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听着肥龙说起往事,回忆顿时涌上心头,心中五味杂陈,湿了眼眶,流下一把辛酸泪。
二狗接上了肥龙的回忆,继续说道:“回想起咱们去缅北打工,我就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那个高中同学。”
肥龙听到二狗的话,想起了他们在缅北打工的那些痛苦回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那里原本他有两个腰子,而现如今,却只剩下了一个。
当时,他们走投无路,拨打了缅北招工的电话,那边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乘船到缅北,到时候会有接应他们的人。
于是,两个身无分文的人,只好趁着夜里, 偷偷跑上了一艘去往缅北的货船,躲在暗无天日的舱底,在海上忍饥挨饿的漂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到达缅北。
还没来得及憧憬未来的美好生活,就被货船上的人发现了,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两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赶下了船,虽然挨了一顿毒打,但当时两人真的很兴奋,终于到了缅北,可以在这里赚大钱了。
始终怀揣着发财梦的两人,立马给招工那边去了电话,不一会就来了一辆黑色面包车,接上两人,去了所谓的工厂。
在黑色面包车上,肥龙问那个人:“大哥,咱们厂子主要是做什么的啊?”
当时肥龙特别好奇,什么厂子一个月能给员工开十万的工资?
那人看了一眼肥龙,笑着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很快,车子到达了一个没有立门牌的大院,车子刚停下,那人就下了车,对肥龙和二狗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见一见我们的老板。”
肥龙和二狗乐呵呵的跟着那人去了,结果前脚刚进门,后脚就被人电的失去了意识。
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被关进了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小黑屋,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被骗了。
很快,他们见到了一张新面孔,那人留着浓密的络腮胡,脸上戴着一副棕色的眼镜,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那人告诉他们,要想活着回去,每个人都要拿10万的赎金才行。
如果拿不出10万的赎金,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条路是去业务部,打电话骗钱,每天都有任务额,完不成就要皮鞭加放血。
另一条路是卖器官,先卖肾卖血,最后全身上下的零部件都要卖掉。
两人当时害怕极了,为了活命,他们两个都选择进了业务部。
可两人嘴笨,根本骗不到人,最后肥龙被噶了一个腰子。
二狗吓坏了,只好答应骗来了一个初中同学,这才保住了自己的腰子。
两人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两人主动申请去夏国当接头人,专门负责给缅北那边送人。
当然,缅北这边也不会白收,收一个人会给肥龙最高20万的好处费。
再次回到夏国以后,两人抱头痛哭,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从那以后,两人就成了缅北在大夏安插的接头人,利用在缅北那段时间学到的诈骗手段,哄骗了不少无知少女。
二狗喝完一瓶啤酒,没尽兴,还想再开一瓶,却被肥龙拦下了。
“狗子,时间差不多了,等你把钱拿回来,咱们去云江大酒店喝。”
二狗听到肥龙的话,放下手里刚拿起来的啤酒,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已经是晚上7点25分了,距离和陈江海约定的时间,还有35分钟。
从他们这个废弃的仓库,开车到云江酒店,只需要15分钟。
二狗开着一辆破旧的银灰色面包车,朝着云江酒店出发了。
与此同时,住在和家连锁酒店的陈江海,也把从皮箱里的现金,全都倒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黑色大垃圾袋里,半袋子的现金。
装好之后,陈江海就给陈寒打了一个电话。
陈寒这会其实已经从酒店里出来了,正在去往云江酒店的路上。
“喂?儿子,钱我已经装好了,现在就去那个什么云江酒店了。”
“你就别去了,绑匪说把钱放下之后,就让我回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陈江海担心儿子跟着他去,到时候一冲动再遇上什么危险,特意叮嘱了一句。
陈寒听到陈江海的话后,只说了一个字:“好。”
挂断电话之后,陈寒面若冰霜,杀气凛然,敢动他妹妹,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陈寒意念微动,从系统仓库里取出一把水果刀,直接藏在手中。
以陈寒现在的力量和速度,再加上投掷百发百中这个神技能,方圆500米内,任何移动的活物,只要陈寒想,手中的那把水果刀,想插哪里就能插哪里!
陈寒来到云江酒店门口,找了一处最佳观察点,静静等着绑匪的出现。
当然,最先出现的是从出租车上下来的陈江海同志。
陈江海下了车之后,备着黑色的垃圾袋,像个贼一样,站在原地东张西望,确认周围没有危险,才朝着云江酒店门口的垃圾箱走去。
陈江海刚把黑色垃圾袋放下,兜里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东西放下,你就可以回去了。”
二狗也着急拿钱回去,所以躲在车里,看到陈江海放下黑色垃圾袋后,立马就给他打了电话。
“我女儿呢?你什么时候放我女儿!”
陈江海抓紧时间问了一句。
“放心,只要我们确认赎金没有问题,立刻就会放了你女儿的。”
电话那头,依旧是变声后发出令人厌恶的沙哑声。
“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不然的话……我……我就报警!”
陈江海说到这里,突然就没有底气了,因为就算绑匪真的食言,他除了报警也没有别的办法。
二狗毫不在乎的挂断电话,冷笑一声,喃喃自语道:“报警?我们要是怕报警,还用干这个?”
陈江海听着电话那头挂断了电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站在原地四处张望了一番,并没有看到那个给他打电话的绑匪,只好垂头丧气的返回了酒店,把希望寄托在绑匪的良知和信誉上。
等到陈江海走后,二狗并没有急着出来拿麻袋,而是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才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了陈寒的视线中。
只见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脸上戴着黑色口罩,穿着一身维修工服装的人,先是从云江酒店溜达了一圈,确认四周没人盯他,这才走到了垃圾箱旁边。
陈寒嘴角微微翘起,右拳紧握,心里想着:“鱼儿咬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