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尽的苍穹下,付罗t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仿佛是沙漠中偶遇的一抹苦涩清泉:“小兄弟,你又怎会懂得这份无奈?
这面具,非人工雕琢,乃是鬼面虫体内自然孕育的艺术品,每一纹每一线,皆是命运的笔触。它们生长成形,便是那般模样,强行为之,便是逆天而行,面具即刻化为虚无。
我宫上下,世代努力,试图驯服这份自然之力,却终究败给了时间与天命,千年前的尝试,已成过往云烟。你瞧,眼前这两张,已是我宫中最为顺眼,仿若天意垂怜之作。”
吴拓闻言,只能苦笑中夹杂着几分释然,心中暗忖:世间万物,各有其法则,这面具虽真实得能骗过世间最锐利的眼睛,却也因这份原始与不羁,少了世俗所追求的精致与完美,难怪在修真界内,它只是默默无名。
南流月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之光,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听闻鬼面虫中,藏有王者之姿,名曰鬼面虫王,其脸谱非比寻常,乃是一绝。付宫主,这许多年来,难道就没有一丝机缘,能捕获其风采?”
付罗t轻叹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南小友所言之异变,犹如星海中的流星,一闪而逝,难以捉摸。即便有幸目睹其辉煌,恐怕也是瞬间成为万兽争夺的焦点,哪里轮得到我等凡人插手?再者,失去那骇人鬼面的庇护,鬼面虫在妖兽眼中,不过是餐桌上的佳肴,命运多舛,可见一斑。”
南流月闻言,也不禁唏嘘,世间珍宝,往往伴随着难以想象的艰难与挑战。他轻轻摇头,将这份奢望深埋心底,转而紧跟付罗t,化作一道流光,疾驰向沙荒殿的方向。
他们穿梭于云雾之间,速度之快,仿佛时间与空间都为之让路。即便是被严密束缚的替身枯灵木,也在三位附魔宫弟子的协同下,保持着惊人的速度,只是那略显狼狈的姿态,让南流月心中微感不适。
随着距离沙荒殿越来越近,一行人的沉默被即将到来的震撼所取代。终于,那传说中的沙荒殿映入眼帘——它并非由凡石堆砌,而是宛如一块巨大的白玉,自地底升腾而起,闪耀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整座宫殿仿佛是大自然最得意的雕刻作品,温润中透着不可言喻的威严,其规模之宏大,方圆百里之内,尽是它的领地,让人不禁感叹于造化的鬼斧神工。
吴拓与南流月首次踏足这片圣地,心中虽有准备,却仍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沙荒殿,一个名字中蕴含着无尽故事与传说的地方,此刻正以一种近乎神圣的姿态,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在浩瀚无垠的沙漠之心,一座奇迹般的建筑自天际缓缓铺展,仿佛是大自然与匠人心血的完美交融。这沙荒殿,非但未如其名般荒凉萧瑟,反而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自天际垂落的银河,最高处直插云霄,目测之下,竟有千尺之巨,令人叹为观止。
整个宫殿被一层细腻而神秘的水晶薄膜温柔包裹,晶莹剔透中透着不容侵犯的圣洁,即便是最细微的风沙,也无法在这无瑕的屏障前留下一丝痕迹。
更令人称奇的是,环绕沙荒殿的并非想象中的漫天黄沙,而是一片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广袤绿洲。虽不见参天古木,但那连绵不绝的翠绿,如同精心铺设的翡翠地毯,将沙荒殿轻轻托起,使其宛如悬浮于碧波之上的仙宫,每一缕光线都在这绿意与水晶的交织中绽放出梦幻般的光彩,令人恍若置身于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吴拓与南流月,两位历经风雨的旅者,此刻也难免被这突如其来的美景震撼得瞠目结舌。他们曾无数次在脑海中勾勒沙荒殿的模样,即便是最狂野的想象,也未曾触及眼前的这份震撼与美丽。这哪里是沙荒,分明是遗落人间的仙境!
“哈哈,看来两位小兄弟是头一遭见识咱们铁蛮老大的手笔啊!”付罗t的笑声爽朗而得意,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这蛮牛,别看平时粗犷,对自己的老巢可是讲究得很。我第一次见着,也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吴拓目光炯炯,难以置信地抚摸着那看似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的水晶壁障,惊叹道:“如此庞大的建筑,莫非真是用一整块寒玉雕琢而成?这等手笔,即便是袁空前辈见了,也要自愧不如吧!”
付罗t闻言,摇头笑道:“哪里有那么大的寒玉,这宫殿的主体其实是采用了一种名为白田石的珍稀材料,其硬度远超寒玉,虽无寒玉那般隔绝灵识的奇效,却也别有一番风味。而真正让这宫殿显得如此超凡脱俗的,是铁蛮在表面覆盖的一层薄如蝉翼的寒玉,以及那层看似无害实则暗藏玄机的水晶罹幻阵。”
南流月闻言,眉头微蹙,他刚才已尝试用灵识探查,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回应。“这阵法竟能隔绝我们的灵识?”他惊疑不定地问道。
“正是如此,”付罗t解释道,“水晶罹幻阵,四级阵法中的佼佼者,它不仅防御力惊人,更能在无形中扭曲空间,让修真者的灵识如同迷失在迷宫之中,难以窥其真容。若非如此,这沙荒殿又怎能成为铁蛮老大在修真界的一大传奇呢?”
随着付罗t的话语落下,吴拓与南流月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满满的震撼与期待。他们知道,这趟沙荒之旅,注定将是一段不同寻常的冒险。付罗t的话语如同开启古老宝库的钥匙,每一句都闪烁着智慧与秘密的光芒,让人不禁感叹:“付宫主真乃博古通今之奇才,今日有幸得闻诸多秘辛,实乃小子三生有幸!
日后若有疑惑,还望宫主不吝赐教,哈哈!”吴拓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显然是在不动声色地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