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亿泽往前走,他心里醋坛子打翻。
“今日李侧君凯旋,本宫要同他喝酒!”徐胧月轻抬水袖,她那双媚眼淡淡地扫过。
李千杰走近,他温柔地望着她。
夜幕低垂,宫墙外起了风,吹灭案上几根蜡烛。
徐胧月感受这股微风,她握起琉璃盏放嘴边喝,喝完倒在榻上,那只手垂下来。
她勾勾手指头,眉眼间皆是爱恋。
“干杯!”李千杰举着鎏金盏,他握紧她的手心。
随即,徐胧月往前走,她时而抬眉时而抬腕,捏起裙摆转圈圈,浑身透着娇媚气息。
乐声响起,轻柔声在大殿回响。
两个乐人握起长笛唢呐吹,曲子而高昂时而低沉,入耳不由心神一静。
徐胧月扭动着杨柳腰,她身上那件粉色襦裙被风吹得飘起,纱幔纷飞中依稀可见玲珑身段。
她捏起水袖往后倒,一颦一笑透着娇媚气息。
忽然,李千杰走近,他抬手扶住她。
“本宫还要喝!”徐胧月握起琉璃盏放嘴边。
白亿泽拽起徐胧月过来,他清脆声响起:“三公主,你跟孤走!”
“我不走!”徐胧月抓起桂花糕放嘴里,她大口地吃。
她只是感念侧君太多。
她不想要太多侧君。
可是,徐胧月是皇太女,她以后肩负燕国江山,待她变成女帝,后宫会有很多侧君。
白亿泽会吃醋,他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想到这,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皱了皱眉。
烛火飘渺,蜡烛翻飞,红墙挂着侍女图。
菱花窗透着月光,微风吹过,带着泥土的香气。
白亿泽吸吸鼻子,他转身就往外走。
于是,徐胧月追过去,她语气微顿:“驸马你别走!”
“孤不想看见你!”白亿泽穿过月洞门走远。
待白亿泽走远,李千杰走近,他温柔地望着她。
“本宫还要喝!”
酥麻甜腻声音响起,宛若黄莺啼叫。
徐胧月抓起琉璃盏放嘴边,她喝完一杯又杯,趴在桌案上。
“三公主,你醒醒!”白亿泽握住她手心,他那双眸子透着迷离。
翌日,白亿泽走近,他抬手敲门。
“嘭嘭”声响起,漆红大门紧闭。
那声音传到屋内,徐胧月抬手捏着眉心,她那双眸子泛着迷离,酒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她不记得喝多少酒,眯着眸子眩晕。
白亿泽走近,他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三公主,跟孤走!”白亿泽打横抱起她,他穿过月洞门往外走。
李千杰杵在那,他没吭声。
片刻后,白亿泽回屋,他抱起她放下。
徐胧月躺下后,她眯着眸子,宛若守护美好梦境。
他那只手揽住徐胧月细腰,撅嘴亲吻着她的耳垂,那双眸子泛着水灵般的光芒。
她酒醉后,拽起那抹粉色襦裙扯。
随即,徐胧月握住他手心,她拽起他躺下,细腻的脸颊靠在他胸膛,满脸娇羞。
他抬手捏捏徐胧月脸颊,疑惑地望着她:“说,昨日同李侧君做过什么!”
“本宫同他喝酒,他喝醉后趴在桌上睡,什么也没发生!”
徐胧月窝在他怀里,她握住他手心。
此刻,白亿泽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他眼皮往下藏住心思。
他不信她说的话。
徐胧月昨夜喝太多酒,她眯着眸子,身上皆是冷汗,酥麻又甜腻,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她不记得喝多少桂花酿,宛若做个很长的梦。
梦里面,徐胧月和白亿泽白头偕老,他们只有彼此没有旁人。
她不想有太多侧君。
可是,徐胧月是皇太女,她不能改变什么。
想到这,徐胧月绞个红帕子拍胸口,她皱了皱眉:“驸马你要相信我!”
“孤不信!”白亿泽板着脸,他握拳的手在颤抖。
她没想到,白亿泽会这般狐疑。
于是,徐胧月握起黄瓷碗送来,她酥麻声音响起:“驸马喝杯茶!”
他没说话,转身离开。
她走近,握起白亿泽水袖扯。
李千杰走近,他看了一眼二人,诚恳地道:“臣昨夜和三公主什么也没发生!”
“别以为孤不知道,你们昨夜睡在一个榻上!”白亿泽板着脸,他握拳的手在颤抖。
随即,徐胧月递给李千杰一个眼神。
李千杰垂着脸往外走。
她走近,扑到白亿泽怀里,握起小粉拳捶打他的胸口:“驸马别生气!”
白亿泽没说话,他转过身背对着她。
她看了一眼可兰,柔声道:“备晚膳!”
“是!”可兰垂着脸往外走。
卯月当空,树影婆娑。
案上点着龙涎香,烟雾袅袅升起。
可兰走近,她握起碗盘放下。
桌上堆满碗盘,徐胧月握起勺子装碗鸡汤送来,她挑了挑眉。
白亿泽眼皮都没抬,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
他望着偌大院子,夜里渐渐思念云静姝。
若是在代国,他是不是能纳妾。
云静姝心里只有他,她没有旁人。
他握起徐胧月那只手拿开,神色波澜不惊,眼皮往下藏住心思。
忽然,徐胧月抓起碗放嘴边,她嘟着嘴送到他嘴里。
他瞪大眸子,浑身颤抖着。
徐胧月趴在他身上,她拿个碗送到他嘴边,待她喂完这口鸡汤,羞得腮边火烧般红。
随即,白亿泽抬起头,他看了一眼徐胧月:“孤信的过三公主!”
“驸马,你终于肯相信我!”徐胧月扑到白亿泽怀里,她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话落,徐胧月满脸忧伤,她身子一颠一颠,浑身颤抖着。
门口传来脚步声,香巧走近,她语气微顿:“启禀三公主,女皇陛下让奴婢过来告诉你,宫中将要举行梅花宴!”
闻言,徐胧月握紧拳头,她幽深眸子陷入思念。
少倾,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
上一世,徐胧月扭动腰肢转个圈圈,她轻抬水袖,一颦一笑透着妩媚妖娆气息。
徐胧娟握起长弓举着,她手中小箭飞来。
小箭排成一排落在地上,徐胧月倒地,她嘴边渗出一抹血,那只手垂下来。
徐胧娟走过来,她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你,也想变成女皇,本宫跳的长袖舞才是最好的,你只配被我踩在脚下!”
说完,徐胧娟抬起腿,她重重地踩住徐胧月那只手。
徐胧月疼的快要没有呼吸,她眯着眸子,嘴边渗出一抹血。
她多想有人来救她。
待她再次醒来,已落在坑里头,徐胧娟拿起铁铲扔,抓起土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