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瑶握紧拳头,她往前头冲。
很快,徐胧月追过来,她拽起宁欢瑶那只脚,拉起人往前扔。
“哎呦!”宁欢瑶跌落在地上,她抬手扶住后腰,装模作样地“哼哼”两声。
宁欢瑶走近,她抬腿踢过去。
于是,徐胧月腾空飞起,便把人丢到地上。
宁欢瑶连滚几下,她落在擂台边,差点掉下去。
下头站着很多人,他们欢呼着,有人扯嗓子喊:“快起来!”
忽然,宁欢瑶起身,她卯足力冲过去,握起拳头挥舞。
徐胧月拽起宁欢瑶那只手往前推。
“嘭嘭”声响起,宁欢瑶掉下来,她摔在人群中,后腰很疼。
徐胧月抬起手,她没想到这么快打赢。
下头走来个胖胖的姑娘,她走近,身前两块肉一晃一晃,腰上那圈肉也在摇晃。
人们纷纷望着她。
白亿泽一惊,他抬起眼皮望过去:“她是谁?”
“启禀殿下,她是姜小蝶,尚书大人庶女,她想打赢这场武试!”北辰垂下头,他满脸担忧。
闻言,白亿泽抬手捏着眉心,他记得没找过姜小蝶,她不是他打点的人。
她到底是谁?
他还是没弄明白。
忽然,李丽质抬手指过去,她满脸疑惑:“她不是我们准备的人!”
“她是谁?”徐胧玉更是好奇,她没见过姜小蝶。
擂台上,姜小蝶左脚掌在地上猛的用力,抬腿踢过去。
“啊!”徐胧月往后倒,她跌落在地上,抬手扶住后腰。
话落,徐胧月往后退几步。
姜小蝶疑惑地望着徐胧月,她握紧拳头:“我要打死你!”
“肥婆,你别摔死!”徐胧月挺直腰板站好,她勾勾手指头,捻起襦裙扭动腰肢。
下头的人惊呆了,白亿泽更是好奇,徐胧月在做什么,她不是在比武,到底在干啥。
忽然,徐胧月抬手撩开纱裙,她那双葱白样的大长腿露出来。
有人快要流鼻血。
随即,徐胧月拽起肩带扯,她香肩露出来,红色带子往下滑。
很快,姜小蝶扑过来,她握紧拳头:“往哪跑!”
“快些过来!”徐胧月往前跑,她边跑边勾着手指头,脸上堆满媚笑。
姜小蝶追过来,她跑的有些吃力,脚底打滑跌落在地上,转瞬爬起来追。
此刻,徐胧月杵在擂台边,她勾勾手指头:“肥婆,过来!”
“看我不打死你!”姜小蝶冲过来,她怒火窜到脸上,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于是,徐胧月拽起姜小蝶那条腿,她把人拽下去。
姜小蝶重重地摔在人群中,她砸下来,很多人往边上走。
随即,姜小蝶起身,她抬手指过去:“你使诈!”
“本宫没有!”徐胧月勾起薄唇冷笑,她虽然打不赢姜小蝶,但她会躲,躲住便不会被打。
说完,徐胧月扬起下巴,她像个骄傲的孔雀同姜小蝶示威。
白亿泽惊呆了,他看了一眼徐胧月。
徐胧月也望着白亿泽。
四目相对中,徐胧月捻起裙摆,等着人过来挑战。
忽然,徐胧玉递给李丽质一个眼神,她语气微顿:“替本宫去打!”
“是!”李丽质转身,她走在红毯上,捏起鞭子甩。
“啪啪”声响起,徐胧月才没把李丽质看眼里,她挺直腰板站好。
女帝坐在上头,她那双眸子透着担心,便轻声开口:“明日是总决赛,三公主同李掌柜对打!”
“胜出者再同二公主对打,大公主有心疾已退赛!”
人们纷纷散去。
李丽质走下来,她同徐胧玉转身。
很快,白亿泽走上去,他打横抱起徐胧月,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离开。
徐胧月两手勾着白亿泽脖子,她脸色阴沉下来。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翌日要同徐胧玉和李丽质对打,她大概害怕打不过,才会这般忧伤。
忽然,白亿泽看了一眼可兰,他小声嘀咕。
“是!”可兰转身离开。
待可兰走远,徐胧月一脸好奇,她捏起红帕子,握起小粉拳捶打白亿泽胸口。
他没说话,便想好好安慰她。
她撅起嘴咬住他耳朵。
白亿泽那只耳朵撕裂般疼,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她垂下头,腮边火烧般红。
片刻后,白亿泽抱着徐胧月走进来,他抬手指过去。
草地上摆满喇叭花,花海中铺满金黄色桂花,幽香散开。
“真好看!”徐胧月走过来,她捏起喇叭花握手中。
他走过来,拿起喇叭花放在她头上。
她轻抬水袖,指着花儿:“本宫明日会不会考不过!”
“月儿只要想到孤,就不会打不过!”白亿泽坐下,他拽起徐胧月搂怀里。
她躺在他大腿上,那双眸子呆呆的。
随即,可兰和可柔捧着托盘过来,她们退到后头。
托盘中有很多瓜果,徐胧月拿个葡萄放嘴里,她在担心翌日考试。
白亿泽瞅着徐胧月这般,他握紧她手心:“小时候父皇很疼孤,他被他弟弟害死!”
“父皇名唤白长意,他弟弟白长昭早已对皇位虎视眈眈,便除掉父皇!”
“母妃苏婉清见父皇死后,她当夜用三尺白绫殉情!”
闻言,徐胧月没想到,白亿泽身世这么可怜,他父皇和母妃早已过世。
她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便拽紧他水袖:“驸马,你还有我!”
他没说话,那双眸子透着忧伤。
她扑倒他怀里,抬手捏捏他脸颊。
白亿泽每每想到白长意很难过,他那颗心撕裂般疼。
“父皇本是代王,白长昭是他弟弟,白长昭从前俯首称臣,最后还是发动政变杀到宫中!”
“孤记得父皇死的那日,无数刀箭冲来,父皇遗言都没来的及说!”
“后来,使者送来和亲文书,白长昭便让孤来和亲,孤这才留下性命!”
徐胧月这才知道,白亿泽在代国是这般卑微,他能活下来已是不易。
于是,徐胧月拿个葡萄送到白亿泽嘴里,她勾起薄唇媚笑:“酸甜苦辣本就是人生,驸马何必忧伤!”
“孤会查出父皇死因!”白亿泽抱紧徐胧月细腰,他心头阵阵疼。
徐胧月那双眸子闪烁着电流,她拽起他水袖扯:“本宫会帮驸马查!”
说完,她拽起他往前走。
翌日,擂台边围满人,燕国子民都在看这场空前盛大的比武。
徐胧月穿过人群走来,她边走边望着白亿,那双眸子透着坚定。
他捂住薄唇,抬手挥舞。
那只飞吻送来,徐胧月羞得腮边火烧般红,她走上去,挺直腰板站好。
忽然,李丽质走上来,她抱拳叩首:“三公主,不打不相识!”
“本宫随时恭候!”徐胧月往后退两步,她握紧拳头,不紧不慢地等着开战。
鼓声响起,李丽质腾空飞起,她握起鞭子甩,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那鞭子扫来,徐胧月想起白亿泽说的话,她能躲便躲。
徐胧月往后退,她在地上打个滚,又往后退几步。
很快,李丽质扑过来,她在空中来个翻飞,那条鞭子像灵蛇挥舞。
随即,徐胧月猫着腰往后走,她拽住那条鞭子。
李丽质面不改色,她脚尖顶住地板借力翻个跟头,挥舞拳头。
那拳头扫来,猛的轰向徐胧月,拳头带风呼呼作响,一拳又一拳狠戾,猛地打在她胸口。
徐胧月跌落在地上,她嘴角渗血,胸口撕裂般疼。
白亿泽一惊,他握紧拳头。
她没忘记他教她拖延时间,爬起来拽住李丽质那条腿。
李丽质浑身颤抖着,她抬腿踢过去。
“啊!”徐胧月往后头滚,她脑袋撞在地上,连着吐几口血。
血蜿蜒到青石板地上,好似曼陀罗花绽放。
白亿泽满脸担忧,他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就怕徐胧月身故。
忽然,徐胧月扑过去,她抱住李丽质大腿,不肯松手:“李掌柜你认输吧!”
“放开我!”李丽质浑身不自在,她拽起徐胧月扯,那双眸子漫无目的地扫视下方。
话落,李丽质还是没能甩开徐胧月。
徐胧月拽起李丽质往下头滚,她顺着石阶往下掉,嘴里又吐几口血。
白亿泽走近,他抬手抱起徐胧月,握住她手心。
李丽质站起来,她拽起徐胧玉推过去,神色变扭曲:“二公主,你同她打!”
“本宫等候多时!”徐胧玉腾空飞起,她稳稳地落在擂台上。
话落,徐胧玉看了一眼徐胧月,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徐胧月同徐胧玉对视一眼,她走上来,握紧拳头。
下头站满人,都在看这场比武,女帝揪着心,她担心徐胧玉打死徐胧月。
白亿泽更是担心,他就怕徐胧月有个万一。
随即,徐胧玉扑过来,她抬腿横扫,接连几脚打的徐胧月趴下。
徐胧月倒地,她嘴边渗出一抹血,歪歪扭扭地站起来。
忽然,徐胧月扑过去,她抓住徐胧玉胳膊,便拽起人往石阶下头滚,就这样滚几下,两个人滚到红毯上。
女帝惊呆了,她走近,捏起兰花指:“三公主你快些起来!”
“……”徐胧月起身,她看了一眼女帝,便往后头倒。
白亿泽走过来,他打横抱起徐胧月,狠狠地瞪了一眼徐胧玉。
“驸马,你这是何意?”徐胧玉走过来,她脸上写满恨。
他没说话,抱着徐胧月转身离开。
待他们走远,女帝扬起下巴,她看了一眼下面的人们:“武试三公主拿第一,接下来考策论!”
说完,女帝同韩扶苏扬长而去。
人们纷纷望着,说到底,徐胧月是女帝最宠爱的三公主,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入夜,宫中灯火通明,华清池碧水环绕,清澈透明。
石头桥上,白亿泽抱起徐胧月走来,他边走边望着她。
她两手勾住他脖子,眯着眸子没醒来。
这条路很长,白亿泽不记得走多久,这才踏入屋子。
少倾,白亿泽抬手放下徐胧月,他握住她手心。
她躺下后,嘴里还在吐血,眯着眸子没醒来。
白亿泽拿个绿帕子划过徐胧月嘴角,他看了一眼可兰:“快请太医!”
“是!”可兰垂着脸往外走。
待可兰走远,白亿泽抱紧徐胧月,他那颗心好痛,就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她躺在床上,娇躯在锦被下浑身颤抖,疼痛让她失去光泽,脸颊苍白没血色。
忽然,徐胧月撅起嘴吐,她又吐出很多血。
白亿泽抬手扶起徐胧月,他搂住她细腰,满脸担忧。
细碎脚步声响起,可兰带着李太医过来,她搬个椅子放床边。
于是,白亿泽往后退两步。
李太医坐下,他伸出三指搭在徐胧月手腕,翻开她舌头瞅瞅,这才松口气。
忽然,李太医坐下,他拿个笔写好方子,看了一眼白亿泽:“三公主是内伤,汤药调理会好起来!”
“有劳李太医!”白亿泽走近,他神色有些恍惚。
李太医转身往外走。
可兰拿起方子,她穿过廊庑走远。
夜半时分,徐胧月微微睁开眸子,她浑身针扎般疼,嘴里“哼哼”不断。
白亿泽趴在床边,他一刻也没合眼。
须臾,可兰走进来,她握起黄瓷碗送来。
白亿泽接过黄瓷碗,他放嘴边吹吹,送到徐胧月嘴里。
她吞下药,额头冒冷汗,汗水蜿蜒到前脖,气息微弱。
她那只手垂下来,转瞬便昏睡过去。
“三公主不要睡!”白亿泽抓起黄瓷碗送到可兰手中,他躺在徐胧月身边。
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阵阵凉意袭来,院里树木随风摇曳。
卧房内,徐胧月浑身撕裂般疼,她浑身没力气,顺着床栏滚下来。
白亿泽爬起来,他打横抱起徐胧月,两只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感觉全身疼痛厉害。
他抱着她放下,拿个碗送来:“好好养伤!”
“是!”徐胧月垂下头,她接过碗放嘴边吞下,捏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
他拿个蜜饯送到她嘴里,变得越发担忧。
可兰走近,她抬手指过去。
徐胧月抬眸望着。
“三公主,听说你受伤!”荷兰辞走进来。
闻言,徐胧月心头阵阵疼,她没忘记荷兰辞前世怎么伤害她。
她身子倒在白亿泽怀里,那只手垂下来,握住他手指头捏呀捏。
白亿泽这才知道,徐胧月在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