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让我们聆听牛哥的故事。牛哥,这是他的朋友们给他的昵称,因为他姓米,所以大家都叫他牛哥。他要分享的第一件事发生在2002年底,那时他刚从军队退伍回家。牛哥的父母都在铁路系统工作,他们居住的小区里住的也都是铁路系统的员工,因此大家都很熟悉。他们家的邻居,男主人是一位所长,不幸因病去世才几天。由于铁路系统庞大,包含多个单位,牛哥没有透露具体的单位名称。
春节临近,牛哥的同学们得知他回来了,纷纷邀请他出去聚会。一天晚上,几个同学约他吃饭,几年不见,大家聊得非常开心。五六个人一起吃饭,喝了四斤白酒,之后又去了酒吧,一直玩到凌晨两点。所有人都喝多了,互相道别后各自回家。牛哥说,那时候他们小县城的出租车很少,深夜很难打到车,他决定步行回家,大约1.5公里的距离对于当过兵的他来说不算什么。
因为喝了不少酒,牛哥一路上摇摇晃晃,走到家楼下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他住的是老式住宅楼,楼道门口是两扇木门。当他低头拉开木门准备进去时,抬头看到对面站着一个人。牛哥说,他和那个人几乎是面对面,但他胆子大,对鬼神之事一直当作故事听,加上刚喝完酒反应慢,以为有人要出门,便礼貌地后退几步让人家先走。这时,他隐约看到那人穿着白衣服。牛哥退后几步后,突然刮起一阵风,把楼道门吹得关上,发出很大的声音。牛哥站在原地晃悠了三四十分钟,突然想到那人怎么还不走,于是走过去拉开门,却发现门里什么人也没有。
牛哥说,那时候老住宅楼没有声控开关,开关都在楼道墙壁上,灯泡经常坏也没人管。他当时有一部小灵通手机,屏幕不大,还是绿色背光。借着这点光线,他看到什么人也没有。他没多想,直接上楼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还是他妈叫他起来吃饭。饭桌上,牛哥提起这件事,他妈臭骂他一顿,说让他以后别再玩到那么晚回家。原来昨天晚上是那位去世邻居的头七,他家还在烧纸。
牛哥说,他那时候真的不在乎这些,认为世上没有鬼神之类的东西,之后还是会经常玩到深夜才回家,但再也没有在楼道口遇见过什么。他说,这可能就是别人说的阳气盛吧。
牛哥要和我们说的第二件事是关于结婚避暑的习俗。他说,据他了解,全国绝大多数地区都有这个风俗传统。婚礼结束后,他离开酒店回家,酒店离他家只有二百米左右,所以他肯定是步行回家。那时候牛哥还没有结婚,还和父母住在一起。他强调,那天他滴酒未沾,也没有感冒。
可是刚一进家门,他就感到头晕目眩,跟他妈说了一声,直接回卧室躺着睡觉。他说他躺下后就开始觉得又累又困,眼睛也睁不开。他妈进屋问他是不是喝多了,他回答说一口酒没喝。他妈就说那你眯瞪会儿吧,说完就出去了。牛哥一直没有睡踏实,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整个人不能动弹。他当时是侧身躺着,一睁眼就看见手上站着七八个小人儿。他说这些小人身高也就几厘米,全都穿着白衣服,戴着白帽子,在牛哥的手上和胳膊上跳来跳去,玩得很开心。
牛哥当时也没觉得害怕,反而有点生气,因为他觉得不能动是因为这些小人儿。于是他想抬起另一只手打这些小人,可是根本没法动弹。就在这时,牛哥他爸回家了,在经过他卧室的时候,看见牛哥躺在床上,有点生气。他爸用金银器、金戒指之类的首饰划开贴在门上贴的一张红纸上写的是什么?他给忘了。第一个进门的是做饭用的菜刀,还要放炮。然后,请亲朋好友们在家里吃顿饭,意思是要热闹热闹,赶走屋里的其他东西。
他说这些都是后来他听别人说的,这个好像他们这儿叫暖房,他们这儿管这个叫暖房,但是没有那么多讲究,就是新房,然后叫一堆朋友来家里吃顿饭,热闹热闹。牛哥说他心大,根本不在乎。等新房装修好,过了两个月,他就搬进去了。那时候整个单元加上他只有两户人入住,不出意外的话,就快出意外了。
那个新房的格局是进了大门,对面就是鞋柜,右手是一面墙,墙上有穿衣镜,然后向左转左右两边分别是餐厅和客厅,再往里面走,分别就是次卧卫生间主卧。那次还是刚喝完酒,半夜两点回的家。他说那天真是喝大了,他都不记得他怎么回的家,怎么睡下的。然后就是做梦,梦里有六七个人,这几个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他们叫牛哥吃饭。牛哥说,当时他也觉得饿,想都没想,就跟这几个人走了。等到了地方,看见已经摆好了一桌菜,那真是煎炒烹炸焖溜熬炖什么都有。
大家全都入座后,当时谁也不说话,牛哥也没拿自己当外人,拿起筷子就想吃。刚要吃,其中有一个人就告诉他说,赶紧走,咱们换个地方吃。都没等牛哥回话,这几个人拉起他就走。接着就是换了一个地方,还是摆好了一桌菜。牛哥刚要动筷子的时候,那个人就又告诉他说,赶紧走咱们换个地方吃。这回牛哥就无语了,但是呢还是被他们拉着走了。等换了一个地方,又是一桌菜,又是这样,还是等牛哥刚要吃的时候,那个人告诉他要换地方。牛哥彻底火了,一把就把筷子给扔了,然后跟那个人说我不吃了,什么呀这是。转头就想走,可是他还没走两步呢,他就发现自己站在家门口了。他们家是在三楼,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刚爬过楼梯,而且房门也是开着的。
他想呢家里是不是闹贼了,等进了屋往右边一看,本来应该是穿衣镜的那面墙上。现在呢有一扇门,他就琢磨说这门进去,那不就是邻居家了。旁边的那套房,当时他特着急想起身,可是身体又动不了,一直到那条裤腿儿,压得他大腿生疼。他也没觉得害怕,还是生气,又想起刚才让人拉着衣服,蒙着脑袋。于是他一下就坐下来了,当时屋里灯也没开。他边骂着边往厨房走,到了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就又回到卧室。因为他说听奶奶给他讲过这些东西,怕戾气。回到卧室之后,他就开始对着空气挥舞那菜刀,嘴里也没闲着,就是一直破口大骂。
他说,如果当时有监控录像,应该看起来挺诡异的。就这样足足牛哥跟屋里也就骂了有三分钟,当时嘴干的都不行了。等骂完以后,他就把菜刀压在了枕头下面,然后去客厅喝水。牛哥说枕头压菜刀这事儿也是听他奶奶给他讲的。等喝完水之后回来,那酒劲儿又上来了,于是倒头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后来这事儿他还和朋友们说过,朋友们就说他这心是真够大的,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睡得着。之后呢,几个朋友就张罗着给牛哥正式的开了门,然后在他们家里吃喝,打闹了一番,楼下还放了炮。一直到现在这个房他住了十几年了,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