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拓正欲以灵识探寻那抹突如其来的空无,南流月悄然靠近,以指尖轻触其臂,微微摇头,眼中闪烁着洞察秋毫的智慧之光。
果然,再度铺开灵识的网,一丝微妙而狡黠的灵力波动若隐若现,它如同溪流中的鱼儿,灵活穿梭,难以捉摸。正当吴拓欲要锁定那灵动的轨迹时,那灵力竟似加速逃逸,化作了一场追逐的游戏。
“砰!”一声沉闷而决绝的爆响,划破了紧张的氛围。一名黑衣人还未及发出绝望的哀嚎,便与自身元婴一同灰飞烟灭,只余下一缕青烟袅袅升起。紧接着,又是同样的一声,另一位黑衣人重蹈覆辙,生命之火骤然熄灭。风缠的无影之杀,让剩余的黑衣人人心惶惶,迅速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戒备之色溢于言表。
此时,一名元婴中期的黑衣人显得尤为冷静,他手中紧握一黑色葫芦,仿佛握着扭转局势的关键。只见他轻轻一扬手,葫芦口大张,一股浓郁的黑雾如泉涌般喷薄而出,遮天蔽日。
在这黑雾之中,无数拇指大小的黑色麻蝇振翅而出,它们不同于凡间之物,体型硕大,色泽深邃,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显然是经过特殊炼化的恐怖生物。
这些麻蝇一出,便如黑云压城,四处搜寻着风缠的踪迹。南流月与吴拓在高空俯瞰,也不禁暗自心惊,这等恶宠,若非亲眼所见,实难想象其恐怖。
然而,就在麻蝇即将锁定目标之际,地面突然翻涌起一道厚重的沙墙,如同大地之怒,携带着万钧之势,沙粒化作锋利的刀刃,射向那些不知死活的麻蝇。一时间,空中血肉横飞,麻蝇的哀鸣与沙粒的呼啸交织成一首死亡的交响乐。
然而,更令人震撼的是,那些被击碎的麻蝇并未就此消停,它们的残骸似乎在某种力量的驱动下,竟化作点点黑光,重新汇聚成更为凶猛的攻势,直逼风缠的藏身之处。这一刻,风缠的真正实力似乎才刚刚开始展现,一场更为激烈的对决,即将在这片被恐惧与未知笼罩的战场上演。
在那片被夜色轻轻拥抱的荒原上,原本寂静无声的空气中,突然涌现出一幕奇异景象——无数细微的颗粒,宛如深夜中最为细小的星辰,却携带着幽邃的黑,以粉雾之姿翩然起舞,它们旋转、交织,仿佛拥有自主意志,黑压压一片,如同幽冥之海,誓要吞噬一切光明。
这粉雾并非死寂,它们仿佛有着生命的律动,不断膨胀,每一只被无形之手击落的麻蝇,都成了其力量的源泉,使其边界愈发模糊,愈发庞大,直至遮天蔽日。
那位操控葫芦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比荒原上的寒风还要刺骨几分,他轻蔑地吐出几个字:“螳臂当车,区区修为,也敢阻我瘟仙之路?哼!”
话音未落,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瞬,紧接着,麻蝇们的攻势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每一击都携带着腐蚀一切的力量,沙墙,那曾经坚固的屏障,在它们的无情啃噬下,轰然崩塌,化作漫天尘埃。
然而,就在这胜利似乎触手可及之际,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麻蝇群在冲破沙墙的刹那,仿佛失去了目标,它们在空旷的原野上四处乱窜,徒劳地搜寻着那个已然消失的身影——风缠。
原来,风缠在凝聚沙墙的同时,早已将自己的气息巧妙地融入其中,自己则如同鬼魅般悄然遁走,那份狼狈之中,却透着几分令人心悸的狡黠与果决。
云雾车中,吴拓与南流月目睹了这一切,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吴拓心中暗道:“瘟仙葫芦,果非凡物,风缠此番怕是要吃大苦头。”随即,他向南流月传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决然:“‘鬼戏’已落幕,接下来,轮到我们登台了。你我分工,我追风缠,你则负责这群不速之客。”
南流月略作沉吟,目光如炬,答道:“好,这些黑衣人交予我便是。你去追风缠,他对你而言,应是手到擒来。”言罢,两人心意相通,各自行动。
吴拓身形一展,借助云雾车的掩护,如同离弦之箭,直射向风缠逃逸的方向。而南流月,则是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黑衣人群前,如同自幽冥走出的使者,那绿色的斗篷下,藏着的是足以令所有人心悸的力量。
黑衣人们见状,无不震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岭,竟还隐藏着如此高人。尤其是那手持瘟仙葫芦与身材魁梧的两人,即便是元婴中期的高手,此刻也不禁心生寒意。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已明对方心意,一场新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夜,依旧深沉,但在这片荒原上,一场关于智慧、勇气与力量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在那月影婆娑的南流之地,一幕光怪陆离的对决悄然上演。一方,指尖轻点,仿佛是古老咒语的唤醒,混乱中徘徊的麻蝇大军,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化作一股黑色洪流,誓要吞噬那月光下的孤影——南流月。
南流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非但不惧,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悠然转身,五指轻弹,竟是直接在空中绘制了一幅风的画卷。
五道罡风,凌厉如刀,凭空而生,精准无误地将那黑色浪潮一分为二,再分为五,最终将麻蝇大军悉数吹回敌阵,更有一幕奇观:罡风之力过于猛烈,麻蝇间相互碰撞,竟如烟花般绽放,化作漫天黑尘,反向敌人席卷而去,犹如夜幕下最神秘的暗流。
那边,手握瘟仙葫芦的神秘人,面色骤变,手忙脚乱间欲收回这失控的灾难,然而天不遂人愿,仅余的黑尘依旧顽强地找到了它的目标。两位不幸中招的神秘人,一人肩头染尘,一人脚尖轻点黑雾,随即爆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叫,那声音,穿透了夜的寂静,也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