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出于一些求生的本能,无邪靠在廖廖身上,虽然不怎么清醒,嘴里却还在下意识的吞咽着廖廖的血液。
大部分血液都进了无邪的嘴里,有小部分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廖廖看他喝的这个反应,空着的另一只手沾了些血液,舔着尝了尝。
她微微皱起眉头,果然,自己喝自己的血液感觉比较一般,还是无邪的血液闻起来更香一点。
大概是因为失血,廖廖觉得有点冷,鼻尖弥漫的无邪的味道也变得更加诱人。
她靠在无邪身上蹭了蹭,无邪处于这种关头,她也不能偷偷咬他一口。
鼻尖蹭过无邪的肌肤,廖廖只觉得香气四溢,张嘴轻轻咬住,最终还是没有咬下去,只留下了四个浅浅的牙窝。
不知道多少血液喝下去,无邪身上的温度开始下降了,廖廖看了看不怎么流血的刀口,从无邪的唇边移开,慢悠悠的抽出纱布给自己包扎起来。
无邪的体温很快降回了正常范围,刚刚出现在他身上游走的紫色图腾也消失不见。
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除去无邪嘴角残留的一些血迹。
廖廖包扎好自己的手,又从包里掏了掏,掏出一包湿纸巾,擦了擦无邪的嘴角。
无邪这会一直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估计对于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并不清楚。
还是把这些都处理干净吧,不然等无邪醒过来,还不知道多内疚。
这么想着,廖廖轻柔的擦了擦无邪的嘴角,然后又低头打量着安安静静靠在自己腿上的无邪,擦完嘴角的湿纸巾顺便擦了擦他的额头。
刚刚出过汗,摸起来略有点黏手,闲着也是闲着,擦一下吧。
本着这种思想,廖廖不仅擦了无邪的额头,从额头一直擦到整张脸,看无邪还没醒过来,她又擦了擦无邪的脖子。
无邪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凉凉的,湿润的东西,在自己的脖子上蹭来蹭去。
他迷茫的睁开眼睛,抬眼就是廖廖的脸,虽然身上不舒服,但是他还是笑了起来。
廖廖察觉到他的苏醒,视线移到他的脸上。
“笑什么?”廖廖给他借了把力,将他扶了起来。
无邪借着这把力道,从廖廖的腿上起来,“我在笑,我醒过来这是不是就代表仪式通过了?”
“嗯。”廖廖应了一声,“结束了,这几天稳稳,忌两天口,不接触发物就行。”
无邪拥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处,微微偏头就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气,“廖廖,我爱你。”
他顺了顺廖廖的头发,语气温柔,“我现在是不是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廖廖歪头看向他,“有,你一直有。”
无邪听到这话,伸手搂上了的廖廖的腰,然后目光转动,看到了廖廖的手,“你的手怎么回事?”
廖廖听到这话,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然后摇了摇头,“没事,刚才碰到了,你刚刚昏过去,我就自己包扎了一下,过两天就好了。”
无邪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眼神停留在匕首上,“你这个是自己割的?”
周围环境整洁,跟他昏过去之前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只多了一包湿纸巾和一把匕首,也没有其他的利器。
廖廖应了一声,“嗯,好了,别看我的手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无邪略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关节,“没什么感觉了,就是感觉身上有点黏黏的,想回去换个衣服洗个澡。”
“好,我们天亮才能离开,要不要睡一会?刚种下蛊虫,你应该会觉得比较劳累。”
无邪点点头,“你也睡吧,一路上这么多机关,这里应该还挺安全的?”
廖廖点点头,两个人靠在一起,在石室里凑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两个人原路返回,这一晚上虽然疲惫,也没休息好,但是回去的路上,无邪肉眼可见的十分开心,像是放下了什么心事一般。
回去的路上,无邪盯着路上的花花草草,整个人轻松的仿佛外出郊游的一般。
回到家里的人,张启灵已经起来了,坐在院子里不知道想着些什么,看到他们俩回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俩一眼。
厨房里还有食材,看着时间还早,廖廖去了厨房,想做点早饭,无邪炫耀似的对着张启灵展示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膏药。
看张启灵没有什么反应,他围着张启灵转了转,开口说道,“看这个,昨晚上种蛊的时候,廖廖给我贴的。”
张启灵抬眼又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嗯。”
无邪看到他平淡的反应,有些不死心的想要继续开口说些什么,就看到廖廖进了厨房,他突然想起来廖廖手上还包扎的伤口。
也来不及对着张启灵炫耀了,三步并做两步,就去了厨房,“廖廖,你的手上不是有伤吗?你要做什么,我来。”
廖廖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有伤口这件事情了,正站在那儿思考着怎么办,然后听到无邪的声音,转过身对着无邪招招手,“来,做饭。”
无邪的厨艺还是可以的,虽然这种点火的炉子有点用不习惯,倒是也没有怎么影响他下厨。
因为廖廖把在院子里发呆的人也喊过来了,让张启灵负责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