,交出你抢我们玄门的琉璃盏和药王鼎,我或许还能放你们一马,不然,今天你就别想走出玄门了。”
王远明看向钟离尘,嘴角挑了挑。“你知道我们赊刀一脉的看家本事是什么吗?”
“风水?打架?在我眼里也不过如此。”
“你错了,我们最拿手的是算。”
“好啊,那你算算,今天你们这对儿贼父贼子是怎么个死法?”
“你印堂发黑,今日寿尽了。”
王玄冬仔细一看,老爸并不是放空炮过嘴瘾,钟离尘的印堂的确萦绕着一团黑气。
钟离尘不再废话,直接出手。
翻手间,一道阴气能量汇聚在拳头之上,紧紧包裹住拳头。
他一跺脚,直接弹了过来。
嗖!
一拳挥出,直逼王远明的脑门。
王远明向后退了一步,躲开拳头最有力量的中段。
钟离尘感觉一拳打在了空气上,就在要收拳的时候,一个铁钳子一样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咔嚓一声脆响。
反向折断。
“啊!”
钟离尘收不回自己的胳膊,下意识就是一脚,想挣脱开被掐住的胳膊。
王远明身影一闪,出现在了钟离尘的背后。
此时王远明并没松开掐着的这条手臂,又是反向一扣。
咔嚓,又是一声脆响。
胳膊肘也折了。
砰!
抬起一脚,狠狠的踢在了钟离尘的脑袋上,钟离尘飞出了好几米远,摔在地上。
王远明抽出包里的菜刀,缓缓走向钟离尘。
“年轻人打架我不插手,输赢都是他们的事儿,没想到你个老家伙敢偷袭我儿子,不好意思了,我打死你,你也不冤。”
“慢着!”
一道阴风呼啸而来。
王远明转头的一瞬间,手里的菜刀并未做丝毫的停留,直接砍向了趴在地上钟离尘的脖子。
这次没有意外,或者意外来的迟了些。
这道声音并没有阻挡住落下的菜刀。
钟离尘的喉咙被菜刀切断了,喷出鲜血,怒目圆睁,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所有人被王远明的收手震惊到了,这哪还是抢劫了,这是来杀人的。
而且,杀的还是玄门的掌门人。
这要比掀翻玄门总坛的大殿还要严重。
玄门数十年来未有的耻辱。
冷风瑟瑟,仿佛这道阴风直吹在秦明的身上,他眼神犀利,走向倒在地上的钟离尘。
他身形佝偻,脚步却异常稳健,走到钟离尘的尸体前,轻轻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