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看向她,看着她去了对面的沙发,眉头微微蹙了蹙,苦笑一声,“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廖廖?”
廖廖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一软,多走了几步,还是坐到了他旁边。
无邪看向她,眼中带着些复杂的情绪,“廖廖,为什么躲着我?”
廖廖摇了摇头,眼神落在远处,“我没躲着你,你别乱说话。”
无邪深吸口气,又吐出来,给自己来了几个深呼吸,最终还是没忍住,眼眶微微泛红,他低了低头,看向廖廖的左手。
“廖廖,当年为什么那么突然跟我分手?”
廖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没什么。”
“那为什么三叔找你,你不告诉我?”
廖廖轻轻转头看向他,银饰叮咚作响,“谁告诉你的?”
无邪深吸口气,抬眼看向她,“如果你不喜欢那些,我不会去做的,廖廖,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廖廖叹了口气,“我没不相信你,无邪,我不告诉你,是因为那是你三叔,你的亲人,我只是不想你们闹矛盾而已。”
一双手突然抱了过来,无邪将人抱进怀里面,趴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廖廖,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淡淡的酒香传来,廖廖摸了摸他的头,这么多年不摸了,手感还是那么好,“无邪,我们已经………”
“你没结婚不是吗?”无邪的话打断了廖廖的话,他微微后退,伸手举起廖廖的左手,“你左手上干干净净,连带戒指的痕迹都没有,你没结婚,对不对?”
说到最后,他的尾音颤了颤,像是带着些恳求,又轻声重复了一遍,“对不对?”
廖廖的心跟着他的话一起颤了颤,他的语气听起来太过于脆弱,她看向无邪的脸,却正好看到他眼角的泪顺着脸颊划过,眼角微红,
廖廖伸手擦过那滴泪痕,“你怎么还哭了啊?”她迎着他湿漉漉的眼神,顿了顿,轻声回答道,“我没结婚。”
无邪终于露出点笑意,他将廖廖抱入怀里,下巴卡在她的肩膀上,“廖廖,别离开了我好不好?”
他抽了抽鼻子,“你身边既然没有其他人,我们继续在一起好不好?”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廖廖微微仰了仰,
“无邪,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廖廖的视线移了移,落到墙上,却在墙上看到了自己的照片,那是她跟无邪第一次约会的情景?
好久没见到这张照片了,她一时有点怔然,当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接着被他的话打断了思路。
“是吗,你要说你不喜欢我了吗?”无邪微微俯下身子,炽热的吻落在廖廖的锁骨上。
廖廖身体僵硬,心脏却剧烈跳动着,咚咚咚的仿佛提醒着什么,无邪摸着她的大动脉,感受着她突然加速的心跳,低声说道,“你看,心跳不会骗人。”
淡淡的酒香弥漫在他们之间,无邪漂亮的桃花眼透着水意,仿佛是清晨的露水般纯真。
体内的蛊虫和她的心脏一起剧烈跳动着,廖廖的视线从他的眼睛落到他的唇瓣上,粉色的唇上沾着点点酒渍,透着水光,看起来就很好亲。
无邪立即察觉到了她的气息变化,手抵住她的后颈,吻了上去。
他的吻细碎的落下,温柔的轻吻渐渐转变为唇齿间的交缠,鼻尖相触,微微急促的喘息声混合在一起,唇舌粘腻的厮磨,
银饰时不时轻响着,无邪的手从她的后颈上移,干脆抽出发簪,手插入她的头发中,抵着她加深着这个吻。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些晃神,颇有些今夕何夕的意思,廖廖微微眯了眯眼睛,手按上自己的胸口,让本命蛊虫老实一点。
她们一脉血脉特殊,从出生的时候,会从母亲的肚子里继承到一个本命蛊虫,她们和本命蛊虫相辅相成,本命蛊虫可以让她们对各种蛊术更容易上手,她们的血脉可以涵养本命蛊虫,让蛊虫存活。
本命蛊虫除了会让他们对各种蛊术更容易上手外,还会指引她们找到最合适的人,生下下一代继承者。
廖廖当年本命蛊虫觉醒后,人和蛊虫一起对无邪一见钟情,
所以哪怕时隔这么久,再次遇到无邪,廖廖的本命蛊虫还是很兴奋。
毕竟人可能会掩饰自己,蛊虫不会。
当然,本命蛊虫并不是一直这样,年龄超过三十岁或者生了两个继承人以后,蛊虫就会消失这种特性,变得对男人无感。
除此以外,还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药草进行压制,不过廖廖并没有处理过,她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本命蛊虫的反应比当年更大了。
无邪看到她的动作,有些着急,关切的看向她,“心脏又不舒服了吗?”
廖廖的心脏没有问题,这是她当年本命蛊虫反应太大,对着无邪找的借口,无邪倒是真的相信了,一直以为她的心脏是不是不太健康。
廖廖深吸口气,平缓着自己的心情,挥了下手,“让我静静。”
无邪可怜巴巴的看向她,看她确实是在尽力平静的样子,看向桌子,把自己的那半杯酒拿起来,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廖廖安抚好蛊虫以后,就看到无邪正在给自己倒第二杯酒,她看了看无邪手里的酒杯,有点眼熟,好像是自己当年跟他谈恋爱的时候送他的。
她对这个也不算特别在意,等着无邪倒完酒,开口说道,“你把他放了吧?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直接联系就行,你关着他也不是个事。”
无邪从桌子底下的柜子里又拿出一个酒杯,慢悠悠的又倒了半杯酒,对着廖廖招呼到,
“来,尝尝。”
廖廖瞟了一眼那个酒杯,威士忌,这个酒四十度,她的视线又移回无邪的脸上,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无邪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端起酒杯,对她歪了歪杯子表示敬酒,“边喝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