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虽然手上拿出来了放在背包里的绳子,嘴里却还是在劝解着廖廖,试图让廖廖放弃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我先过去也可以。”
廖廖拍了拍他的肩膀,拒绝了他的请求,“好了,别说废话了,我把这边的楔子打上,然后我就过去,”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对面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只是不能说话,但是没有危险的话,我就给你这样晃铃铛。”边说着她轻巧的晃了两下那个铃铛,“叮叮。”
她看向无邪,继续说道,“如果对面有危险,我又说不出话,你听到这种声音的话,你立刻出去喊人,听到没有?”然后她急促的晃起了铃铛,“零零零零”,急促的铃声响起。
“嗯。”无邪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廖廖选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打进去楔子,扣上绳结后拽了拽,确定了楔子结实程度。
然后顺着刚刚解雨辰和黑瞎子走过的路,抬脚走了上去。
那条路很窄,确实不算好走,如果只是快速走过去的话还好说,但是廖廖还想在路上沿途砸进去楔子,方便挂上绳结,让无邪经过,就显得有点麻烦了。
廖廖看着面前黑漆漆的墙壁,深吸一口气,寻找到一个略微平稳的落脚点,脚尖抓地,手上拿出工具,迅速的将楔子砸进山壁。
随后,她将绳结穿过楔子,一只手抓住楔子,扯了扯确定是否牢固后,转了个方向,继续往前走。
剩下的几个楔子都是如此,十米左右的路程,廖廖砸了三个楔子上去。
处理好沿途的楔子,并且挂好绳结,廖廖松了一口气,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就是无邪自己走过来。
她跟无邪说了一声,然后轻巧的去了对面的平地,从无邪的角度,其实看不太到对面的情景。
他只听到廖廖同他说的一声“到了。”,然后便传来了砸楔子的声音。
砸楔子的声音很快消失,如同前面两个人一样,廖廖也没了声音,但是无邪听到了清晰的铃铛声传来,“叮叮,叮叮”。
他放下心来,可能只是对面有什么让人没办法说话的原因吧?所以他们一个两个的,去了对面就不能说话了。
既然是这样,那么他也应该过去看看。
他拽了拽安全绳,深吸一口气,迈出了第一步。
那落脚处实在狭窄,尤其对于他一个成年男性的脚来说,实在太窄了。
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一样,稍有不慎就可能掉进大洼里,无邪不敢去想身后的陶罐,只得紧紧抓住绳子,努力保持平衡,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
无邪艰难地走到了对面,长出一口气,然后看到廖廖正蹲在地上捣鼓着什么。
“廖廖,你在做什么?”
廖廖听到声音,回过头对着无邪晃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摇了摇头。
“什么……?啊啊。”无邪刚要开口继续说着些什么,然后就无法发声了,他啊啊了两声,看实在说不出话,便也放弃了开口说话。
廖廖这会儿从地上站起来,对着无邪晃了晃手里的铃铛,然后将铃铛扔给了无邪。
无邪接住铃铛,顺手晃了晃,“叮叮”的声音传出来,廖廖对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摇。
无邪点了点头,一边有规律的摇着铃铛,一边跟在廖廖身后,廖廖看向那个所谓的磨盘,伸手推了推,发现这东西不好推动。
廖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伸出手指敲了敲那块磨盘,沉闷的声音响起,从声音来说,这下面应该是空的。
她转着圈看那块磨盘,转了半圈,就看到解雨辰从角落里出现,三个人比划了一阵,伴随着铃铛的声响,最后三个人一同叹了口气,一起研究起来那块磨盘。
手电筒的光照射在磨盘上,无邪看着解雨辰跟廖廖两个人对着磨盘敲敲打打,寻找着机关的打开处。
然后他突然之间发现,手电筒的光线照射区域的边缘,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他伸出手指抹了一点,然后捻了捻,感觉像血迹。
他将手伸到两个人面前,示意他们去看他手上干掉的血沫子。
两个人这才开始研究磨盘的表面,磨盘表面是阳刻的花纹,三个人顺着花纹摸了摸,再加上刚刚的血沫子,三个人心里有数了。
这估计是什么血祭的东西。
三个人比划一阵,没有办法,只能先离开这边,看看出去以后能不能正常说话。
廖廖跟解雨辰轻巧的从原路返回,无邪也努力的,小心翼翼的顺着原路返回。
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以后,廖廖清了清嗓子,试探的开口,“你好?”
声带恢复正常了,她看了一眼解雨辰,解雨辰点了点头,也清了清嗓子,“应该是里面的空气有问题,通风时间太短了,我让伙计去抓只羊或者什么动物来放血,”
“我过去的时候,发现不能出声,就在那研究那个磨盘,那时候磨盘是打开的,下面有一道黑漆漆的人影,我追着他跑了一段距离,瞎子过去以后,他的视力更好一点,瞎子去了那个磨盘下面去追那个黑色的身影,然后就再也没上来。”
廖廖点点头,“瞎子的身手不用担心你去联系伙计,我在这儿等无邪过来。”
解雨辰点点头,应了一声,“嗯,我先出去,一会儿他过来,你跟他说一声。”
“好,你去吧。”
廖廖看着解雨辰离开,站在原地看着无邪从那条窄窄的路上挪动,她自己蹲到大洼旁边,伸手摸了摸大洼下面的陶罐,轻手轻脚的端出来一个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