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两位身着轻纱、容颜绝丽的女子正小心翼翼地侍奉着一位年轻的公子穿衣,她们的手指如同春日里最柔嫩的柳枝,轻轻拂过公子锦袍的每一寸。
“少爷,酒宴已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当,就等您大驾光临了。”门外,一个仆人压低嗓音,毕恭毕敬地通报,生怕惊扰了室内的温馨。
“知道了,知道了。”年轻人慵懒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耐,“你们今日怎的如此笨拙,穿衣的速度都能赶上蜗牛了?”
两位女子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察觉的恐惧,她们的声音细若蚊蚋:“少爷饶命,我们这就加快速度。”话音未落,两人的动作虽急切,却因心中的颤抖而变得笨拙不堪,仿佛连手中的衣物也变得重若千斤。
“够了!”年轻人突然怒喝一声,挥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其中一名女子娇柔的脸庞上,女子被打得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是默默地跪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
“滚去责罚室,每人五十棍,不可有误。”年轻人冷冷地下了命令,随后自己动手穿起了衣裳,动作迅速而利落,仿佛刚刚的不悦从未发生过。
穿戴整齐后,他猛地拉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位身着灰色长衫的武者,此人眼神锐利,身形矫健,一看便知是申家的得力干将。“少爷,马车已备好,婉儿小姐正于车中等候。”武者低声禀报,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
“哦?婉儿小姐?”年轻人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仿佛春天里最温暖的阳光,“你如何做到的?竟能让醉仙楼的头牌为我推掉所有邀约?”
灰衫武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不过是提及了少爷的大名,婉儿小姐一听,立刻便将所有客人拒之门外,毅然决然地坐上了马车。”
“哈哈,做得好!”年轻人的笑声爽朗,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婉儿小姐那可是醉仙楼中的一颗璀璨明珠,追求者众多,皆是城中显赫之人。她能为了我而放弃这些机会,实属难得。”
“那是自然,少爷您的身份尊贵,天资卓越,年纪轻轻便已踏入武宗之境,婉儿小姐对您敬仰有加,也是情理之中。”灰衫武者不失时机地拍起了马屁。
然而,年轻人的笑容却突然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灰衫武者见状,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他迅速调整语气,补充道:“当然,少爷的身份只是外在的光环,真正让婉儿小姐倾心的,是您那超凡脱俗的才华与修为。”
年轻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凡的气势。
望着年轻人远去的背影,灰衫武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心中暗道:“这申家少爷,真是喜怒无常,看来日后得更加小心伺候才是。”
汗水如同细小的溪流,在他背上悄然汇聚,渗透了灰色长衫,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让他浑身不自在。他的内心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懊悔与恐惧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哎呀,真是糊涂至极!我竟然忘记了申少爷那块不能触碰的逆鳞。
那位申少爷,虽然在武道修行上如同迷途的羔羊,整日沉迷于酒池肉林,但自我陶醉于‘天才’的光环下,对自己的申家少爷身份有着近乎偏执的执着。
他如同一只敏感的刺猬,任何关于他成就是家族荫庇的言论,都会让他瞬间竖起浑身的刺。
记得上次有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提及此事,申少爷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那人的下场……啧啧,不堪设想啊。下次,我必须得像守护宝藏一样守护这个话题。”
灰衣武者心中暗自嘀咕,目光紧随着那位远去的年轻身影——申少爷。在他身旁,如同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数名武者,而他之所以能站在这个位置上,全凭平日里对申少爷无微不至的逢迎与忠诚。申少爷虽性情乖戾,但谁让他是申家的金枝玉叶呢?
跟在他身边,就如同抱上了一棵参天大树,无论是修炼资源还是权势地位,都能唾手可得。这份诱惑,足以让他忽略申少爷的种种不是。
然而,这并非他唯一的担忧。申少爷的脾气如同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一旦触怒了他,轻则被逐出门户,重则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记得有一次,一个护卫仅仅因为一句无心之言,就被申少爷身边的高手当场格杀,那血腥的一幕至今仍是他心中的阴影。因此,每当看到申少爷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冷汗如雨下。
此刻,他如同忠实的看门犬,站在马车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石城,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申家的统治并非铁板一块。许多心怀不满的家族和流浪武者,时刻窥视着申家的弱点,偶尔还会上演一出刺杀的戏码,企图动摇申家的根基。这也是为什么申少爷每次出行,都要带上一支浩浩荡荡的护卫队。
“启程。”马车内,传来了申少爷那略带慵懒却又不容置疑的声音。灰衣武者立刻挺直了腰板,高声回应:“出发,前往醉仙楼!”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二十几名武者迅速将马车团团围住,宛如一群忠诚的卫士,缓缓向醉仙楼进发。
马车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缓缓前行,不时发出吱嘎作响的声音,仿佛是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不幸。车内,传来了阵阵勾魂摄魄的低吟浅唱,以及某种不可名状的声响。灰衣武者守在外头,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浮想联翩。他想起那位即将落入申少爷魔爪的婉儿小姐,那可是石城中有名的绝色佳人,原本应是高高在上,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