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壮汉确实震撼人心,要是我没有倾尽全力,月少怕是要帮我处理后事了。你知道我当时受了几刀吗?”吴拓心有戚戚,此刻遍体鳞伤。他先是与车宝来个硬碰硬,紧接着拼死突围,身上多处划伤——毕竟这些州府兵可不是吃素的,各个强悍凶猛。幸运的是,他的伤口并不致命。
\"我也快到极限了,照这样下去,我们恐陷险境,他的复原力惊人得很。\"南流月检查自身伤势后道。
\"他若能追上我们,那真是奇迹,毕竟我们可是修炼过玄法的。别忘了,宝信那次还不是被我一掌就打得咳出血来?\"吴拓咬牙切齿地说。
\"说得对,虽然我已经精疲力尽,但这会儿却又有了些力气。\"南流月活动了一下手脚。
\"那是当然,我们的仙法岂是一般武学所能及的,你看这些伤口,都自动止血了。\"吴拓咳出血痰,解释着。
符水的刺激,让两人体能比普通人强上数十倍,恢复速度超乎常理,然而这也并不完全是好事。如此损耗可能导致两人命丧当场,只是他们尚未领悟这一点,还以为是萧图的基法奥妙所致。
\"月少有何计策?继续这样逃跑只怕越来越难。若那些大兵把讯息传回州府,我俩纵有双翅,也难逃一劫。\"吴拓想到了另一个严峻问题,州府派来的士兵是专为阻截他们而设,就算此刻削弱了对方力量,一旦情报外泄,落入那位可怕的算无遗策的伯求先生耳中,逃跑只怕将成为奢望。
\"没错,眼下的局势对我们相当不利。那巨汉实力远超于我们,再来一次,好运不会总是垂青于我们。\"南流月清楚现状,局面实属悲观。
\"那么唯有以死求生,既然逃无可逃,就拼上一遭。他已经中毒,我们乘他病,要他命。杀回去,在他伤势好转前干掉那狗熊,其余杂兵都易如反掌。\"吴拓毅然决定,之前的对决让他明白,他和南流月联手,只要除去车宝,剩下的几个州府兵都不构成威胁,毕竟,就连州府兵里实力卓群的柳耀也被他轻易击败。
\"嗯......好,生死一瞬,大不了并肩赴死。这辈子我们兄弟两人,总不能就此屈死!\"南流月领会了核心,同样坚定道。现在的处境,除了孤注一掷,他们别无出路。即便摆脱了车宝的追捕,也难避州府的追杀。身份揭露后,他们不能再隐蔽,只有铲除这个障碍,才有可能逃离这个地狱。
即便毁灭痕迹,即便州府追究至此,恐怕也难以怀疑是他们所为,毕竟巨汉修为高强,凭他们过去的实力,别说巨汉,就连一般州府兵也未必能抗衡。
计划妥当后,两人悄悄向山坡的堡垒摸去,这次谨慎异常,他们坚信,如果没有车宝在里面镇守,其他人无法发现他们的靠近,况且正常情况下,此刻的他们本应拼尽全力逃避追捕。
城堡中,车宝满腔怒火,他的挫败憋屈至极。本该轻易捏死的蝼蚁居然夺走了他的一条胳膊,这会儿即便他晋升先天,武力仍会打折,与其他同等实力的敌人相较,逊色不少,这对他的仕途是巨大打击。
此刻,他只能强忍这口气,利用真气压制毒害。若不然,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一只胳膊,甚至连命都将危在旦夕。
\"伍长大人,是否发射信号求援州府?\"一个州府兵询问柳耀。
车保正在专心压制伤势,而柳耀是这里的头号人物。他们的堡力量单薄,仅有的职责便是传递消息。最理智的做法是把这个状况送回州府,这样是最稳妥的。
\"让我再思量思量。\"柳耀答应着,脸上浮现无奈。他心里其实已做出决定,此事万不能轻易上报,必须等到车保指挥使之言。这位大人此次突然和薛史指挥使一起来边关,州府上未必清楚详情,万一出现问题,他一个小伍长可担当不起。
再说,根据车保大人的当前处境和个性,也不适合马上通知州府。
身为指挥使,位高权重,若在这么小的事情上折戟,怕是难以交待。就算上报,也只能是抓住那两个小子的前提下,否则,光是车保的怒火就够他吃一壶的了。
可这两兄弟真的如此易抓吗?
看着失去一臂的车宝,柳耀回味当时被一掌打吐血的情形,心头涌起不安。这似乎是个无解的循环,哎!何以解忧?
柳耀未察觉到,吴拓和南流月已悄然接近土堡十里之距,堡垒内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尽收耳底。
\"现在怎么做?他们没打算停歇啊。\"吴拓悄声问道,趴伏在一个距离土堡不远的位置,满身泥浆,就是为了不引起车保等人怀疑。
\"顺风处,我们从侧翼爬上屋顶,你的宝贝还在吗?\"南流月略作思考后说。那屋顶是嵌入山体的,原本设有望哨窗口,但此刻看去,并无人在此监察要道。
\"好,依旧老规矩,我去,你负责掩护。\"吴拓道,正欲行动,却被南流月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