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女鬼想想害你,他不管你到底在不在家?难道他没办法杀害你?
我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么回事,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出晚上在网吧发生的事情,别说这个红衣女鬼,就连那个老太婆如果想杀我,我不可能逃过他们。
——如果今天晚上是你生命里的最后一个晚上,死在外面,还不如就死在家里,最起码,不会变成流浪鬼,死后有个归属。
王飞阳说完这些以后,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了。
我原本已经张开了嘴,想要大声地呼喊他的名字,将他留住,然后与他一同回家。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让我犹豫了起来。
此刻的他,正处于人生最为黑暗的时刻,由于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家破人亡,整个人都被无尽的悲伤和痛苦所笼罩着,变得异常抑郁消沉。倘若我就这样冒然地跟着他回到家中,那个曾经充满温馨回忆的地方,如今却已物是人非。那些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气息,无一不会勾起他心底深处最惨痛的记忆,让他再次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而以他目前如此脆弱且敏感的状态,一旦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极有可能会情绪失控,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心理压力。到那时,或许他就会把所有的愤怒和怨恨都发泄在我的身上,对着我大喊大叫,甚至动手动脚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后怕,最终还是默默地闭上了嘴巴,眼睁睁地看着他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我拿起一根烟抽了起来,王飞扬说的一样,如果那个女鬼想伤害我,我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逃过他的手掌心,还不如,就在家里死,如果爷爷已经回家了呢,我得去看一看。
我回头往家里走了。期初很担心女鬼又要过来,还好,过了几个小时,女鬼也没出现,我把店里所有的灯打开以后,回宿舍准备睡觉,因为一天没睡觉,没有精气神,躺下就睡过去了。但是睡得不是很深,因为在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很可怕的一些事,不知道睡了多久,应该是在半夜,睡梦中的我突然惊醒了过来了。我睁开眼睛,发现床头上坐着一个女人,是个穿着牛仔裤和红色棉袄的女人。这个女鬼又来了,就像王飞扬说的一样,今晚可能是我生命里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一直无法摆脱这个女鬼的追杀。
就在这时,在外面我听到了汽车的喇叭声,我才想到我是做噩梦了,但是奇怪的是,我睡觉之前把所有的灯都开了,但是现在周围漆黑黑一片,连刚才的那个女鬼都不见了。我起身准备开灯,我刚抬头就撞上了什么东西。我赶快用手摸了一下周围,发现这个就像一个柜子一样的东西。我呼吸越来越变得困难,这个东西上面的盖子盖得很紧,外面的空气没办法进里面,我害怕的大叫道:
——有人吗?救救我!
但是外面寂静,没有一丝声音。
我大概10秒左右朝外面喊了以后。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这意味着柜子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虽然很害怕,但是提醒自己不要慌,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越惊慌,死得越快。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怎么打开这个柜子,我摸了摸四周,分别推了各方,但是什么方面推不动处在绝望的时候,我的手突然试着摸到身边的电话,这一刻我就像找到了救主一样高兴的打开电话。我看了一下,电话上的电量指标显示只有4%电量,意思是说我的电话随时都有可能关机。还好有电话信号,现在的重要问题是打电话给别人呼救,我第一个想起了我的爷爷,但很快就抛出这个想法。 放弃了,后来又想给警察打电话,但这更不现实,最后我直接给王飞阳打了电话。
好在电话没多久就接通了,电话里传来王飞扬:嘎光光荣声,我急忙向王飞扬喊道
飞扬!救救我!
王飞扬突然接到我的电话醒来,很气喷的问我怎么了。
这时候我没有想到别的问题,就用哭泣的调子说出了我的现状,并请求一定要来救救我,王飞扬静了很久没有回应,就像在思考什么,这个时候听到电话要关机的信号。我急忙说“杨哥我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我被关在一个不透气的柜子里,其中的空气也快没了。不得不帮我。
这时他终于开口问我在哪里?
我说我在柜子里了。王飞扬说哪里的橱柜\"?我那时迷茫了,我怎么知道在哪里的柜子,我不知道他是哪里的橱柜,我昨晚明明睡在自己家,然后做了个可怕的梦,醒来后才知道自己被放在了像橱柜一样的东西里,但是我家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柜子。我回答说。
你是不是听到了周围的声音。
四周很安静,我听不到任何声音,这个时候我通过手机亮声仔细看了看周围, 要不是照亮环境,我就不会这么紧张,但是看到我四周的那一刻,我差点脑子爆发了,四方前大后小木墙,还有四周特有气味的木。我在电话里给王飞扬说:
飞扬,棺材,我被人关在棺材里了。刚才我太紧张了,忘了关键因素,我家就是棺材店,所以我看着我周围,我已经猜到自己在什么里面了。
我急忙跟王飞扬说,我正好在家里的店里,被放到一个棺材里了。王飞扬说,让我别关机手机,我很快就到,然后出去了。很快,那边传来了王飞扬从家里跑出的声音,同时从那边传来车子的信号声,他现在可能已经走上了外面的大街,我的心里有点安慰了。
为了节约电,我挂断了电话,连电视屏幕都不敢看,静静的等待他来,我明显感到周围空气越来越少,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突然感到一个从未体会过的恐惧,这是一种孤独、黑暗、手脚卸下的,即使处于窒息死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