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贾东旭点头同意了。
“过几天我去菜市场看看,把宴会上需要的菜品都买回来。”
这种事情当然得亲力亲为,否则很容易有人从中牟利。
四月二日晚上,小河岸边已经没什么人在钓鱼了。
焦大与曾大民依旧待在上次那个位置,但两人的间距略微拉开了一点。
“一切如何?布置得差不多了吧。”
曾大民盯着鱼漂,低声问道。
近一个月来,他们行事极其小心,一点一点地利用“蚂蚁搬家”的方法,将许多物资秘密埋藏在红星钢铁厂的各种隐蔽地点。
只要时机成熟,就能见证到一场精彩的视觉盛宴。
完成这件事之后,他们肯定会受到岛上部门的认可。
甚至有可能会奖励一名漂亮的女性特工呢。想到这一点,曾大民心潮澎湃。
他这样竭力替岛上做事,难道真是因为信那些所谓的口号吗?其实只是为了金钱和美女。
至于升官加爵目前还不敢奢望,至少得等岛上派系再次回到大陆上再说了。
“我已经向 ** 汇报,你放心吧,一切都布置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细节明天还会继续安排妥当。”
“最晚到四月十号之前,所有工作就可以全部完成……” 焦大同样低语着,没有回头。
他在这次任务执行中相当顺利,简直顺利得出乎意料。
性格多疑的他还反复检查,以免遭人监视和埋伏,直到确认一切安全才稍微放下警惕。
这只能说是红星钢铁厂的保卫工作实在漏洞百出。
他凭借跟几位老娄家钢厂的员工交好的情况轻易进入了某些机密场所。
多年来的伪装自然也起到了效果,那些老员工根本没想到这位不幸的孤寡老人竟是个特务。
这些都大大便利了他的计划。
现在,焦大就等待此次使命结束后,让上级安排自己撤往小岛,与家属会面。
一旦这次的行动取得成功,警方必然会进行大规模的调查,暴露的可能性相当大。然而凭借这份功劳,他在岛上的地位应该是稳妥的。
“为什么非要等到后天才行动?明天不可以吗?”
曾大民蹙眉询问,目前他的唯一想法是尽快将设备安装完毕,并顺利完成任务。
听见焦大建议延迟至后天时,心中颇为不满。
这种情况必须争分夺秒,拖延一天便会增加一分被发现的危险,因此应该在最短时间内完成目标。
“明天有个朋友的孩子百日宴,请我去参加,我必须到场。” 焦大回答道。
“百日宴?你忘了你的职责了吗?作为特工首要的任务就是完成头目的指示。”
“你还想到去赴这样的场合?你知道拖一天就多了几分被揭露的风险。”
曾大民非常愤怒,他认为焦大根本就没理解这件事的严峻性质。作为秘密工作者,最重要的是要重视和忠于交给他们的工作。现在的局面下,焦大竟然还有心思考虑参加百日庆祝活动,这简直是在激怒曾大民。即便是按照职位来看,焦大是高于曾大民一级,但是此时他也忍无可忍,对其大声指责。
“你不明白,那个贾东旭师傅是红光钢厂的老工友。我正是通过良好的与他师傅的个人交往,才方便能自由出入那些需要保密的生产区域的。”
“如果错过这个庆贺时刻,没搞好个人关联网的话,将来出现问题怎么负责得了,你能负的起吗?”
“另外,级别上你得听我的,你怎么敢如此对我讲话。” 焦大冷酷地强调。
虽年纪较长,在日常中看起来常是一副笑脸慈祥的形象。但在这一刻正色相对,显露出了权威的威慑力,令曾大民不得不收住怒火。 在 ** 机构内部,上下级之间的尊属是非常清晰且重要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潜伏北京城中,如果没有明确且严格的阶级体制早已被捕。
“队长焦兄,我没有质疑您的意思,我仅仅是在提供友情提示。” 曾大民心下惶恐,额头沁出汗珠回应。
这次袭击红光钢铁基地之后,功臣名单上毫无疑问焦大会是首当其冲的一个。预计功劳仅次于此次特攻小队的总管指挥员而已。
正是因为这批关键物资都是依靠他逐步部署进去的成果,
一旦成功归来后,焦大的职务肯定又会被升任,而那时与之结梁子则会让曾大民生不如死,甚至会被故意分配执行一些必死的任务以报私怨。
“我的工作不用旁人提醒。你该做的则是恪尽职守。别让那边的工作疏忽,反而拖了我的后腿。”
边说话,焦大一边收拾起钓具以及装捕来的鱼,缓缓转身离去。
“切,一个老鳏夫,即使立了功有什么用,将来谁给你收尸?”
曾大民朝着焦大离去的方向吐了一口痰,眼中满是鄙夷。
他并不了解焦大的真实情况,和其他人一样,认为焦大不过是个孤寡老人。
孤寡老人这样拼命努力,即使立了大功又能怎样?既没有子女可以继承这份荣耀,即便光头党重返大陆后给予职位或钱财,难道还能留给子女不成?
曾大民轻声咒骂几句,便匆忙整理物品,快速赶往自己的据点了。
——
4月3日。
今天是贾东旭给他儿子举办满月宴的日子,院子中的邻居纷纷前来道贺并送礼物。
“许富贵,五千元!”
“刘海中,八千元!” “易中海,两万元!”
依然由阎埠贵负责记账,毕竟在这院子里他是唯一识字的文化人。
记账时,阎埠贵一脸敷衍,因为他觉得贾东旭比王卫国更吝啬。给他安排的任务报酬仅为一包烟与一杯茶,并没有准备糖和瓜子之类的零食,甚至不必想发红包的事。
“嘿,卫国,你也来了啊。”
“卫国,你真过来了。”
见到王卫国后,阎埠贵显得热情得多。
他对王卫国的态度显然要比对贾家好很多。
因为帮忙记账的工作里,王卫国会比贾东旭大方得多。
不仅烟、茶、花生米和糕点样样备齐,之后甚至还给了一个小红包。虽然红包不厚,但这显示了王卫国有意尊敬这位知识分子。
看到阎埠贵如此对待自己,若不是考虑到大家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可能他根本不会帮忙记录。
“对,三大爷,这是我送的礼。”
王卫国点头表示,从钱包里抽出五千递交给阎埠贵。
“五千块,哎,你这个小伙子出手够豪气。”
接过现金,阎埠贵工工整整写下了王卫国的名字。
院内多数人早已经前来祝贺过了,趁着闲暇之际,阎埠贵主动向王卫国寒暄起来。
“说笑呢三大爷,你送了六千呢!我的这五干还敢说大方?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扭头瞄了一眼记录本,王卫国露出笑容调侃说道。
同样为办宴,但此次邻里的送礼物比他自己结婚那次少得多。当年邻里平均金额都在八千左右,最少的是五千,来自贾家。
而本次庆祝宝宝的满月宴会中,基本都在五千区间上下。结婚请柬讲究成双成对赴宴,则礼品相对更为丰富;
而像是这种满月喜酒则只需派一名代表即可,并且随礼也会相应少一点。
比如阎埠贵,在王卫国婚宴上曾赠送两万,此次却仅仅六千元。
这一次比上次少多了。
不仅是阎埠贵减少了金额,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少给了许多。上次刘海中给他送了三万元,这次给贾东旭却只送了八千元。而王卫国虽然做得一手好菜,但如果按照院里居民所送的礼金计算,那一桌肯定得赔上不少钱。
“我这还不是被选成了三大爷嘛,易中海说我当了大爷要树立榜样,应该送三万元。”
“我心里清楚他的算盘,不就是为了贴补自己的徒弟吗?但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我就送六千元吧。”
“老刘也不想多给,也就送了八千元,结果到最后,易中海也没拿出三万块。”阎埠贵颇有些不满地说。
如果不是为了这所谓的“三大爷”身份,阎埠贵就跟许富贵一样只送五千块。但现在,大家都送五千块的时候,他自己得多出一千,让他觉得挺不合算。
“说起来你更冤枉啊,贾东旭结婚只送了五千块,你现在回礼还是送五千块,岂不是很吃亏?”
如果换成他的话,顶多也只会送给贾东旭三千块。但这句话他并没有对王卫国讲出口,免得被认为是挑拨离间。作为院子的老大爷,他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就这么回事,我也无所谓。” 王卫国摆摆手并不在意,毕竟今天是有戏好看。这点额外的钱权当给贾家买门票了吧。
“你还真大方啊。”
阎埠贵点点头,承认王卫国确实很大方。有时候阎埠贵自己占点小便宜,比如他的小女儿和王卫国的妹妹交好,经常跑到王卫国家蹭饭,而王卫国却从未说过一句不是。
换成院里的其他人,早就心怀不满了。“但这次有人反而率先抱怨了。”
说到这里,阎埠贵降低了声音,悄悄告诉王卫国。
“刚刚贾东旭来看了一眼礼单,脸上阴沉得很,显然是觉得大家送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