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我问你个事儿，”叶羽突然想起之前在虚空中看到的景象，“那空空剑，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老乞丐脸色一变，表情无奈，随后将手掌摊开在叶羽面前，开口道：“你看，这就是刚才的空空剑碎片，已经失去灵气了！”
叶羽看着老乞丐手中那块残片。
眼神动了动道：“你还是给我讲讲这空空剑的来历吧……我看，这东西不凡啊！”
“这空空剑啊……”
老乞丐叹了口气，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久远的往事，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其实陪伴了我一辈子……”
说完，叶伏天转头看着叶羽。
“这名字就是我取的……”
叶羽表情一愣，想想所谓空空剑这个奇葩名字，估计也就叶伏天能起出来了。
老乞丐絮絮叨叨地讲起了空空剑的来历。
原来，这空空剑是他年轻时偶然所得，说是神剑，其实就是块破铁片，只不过随着他虚空神体的日渐变强，这块铁皮也随之发生变化。
陪伴了叶伏天一辈子，直到叶伏天破碎虚空，这剑，也跟着碎了。
“这玩意儿，曾经是个废物，跟着我不断变强，直到最后，我从巅峰坠落，再次变成了废物，而这空空剑，也就成了碎片，其实我原来以为这空空剑已经灰飞烟灭了，实在是没想到，竟然还在。”
老乞丐自嘲地掂了掂手里的铁片，笑了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叶羽看着老乞丐手中黯淡无光的铁片，心中思绪万千。
这空空剑，从一块破铁片，伴随着老乞丐的成长，最终也随着他的“坠落”而破碎。
如今自己掌握着混沌神体，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也走老乞丐的老路。
“老头，详细说说你破碎虚空失败的事儿吧，我一直没问呢！”
叶羽试探性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好奇。
老乞丐苦笑一声，仰头灌了口酒，眼神迷离：“失败？或许吧。也或许，我根本就没到达过那个所谓的‘巅峰’。”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小子，你知道什么是‘虚空’吗？”
叶羽摇了摇头。
老乞丐打了个酒嗝，指着天空：“虚空啊，就在那上面，也在那下面，更在你的心里。”
他指着叶羽的胸口，“你心里有什么执念，什么渴望，那便是你的虚空。而破碎虚空，就是打破你心中的牢笼。”
叶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老乞丐继续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一样，充满活力，渴望力量，渴望站在巅峰俯视众生。我以为我得到了空空剑，就能拥有改变一切的力量。可到头来，我才发现，我不过是它力量的载体，而它，也不过是我执念的化身。”
“那您现在……”
叶羽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后悔吗？”
老乞丐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沧桑和无奈：“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我这一生，轰轰烈烈，爱过，恨过，也疯过，值了！”
他拍了拍叶羽的肩膀，“小子，你体内流淌着我的血，我希望你能走出一条与我不同的路。这也是我将虚空步传给你的原因，我希望，你能跟我不一样，不要被天道破碎！”
叶羽心头一震，老乞丐的话如同晨钟暮鼓，在他心中回荡。
天道破碎？这四个字，重若千钧。
他忍不住追问：“天道破碎，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乞丐却只是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如同吐尽了胸中万千愁绪。
“我要是懂，又岂会破碎？小子，等你到了那一步，自然就明白了。”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个醒，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包括……天道。”
老乞丐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
叶羽也不再追问，他知道，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去领悟。
沉默良久，叶羽突然想起一件事。
“老头，你见识这么多，我想问你，有一种一切非剑力，你知道吗？”
“一切非剑力？”
老乞丐灌下一口酒，呛得直咳嗽，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名字……老夫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过这种玩意儿。”
叶羽略感失望，但还是不死心：“那有没有什么类似的功法，或者说是……道？”
老乞丐眯起眼睛，似乎在努力回忆：“类似的……让我想想。有一种邪门歪道，修炼的是吞噬之力，能吸取天地灵气，甚至吞噬他人修为化为己用，但这玩意儿损人利己，为正道所不容，而且极易反噬，搞不好就变成个只会吸食的怪物。”
“吞噬之力……”
叶羽沉吟片刻，这听起来确实和系统描述的“一切非剑力”有些相似，但似乎又有所不同。系统强调的是“非剑力”，而吞噬之力，似乎仍然是一种“力”。
老乞丐见叶羽陷入沉思，又灌了一口酒，嘿嘿一笑：“小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与其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脚踏实地，先把虚空步练好。这可是老夫压箱底的绝学，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叶羽回过神来，点点头：“老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接下来的几天，叶羽都在苦练虚空步。
这虚空步果然玄妙无比，能够瞬间移动数丈距离，而且在移动过程中还能改变方向，令人防不胜防。
只是这步法对真气的消耗极大，以叶羽如今的修为，最多只能连续施展三次，之后便会真气枯竭。
“这破步法，消耗也太大了！”
叶羽忍不住抱怨道，盘腿坐在地上，运转功法恢复真气。
老乞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酒，笑道：“小子，你这才哪到哪？想当年老夫纵横江湖的时候，这虚空步可是我的保命绝技，一口气能闪现几十次，敌人连我的衣角都摸不到！”
这天，叶羽正在练习虚空步，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快速接近。
“有人来了！”
老乞丐也察觉到了异样，脸色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