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力闻言,笑容渐渐收敛,缓缓站起身,双手插兜,看似随意,实则全身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他低头向祖宗请示,而祖宗的脸色,在那一刻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那是我跟了他半年以来,首次见他如此震怒。
“放肆。”他的话语,简短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紧接着,二力的动作比闪电还快,拔枪的动作一气呵成,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刘三的鼻尖,冷冽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在东三省,敢动我们大哥的女人,你刘三,不过是尘埃一粒。”二力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感受到那份不容侵犯的霸气。
刘三的脸色铁青,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跳,显然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激怒。他试图看清那隐藏在暗处的大哥,但二力的枪口如同死亡的凝视,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就在他试图迈出那一步,想要一探究竟时,二力的手指轻轻一动,扳机声响起,虽未真正射击,但那声音足以让刘三魂飞魄散。
“刘三,我劝你,还是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别再来惹不该惹的人。”二力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刘三的心头。在那个光怪陆离的夜晚,刘三麾下的铁骑们,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他们齐刷刷地亮出了暗藏的锋芒,空气中弥漫着火药般的紧张。两股势力如同两股洪流,在狭窄的空间内激烈对峙,我如同惊弓之鸟,目光紧紧锁在“祖宗”那张看似波澜不惊的脸上。他悠然自得地品着杯中酒,仿佛置身事外,但那眉宇间不经意间泄露的戾气,却如同暗夜里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撕裂一切。
正当我以为这场风暴即将吞噬一切时,奇迹般地,一场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成了这场对峙的休止符。马仔如同接到圣旨般,小心翼翼地将手机奉上,刘三接过,指尖轻颤,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不祥。电话接通,对方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直戳刘三的心窝,他脸色骤变,嘴角抽动,那不经意间的舔齿动作,透露出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廷哥的马子?啧啧,这可是个新鲜事儿。”他的眼神突然如鹰隼般锐利,扫过我,让我全身寒毛直竖。
那一刻,我分明感受到空气中那股压抑的戾气仿佛化作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对方的话语简短而冷酷,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刘三的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深沉,他低咒一声,满是无奈与不甘。“妈的,真是流年不利。”随即,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挥手示意手下退散,自己则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留下一室愕然。
门扉闭合的刹那,二力迅速而熟练地恢复了房间的宁静,他口中的“州哥”如同隐藏在暗处的巨兽,让刘三这样的地头蛇也望而生畏。“在这地界上,州哥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他若现身,刘三怕是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二力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知力量的敬畏。
“谁的电话?”祖宗的声音冷不防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估摸着是张宗廷。”二力的回答简洁明了,却在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张宗廷,那个传说中的人物,竟会亲自过问此事?我紧握的双拳几乎要渗出血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宣判我的死刑。
祖宗的眉头紧锁,似乎对张宗廷的介入感到不解,“他何时开始理会这些琐碎?”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张宗廷行事风格的不解与疑惑。
而我,已是如坠冰窖,只能机械地遵从他的命令,一件件剥去衣物,直至只剩贴身的衣物。当祖宗突然出手,将我扯向他,那份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我措手不及,疼痛与恐惧交织,我只能无力地承受着他的怒火。
“背过去!”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一屋子的男人纷纷转身,我无力地倒在沙发上,胸口被他的脚踏住,窒息感瞬间袭来。“乔烟,你究竟瞒了我什么?”他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
那一刻,我仿佛被置于了世界的尽头,面对着无尽的黑暗与未知。而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最锋利的刀刃,精准无误地刺向我的心脏,让我无处遁形。正当我试图编织出否认的网,他脚下的力量却如同千钧一发,每一寸加深都似在宣判。“张宗廷?为何他要将你置于羽翼之下?他向刘三炫耀,说你是他的禁脔,而在我之前,他已在你身上留下了他的印记。”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夜幕下潜伏的猎豹。
我拼命摇头,仿佛这样能驱散那些无中生有的阴霾,一遍遍重复着:“我从未见过他,真的,相信我!”
“乔烟。”他每一次呼唤我的名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心鼓上,震得我几欲崩溃。突然,他以一种近乎戏谑的姿态,用鞋底轻轻挑起我的下巴,眼神里交织着愤怒与探究,“记住,欺骗我的代价,你承受不起。你的过去,每一个男人,每一段纠葛,我都会亲手剥开。”
祖宗的暴烈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我终于明白,他不仅仅是传闻中的那般冷酷。我颤抖着,试图靠近他,用双臂紧紧环绕住他坚实的腰身,却换来的是他毫不留情的一掌,如同秋风扫落叶,让我再次跌落回冰冷的沙发。
二力在一旁,神色复杂,似乎想要劝阻,却又被祖宗那如刀削般的眼神吓得噤了声,最终只能改口:“州哥,乔小姐她……”话音未落,便被祖宗那足以冻结一切的目光打断,转而改口,“乔小姐定是不敢对您有所隐瞒。”
他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审视着我满面的泪痕与无助,那一刻,我仿佛是他手中的一只脆弱瓷瓶,轻轻一碰便会碎裂。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似乎连这样的场景也让他感到不耐,“去,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