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一脸尴尬。让他再买那些肉和海鲜怎么可能?就凭现在收到的这些红包金额,根本不够。
“妈,外头怎么那么吵?”房间里,秦淮茹问,看着一直往窗外看的贾张氏。她刚哄完儿子睡觉,结果外面又吵闹起来。
今天是儿子满月宴,本该是个欢庆的日子,为什么吵起来了?
“这群没良心的,嫌咱家办的酒席不好,说比不上王卫国家的。”
虽然外面争论的重点在于厨艺,但贾张氏敏锐地抓住了核心问题。事实上,所有来宾也都这样认为。
秦淮茹没有作声。他们的酒席确实要比王卫国家办的差许多,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本来这种事情不会造成争论,但这些年在院子内办的诸多宴席里,王卫国家的那次的确是最豪华的一次。不仅仅他们家比不上,其他家庭同样如此,只不过贾家这次的宴席确实太简单了些。
“他们给王卫国多少钱,给咱们又给多少钱。”
“一群穷光蛋,还想吃好的,要是他们每家能给十万,我们倒是可以按王家的标准办。”
“没几个钱还想好吃好喝,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真可笑。”
贾张氏口中喋喋不休地骂着。
院子里的人并没有给王卫国送十万大礼,除了三位大爷给得多一些。其他送给王卫国的礼金也只是正常水平,不过是比贾家多那么一点点而已。要是有那十万块钱,在自家好好吃一顿不好吗,何必白白给贾家呢。
这些话秦淮茹没说出来,因为她知道此时的贾张氏火气正旺,若是开口,只会自讨苦吃。如今孩子已经出生了,她的依靠也没了。
“妈,今天是为了给梗儿办满月酒,闹成这样也太不像样了。” “咱们得想办法解决,不然传出去名声多不好。”
秦淮茹对贾张氏说,现在最紧迫的是尽快平息争吵。
要是这么一个美好的满月酒变成争吵甚至打斗,那贾家可就成了笑话。
“我去训斥他们一顿,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就滚出去。”
贾张氏说着就要出门,却被秦淮茹拉住了。
“妈,咱们毕竟是主人,您这么做会被笑话的。”秦淮茹无奈地说。
若贾张氏真的这么做了,那等于断了与院里邻居的关系。
“还怕被笑话?现在都吵成一团了,别管这个了。”贾张氏生气地说。
院子里,贾东旭和刘海中、阎埠贵已经开始争吵。
“我们给王卫国的礼金是多了些,可看看人家王卫国摆的是啥饭菜,你这里呢?”
“咱们心里都要明白,咱们送的这些礼金换到这样的酒席,哪个不是赚了?就算是两万,也觉得很划算。”
“你这个宴席,我花了六千都觉得吃亏。”阎埠贵对着贾东旭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三叔说的没错,确实是这么回事,院子里一直就是这个标准。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这三位长辈的身份,也只送五千。”
“至于王卫国,那是他不在乎,想让大家高兴。”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看到嫌送的钱少的,明明我们的钱都超过标准了,你还在这抱怨。”
刘海中插话,他毕竟是二大爷,怎么能让贾东旭一个小辈占上风呢?
“东旭啊,两位长辈已经给了不少,应该知足了。”
“你说得对,上次王卫国办的那个宴席,我送的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可是上次我看你吃得还挺欢。”
其他两桌的客人也开始劝和,但他们基本都认为阎埠贵和刘海中的观点是合理的。
礼金的数额体现了个人心意,送出的多少日后自然也会得到相应的回馈,除非金额太低,让人感觉像是专门来蹭饭的。即便数额少了点,也不该抱怨。
贾东旭这顿饭显然没有挑剔别人的礼金额度的权利。若这场酒席能达到上次王卫国宴请时的一半标准,贾东旭的埋怨还说得过去。
“各位,想吃就吃,不想吃就赶紧走。你们既然那么喜欢王卫国家的宴席,干脆去他家吃得了。”
此刻,贾张氏从屋里走出,手叉着腰,冲在场的宾客责骂。这种毫不礼貌的言辞立时令众人神色一变。
“贾大婶,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吧?是你邀请我们来参加这个宴席的。”
“不吃就不吃,这些菜品我还嫌不够好呢,根本比不上自家煮的。”
“若我们拒绝宴席,你们得把份子钱退还给我们。”
“五千元足可买到半斤肉了,这张桌子上的肉类却远不到半斤。”贾张氏毫不留情面,参加宴席的来宾也丝毫不让。
假如他们不住同一个大院,这些人或许不愿光顾贾家这场宴席。哪个主人会对自己的客人说出‘愿吃就吃,不愿吃就滚’的言辞,显得好像他们十分看重这几样菜肴似的。如果菜肴档次与王卫国家相符的话,那就不同了。
更何况,引发这状况的主要原因是阎埠贵和刘海中的行为,而贾张氏却是将所有在场的人都数落了一通。当然,要说原因嘛,也确实先是贾东旭讽刺了第二爷和第三爷一番。
既然贾张氏命令离席,他们便离席,在离开之时当然会要求归还份子钱。
“还什么礼金,各位简直想得多,你们办宴会之时,我贾家也是随了份子的。”
“若你们要还礼金,则须将我们之前所有的礼物费用悉数奉还。” 贾张氏一手指点着大家骂个不停,丝毫不畏惧众人。
即便面前是一众人群,也无所畏惧地展现泼辣作风。
一场原本温馨的庆贺婴儿满月宴竟演变为人际间的口舌之争,若是贾张氏非女性身份,怕早已遭受群殴。
而另一边王卫国则悠然地坐着品酒进食,虽说酒水与菜色普通,但现场的戏码让他觉得格外有趣,看得如痴如醉。
“真是遗憾啊,竟然在庆祝小孩儿诞生的日子因这种事情起了争执,阎埠贵和刘海中,瞧瞧你俩搞的好事。”易中海急躁地跺着脚对刘海中和阎埠贵发怒地说。
“你们可是这院子里的老大,我们本应保持院里的秩序,你们俩反倒成这样。”
“不仅不去维护,反而添乱,现在咱们院子变成这副样子,你们俩位大哥就没觉得害臊吗?”
“老易,你这样说我就不同意了,贾东旭有了儿子,我好意送个礼过去,他还讽刺我是哪门子的道理。”
“即使我不是他老大,也算个年长些的吧,难道他会这样无礼对待人吗?” 阎埠贵说着,并没感觉自己有问题,如果有错,也只是因贾东旭对他这个老人没礼貌。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嫌别人送的钱少的,若不是因为我们住同个院子,我还不乐意来喝这顿庆功酒。”
刘海中嘟嘟嚷嚷的说道,肥胖的脸颊上的两只眼眯成了一线。他看向贾东旭的神情中充满着不赞同。他自视为院子里的老大,是希望所有人都尊敬他像尊敬领导那样,可不是让他发什么救济金。
虽然送八千,已是相当的大方,而作为院子的老三,阎埠贵也只送六千而已。
但关于送两万元的情况,则是例外,由于他是贾东旭的师父—易中海。如果贾东旭也成为了他的 ** 的话,送他两万也不是什么难事。
忽然,“砰、砰、砰”的一阵脚步声传来,前院冲进来五名全副武装的民警。
“你就是焦大叔吗?我们需要你和我们走趟!” 一名队长扫了一圈后,看见在主座上的焦大叔立即走上前。
与此同时,身后的四位警员举起手中的武器,黑黢黢的枪管正指向焦大叔。
如果他稍微有任何异动,他们立刻将发动攻击,使对方被打成肉泥。
易中海看到这个情况,惊呆了,因为此时他正好坐在焦大叔的身旁。万一受到牵连,那他就真是无辜了。
于是易中海一边远离了焦大叔,一边问:“同志,你们为何来找焦大叔呢?他出了什么事儿了?”
完全想不通,在这红星铁工场门口的孤单一身的焦大叔到底会引发什么事出来。
更何况还是派出这五名全副装备的民警来找他,这种情景,似乎只会有捕捉大 ** 或重案要犯时才会见到啊。
想到这点,易中海的表情变得复杂,焦大叔难不成真是个通缉重犯吗?假如事实如此,他说不定也会跟着遭殃。
不过回过头来看平日里的焦大叔老实本分,见人都微笑点头,除了偶尔钓鱼并无他嗜好。实在不像会是个残暴无情的罪犯。
“几位同志,请问是我吗?我就是那个焦大,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哪里出毛病了吗?” 焦大叔满脸迷惑又惊恐,看似只是个懵懵懂懂的老人。
但在内心深处,他对眼前的情景早已感到无比的无力感,五名武装警察没到家,没有直接在工厂内找到他,反而径直来到这个四合院,并一眼识破了他的伪装。
显然,在警察那里他的踪迹早已暴露无疑。
面对五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焦大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虽然他确实有一把 ** ,但这回压根没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