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们出了什么事?”她语速飞快,话语中透露着害怕和紧张。
“你们一下子坐飞机到野人营,不了解当地语言和风俗,像是空投物资一样,被野人残忍杀害蚕食。”谢芜谦慢条斯理地说着。
“问问你妹妹,能不能换一个地方玩,去海边什么的也可以,现在夏天去赶海玩玩。”
“问过了,她说不行,我也觉得我们没做好准备,肯定会出事,她刚高考完,家里宠她也没办法,就听她的了。”女人语气里透露出无限的担忧。
网友们闻言有些傻眼。
【不是你妹妹有毛病吧!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还高考生,别太侮辱高考生了。】
【就是啊,高考生哪里会不知道坐飞机前去野人营地区极有可能交流和生活不便,甚至是被误认为是侵略者什么的被杀害啊?】
【不会是假的吧?】
【命簿都看了,哪里还有可能说是假的?】
【不会又要有人说大师是假的吧?】
【这妹妹可太孝顺了,你们谁说她不是土皇帝呢?家里人都给她陪葬了。】
【别说,低素质真的是会害人没命的。】
【是啊是啊,医院里面最常见了,手术之前都说了不要进食,偏偏喝了几口牛奶,护士问的时候,也不说,好了,害死了自己的亲人。】
【还有那种低素质怀孕的,觉得孕期检查是多此一举,甚至可能威胁到孩子的成长,结果孩子胎死腹中了都不知道。】
【炸裂,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癫成了我不敢想象的样子。】
网友们的话,女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故而忽略了谢芜谦的话。
谢芜谦不知道女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自顾自地接着说。
“你把他们当家人,他们把你当仆人。”谢芜谦实在是不忍心女人被欺负,“你是他们领养的,因为他们想给自己的孩子请一个免费的保姆,而且……”
谢芜谦出言极快,不假思索,意识到自己语言轻率,她尴尬地清咳了两声。
女人回过神来,心虚之下,没有责怪谢芜谦的意思,因为她都没听见谢芜谦说了什么,只好让谢芜谦接着说下去。
得到了当事人同意,谢芜谦才将事情全部抖落出来。
“你是家中最大,小婴儿时就被领养,你们养父母出于对你以后有帮助的考虑,没有告诉你,是被领养的,也没想过告诉你。”
“是害怕我不孝顺他们了吗?”女人小心翼翼地问。
“差不多,怕你反抗。”
“反抗?”女人不明白谢芜谦话里的涵义。
“你从小就被他们灌输了家里穷,买不起的观念,没有零花钱,上了大学还是贷款,自己兼职来的生活费,时不时还得给钱弟弟妹妹。”
“你知不知道弟弟妹妹为什么找你要钱吗?哪怕你已经明确说明了你没有钱,让他们去找养父母要,他们还是来找你要吗?”
谢芜谦停顿下来,等待女人的回复。
“因为养父母真的没钱?”
显然,女人没有理解谢芜谦一开始说的那句“你从小就被他们灌输了家里穷,买不起的观念。”的话。
她也没有联系起“你是他们领养的,因为他们想给自己的孩子请一个免费的保姆”这一句话。
谢芜谦重新复述一遍又一遍,女人明白了谢芜谦的意思,也知道了养父母的心思。
“大师,我理解了,照你这么说,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我去,起初我还以为是家人之间的爱意表现,结果是想要我充当保姆。”
女人向谢芜谦的求助,“那么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一定会带我去高原,我可怎么办才行?”
“你劝过他们放弃或者是锻炼与学习相关的事情吗?”谢芜谦又问了一次。
“嗯,劝过,我就是学习了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可是,我跟他们说了,他们都不愿意相信我,选择相信妹妹,也怪不得他们,毕竟谁会愿意一个外人。”
女人的话好似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记住这件事情,尽管这件事情让她伤心难过。
“没事,你找个机会不去就好,你一定会找得到机会的。”谢芜谦给女人改了命,没有去野人营,去了前往高原的机场厕所。
“谢谢大师……”
女人没有切断连麦。
谢芜谦问女人:“怎么了?”
“帮他们也改了吧,算是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了。”女人哭声如夜枭的悲鸣而悠长,令人感到无助和孤独。
她还是没忍住。
网友们为她的心善感到温暖。
【她人真好,不应该摊上这一家人。】
【好人里面总有坏人,坏人里面总有好人。】
【这就说明了,人的品格有些是与生俱来的,和后天没有关系,你们看,她的善良,一点都没有因为家庭的邪恶而改变。】
【没错,那些把家庭不好拿来当借口纵容自己干坏事的人应该反思一下自己。】
【犯了错,还将错归结到家庭里,估计这个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吧,孩子都没教好,家里面还有什么好人?】
【你们是在讨论着,人之初性本善和人本恶的问题吗?】
谢芜谦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对女人的肯定,还是肯定网友说的话,她将全部人起飞前一餐的腹泻作为阻止他们坐上飞机的跳板,成功改了他们的命运。
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切断了连麦。
谢芜谦仍然需要再接再厉,苏宁柯刚刚发消息来说,最近夏天,怨气太重,发生了不少意外事件。
看来太平的评价,她要收回了。
谢芜谦招呼着网友们。
“一千一卦,改命看缘。”
她喊得卖力,充满了她对突破第六道天雷印记封印,看到美好未来的兴奋和激动。
“大学生创业概论与实践”申请连麦。
谢芜谦边看昵称,边点击“同意”按键。
“大师,我有一个舍友,好恐怖,您能帮我们想想办法吗?”
女孩子语带急切,透着毫不掩饰的害怕。
谢芜谦摸了摸鼻尖,这是今天第二次出现什么恐怖,让人害怕的事情了。
“你说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别害怕,没事没事。”
“就是我宿舍的一个舍友,先叫她小红吧。”
女孩子没有了一开始那么恐惧,但是说话的方式不对,说明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嗯,你说,没事,你现在不是在外面吗?她不知道吧,你都躲着她了,还怕她偷听到?”
谢芜谦听到了KtV包房叫号的声音,只有女孩子一个人回应叫号服务,连着麦还要去作回应。
显然,女孩子特意在外面一个人开了包房,躲开了全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