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愣住。
柳茶韵见叶染没有反应,用胳膊捅他。
等等!
靠!忘记叶染是个双亲健在的总裁了,端午节他是不是得回去家族汇报啊?
柳茶韵失望地低垂身子,琢磨自己夺钱之仗的应对之法。
关键时刻男人果然靠不住,还是得靠女人撑起自己的天。
叶染心里有崩塌的声音。
回家?
原来他还能听见这两个字啊。
叶染自嘲笑了笑。
柳茶韵看见叶染失魂落魄的模样,还以为是自己勾起了他要回家的苦楚,一脸抱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要实在不行就烧了呗!”
“烧了?”
她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要烧了自己的家啊?
叶染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一脸温柔。
柳茶韵怔住了。
她从来没有见到叶染这个勾人的模样!啊!真是叫她想狠狠疼爱一番啊!
秦宽看见这一幕,脚步放缓了些。
“有我在,你不用烧家,实在忍不住,可以先烧点香。”
柳茶韵被叶染哄小孩的样子可爱到,她摇头晃脑地对着叶染做鬼脸。
“实在忍不住,我一般会先点只烧鸭。再说了,我说的是烧你家,不是我家,想什么呢?”
烧他家?!
这怨气大到要他家陪葬了?柳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他倒是要去看看。
“明天回家,就坐那辆你说长得跟马一样长的车吧。让她们看看,你就算当牛马,也是最叼的牛,最炫的马。”
看着斗志被激起的叶染,柳茶韵心里感动不已,没想到叶染还是个...呃,是个总裁。
豪车说借就借,可惜没带件礼服,不然这逼能装得更大。
“柳茶韵。”
柳茶韵回头,看见秦宽站在离她们五米的距离,她笑着起身走过去。
“秦老师,好久不见了~”
柳茶韵掏出腰间的鞭子,做做样子摇了两下,看见秦宽的脸顷刻严肃,柳茶韵忍不住笑了笑。
秦宽说今天有位故人要上山,所以他才回来。
柳茶韵好奇地问是什么故人,就听见一阵沉重的敲击声。
一位仙风道骨的瘦老头手里杵着一根漆红的金雕木杖出现,寺里的弟子都恭敬地朝老头行礼。
秦宽连忙走到跟前,深深鞠了一躬。
一个来自深空的目光看向她。
彷佛灵魂被窥探。其中还夹杂着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疼爱和关心。
瘦老头看见柳茶韵那一刹那,手中的木杖掉落。
柳茶韵下意识地去捡朝她滚来的木杖,接到木杖时,柳茶韵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寺里的人大气不敢出,看着这一幕。
“来了。”
柳茶韵整个人直直定在原地,脚像扎进地里抬不起来,手中紧紧攥着那根木杖。
师傅?
是你吗?
秦宽拉着柳茶韵到瘦老头跟前,她仔细端详着老头的模样,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在她的记忆中,师傅是一个脸圆圆的,笑起来憨憨的功夫老子,现在的他,怎么这么瘦?
“好孩子,来了就好,不来也好。”
瘦老头接过她手里的木杖,忽然调皮一笑,把寺里的弟子都吓了一跳。
高僧怎么笑得这般狡诈?中邪了?
柳茶韵被逗笑,擦去脸上的泪水,她仰起脸一脸神气。
“我乃柳门第一鞭,柳茶韵。高僧,切磋切磋?”
瘦老头也仰起头,一脸气定神闲。
“小丫头片子,口气不小,那就跟你玩两招!”
瘦老头手里的木杖突然朝柳茶韵捅去,柳茶韵吃痛地捂着肚子连连后退。
臭老头!又跟她耍这招阴的!
啪!
鞭子出腰,柳茶韵身形一转,向瘦老头飞去。
“都退后!”
秦宽拉着叶染退到树下,刚刚他呆过的地方,已经被鞭子狠狠抽了两下了。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让赶过来的住持都大吃一惊。
“臭丫头,退步不少啊!”
“你那功夫也没以前生猛啊!”
一鞭一杖,一老一少,一红一白,一招一式。
两人忽然分开,柳茶韵不甘心地抬起头。
这臭老头,换了个世界还是那么难对付。
哼,吃吃她这招新研究的摇鞭大法吧!
柳茶韵扭动着自己的身躯,鞭子从一开始的残影到后来完全看不见鞭子,只剩猛烈的风呼呼刮着。
叶染举着手机,记录着柳茶韵扭曲的身姿。
这丫头!从哪学的这么个丑陋鞭法!
柳茶韵扬起笑,转动身子朝瘦老头摇去。
瘦老头节节败退,手里的木杖伸出去就被摇飞了,插在了寺里的树上。
柳茶韵卯足了劲准备再上前一步,瘦老头双手合十,闭目轻念。
阿弥陀佛。
他认输了。
柳茶韵放下鞭子,甩着它三两下就爬上树,看得底下一众弟子心惊肉跳,连忙围在树下。
取下木杖,柳茶韵利落下树,把它丢给瘦老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
“人,兜兜转转又回来了,恭喜六门寺。”
秦宽震惊地看着柳茶韵。
她,真是师妹?!
柳茶韵看着突然泪眼婆娑的众人,一脸惊恐,拉过叶染挡在身前。
这群人不会要拜她为师吧?
虽然她确实有点功夫,但也不多啊!
“欢迎六师姐回寺!”
啊?
啊?!
啊!!!
什么跟什么啊!
“叶染,你听我解释......”
叶染脸上出现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摇头鼓掌。
“千金六师姐,把小小的总裁玩弄于股掌之间,厉害,真是厉害啊!”
柳茶韵欲哭无泪。
完了,豪车装逼泡汤了。
秦宽激动地站在柳茶韵眼前,他含着泪边笑边哭。
柳茶韵手足无措,摸到包里的碗,她掏出来端在手里去接秦宽的眼泪。
秦宽看到她手里的碗,神奇地止住了泪水。
“这混帐二货还敢骚扰你!”
眼见秦宽忽然愤怒地要抢自己的碗,柳茶韵连忙收回,放回包里,把包揣在怀里。
“冷静点,花钱买的。”
“什么!他还敢讹你的钱!六队,跟我下山找欺负你们师姐的人算账去!”
“是!”
看着抄起家伙就要冲下山的一行人,柳茶韵连忙拦住他们。
“不不不!这是录节目给钱买的,而且这是正当买卖,合法的!”
秦宽示意一行人停下,看着归队的几人,柳茶韵这才松了口气。
娘嘞,怎么到哪都要哄男人啊?
柳茶韵看向闷闷不乐的叶染,一股气涌上心头。
柳茶韵用手把叶染的脸掰向她,一脸严肃看着他。
被柳茶韵盯着的叶染不自在地转头,又被她给掰了回来。
被她盯着也就算了,这旁边的几十号人也盯着他是几个意思?
逼婚?可是婚都结了啊。
难道是,逼生?!
“叶染,你无须自卑。”
?
叶染忍不住歪头,疑惑地看着她。
“我虽是山大姐,你也是城大哥啊,咱们俩也算是门当户对了,不用觉得配不上我。”
“我师弟虽多,但能给我暖床的,也就你一个。”
后面这句话,柳茶韵是凑在叶染身边说的。
叶染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几分。
真是逼生啊!
这架势,是今晚就要?
来人,救命啊!救命根子啊!
“叶染,今晚你还想不想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