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拓,手持一块古老而沉重的不动金砖,金光闪闪,沉稳如山;南流月,则召唤出三块龟甲檀,每一块都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坚不可摧,守护着他。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轻而易举地便以各自的法器,将鬼老三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那一刻,鬼老三脸上的得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愕然。
但就在他神色变换之际,一股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场上的僵局。一股浓郁得几乎凝固的血腥味,如同实质般猛然袭来,将吴拓与南流月紧紧包裹。这气息中,夹杂着不知名的恐惧与绝望,让人心悸。而鬼老三,却在这股气息弥漫的瞬间,悄然无息地从两人的视线中消失,仿佛融入了夜色。
“不好,我们中计了!”吴拓低呼,迅速反应,金砖法器化为一道金光,环绕周身,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圈。南流月亦不甘示弱,三块龟甲檀迅速膨胀,化为三座小山,将他牢牢护在其中。两人的智慧,远超同龄人,面对突变,第一时间便判断出盲目行动只会陷入更深的陷阱,防守反击才是上策。
正当两人稳守防线之时,眼前忽现一抹微光,细细一看,竟是一个淡得几乎透明的半球形红色光罩,不知何时已悄然将他们笼罩其中。这光罩表面平滑如镜,内里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与力量。
“这是……阵法?”吴拓眉头紧锁,望向南流月。
“不,没有阵法的波动,更像是某种高级法器。”南流月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法器?如此隐秘而强大?真是匪夷所思……”吴拓喃喃自语,心中却更加警惕。他们明明已经万分小心,为何还会落入这等陷阱?这背后,定有更加复杂的阴谋等待着他们。
就在两人心中疑虑重重之时,那红色光罩之内,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悄然酝酿,等待着给予他们致命一击。而这一切,才刚刚拉开序幕……在迷雾缭绕的演武山上,吴拓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奇怪,怎会没有法器异动的半点蛛丝马迹呢?”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解。
南流月轻轻摇头,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难以断定,但料想鬼老三并非那幕后黑手。他初见法宝时的那份震撼,绝非虚假。且在我的灵识严密监视之下,一切如常,无异样显露。”
言罢,他手指微动,光芒在他掌心汇聚,转瞬间,一股旋风拔地而起,迅猛异常,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将两人紧紧包裹,外界的猩红雾气,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被这股旋风无情地隔绝在外。
吴拓眼神凝重,分析道:“如此看来,暗中必有豺狼虎豹,潜藏不露。你我二人皆未曾察觉,此人实力之强,可见一斑。”回想起鬼老三踏上演武山的那一刻,两人早已用神识将四周扫视得如同白昼,却唯独遗漏了这无形的威胁,此刻想来,不禁后背发凉。
南流月眉头紧蹙,目光在旋转的风墙与外界的雾气间徘徊。“确实如此,但目前首要之务,是尽快寻得脱身之策。这腥味,透着股诡异。”
他话音未落,便发现那用以抵御腥气的风力,竟开始缓缓被侵蚀,仿佛时间之沙,一点点流失。腥气如同贪婪的野兽,一点点吞噬着风墙的力量,让南流月心头一震。
“了解!”吴拓应声而动,手一招,提香炉应声而出,意欲吞噬那殷红的雾气。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提香炉如同沉睡般,毫无反应,而那雾气亦是毫不畏惧,继续肆虐。
“古怪至极!这雾气,莫非并非凡物?”吴拓望着无动于衷的提香炉,满脸惊愕。
“让我来试试,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南流月沉声道,随即袖中两道绿光疾射而出,一道直奔风墙,一道则落入圈内。绿光转瞬化作两根菩提藤,迅速在风墙外蔓延开来。但令人瞠目的是,刚出现的菩提藤,一根开始片片凋零,另一根更是迅速腐朽,仿佛遭遇了什么不可名状的诅咒。
这一幕,让风墙内的吴拓与南流月心头骇然。要知道,菩提藤虽为草木,但其坚韧程度,即便是锋利的钢刀也难以伤及分毫,而今,却在这诡异的雾气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南流月目光闪烁,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们面对的,究竟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在一个意想不到的瞬间,他们的世界仿佛被轻轻一触即溃,而且,是以一种光怪陆离的方式。吴拓的眉头紧锁,望向身旁的南流月,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你瞧出这诡异一幕背后的秘密了吗?”
南流月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如古潭,缓缓道:“恐怕,唯有顾少那双洞察秋毫的慧眼,才能解开这迷局。但此刻,我们若想凭借土遁术遁入地底逃出生天,无异于痴人说梦。就连那坚韧不拔的菩提藤,其根茎也在这法器的无情碾压下,化为乌有。”
吴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看来,咱们这回是真的遇到棘手的事情了。不过,说来也怪,鬼老三那家伙一见我们落入陷阱,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溜得无影无踪。难道,他连亲眼目睹我们‘英勇就义’的勇气都没有吗?”
尽管四周危机四伏,但吴拓与南流月的心中却各自藏着一张底牌,因此,他们的神情并未显露出过度的慌张。
吴拓突然眼神一亮,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他转头对南流月说:“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村里那些穿着道袍、手持桃木剑的术士,他们如何捉鬼驱魔的情景?”
南流月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你是说,眼前这一切,可能与那些术士口中的‘污秽之物’有关?”
吴拓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探索的光芒:“八成是。不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