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逸的脸上快速划过一抹赧红,伸手想把她往外推,不想一触到她娇躯,手竟然控制不住的粘在了她的身上,那触感美妙而意味深长。
他努力克制自己,也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她。
沈抚芷生怕被推出去,胳膊往前一伸,手颤颤巍巍抱住他的腰。
她也没想那么多,因为大早上炕上冰冷,每每她都会被冻醒,这会只觉得在一个被窝像锅炉一样暖和。
谁都别想把她撵出去。
况且他都是她的夫君了,抱一下怎么啦?
天赐整个身子瞬间僵住,紧接着心口像被火星子撩了一下,身上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一处,许是刚睡醒,声音有些嘶哑,问道:“你在勾引我?”
沈抚芷小脸一怔。
这话说的多难听,她只是跑进他的被窝取暖,然后被迫的搂了他的腰,怎么就成了勾引?
真是思想不干净。
天赐目光沉沉,整个人不自觉的在向她靠近。
沈抚芷小脸迷茫,懵懵懂懂,天赐看似从容不迫,其实暗里早已兵荒马乱。
“砰”的一声,外屋门被人打开,然后沈老爹喊了一嗓子:“哎呦,我地个娘啊!这一宿差点冻成冰雕了,牛棚是真不是人住的地方。”
“火盆子在哪?”
天赐被门声响,惊得一下子弹了起来,他起身开始穿衣服,脑子里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上次在客栈听墙角的事。
那可历历在目。
还有小二说过的话,也一字不差的在耳中盘旋。
自昨日成亲,西屋做了新房,小姨母和段蓉搬去了东屋,而沈老爹慷慨的接替天赐的位置睡在了牛棚。
他们好心腾出房间,只是这屋大抵还不如客栈……
隔音。
天赐俊眉忽一蹙,然后穿上鞋走了出去。
沈老爹坐在矮腿杌凳上,正往火盆里添木头,一抬头就见自家好女婿神情怏怏的走了出来,奇道:“怎么这副鸟样,昨夜睡的不好?”
天赐敷衍的说:“还行。”
沈老爹立马抱怨着:“什么叫还行?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为了给你挪地方,我这把老骨头都去睡牛棚了。”
天赐绕过他身后取了一把斧子,然后提醒:“老伯今晚把火盆搬去牛棚吧!”
对哈!
沈老爹犹如醍醐灌顶。
这搬到牛棚多加些木柴,没准还能睡个早觉。
他吸了吸鼻子,觉得哪里不对,猛然喊道:“你小子,是不是该改口叫爹了。”
天赐把门一关,在院子里手起斧落,每块木头劈八半。
沈老爹啧啧称赞。
还是年轻好,有一把子力气,不过……
这小子是和木头有仇么?
非要劈的稀碎。。。
他没想明白。
沈抚芷穿戴整齐走了出来:“爹,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沈老爹鼻子里流出两道清泉,他鼻子一用力,又秃噜了回去:“别提了,我这没冻死,都算你孝顺。”
沈抚芷感觉脑仁疼。
老爹这是在内涵谁呢?
这时 小姨母手里拿着包袱从屋子走了出来,一脸歉意:“都是我们在这叨扰了,我和蓉儿准备去镇子上找处落脚地。”
沈抚芷心里一紧,说什么都不同意。
沈老爹也在一旁劝着,又说自己的嘴没个把门的,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她们母女,如果有就看在她死去姐姐的份上,原谅他这大老粗有不周到之处。
小姨母掉下了眼泪,她也不想走,可留下到底是累及了别人。
沈抚芷把小姨母拉到东屋劝了好一会,这才把她们母女留了下来。
沈老爹抱着火盆,默默的回了牛棚,再也不喊冷了,毕竟家里的条件有限。
夜里,沈抚芷又大胆的钻到了天赐的被子里。
天赐没有推开她。
沈抚芷憧憬道:“我们都睡在一起了,你说我的肚子里会不会有小娃娃。”
天赐脑子里再次浮现客栈里听到的声音,想了一下才说道:“应该不止于此吧。”
“什么意思?”
东屋,传来了脚步声。
天赐眸子暗了暗:“别说话。睡觉。”
“天赐,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怀个小娃娃就这么简单么?”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如同春日里一缕清风,在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天赐呼吸微乱,终于忍不住出言道:“你也想像客栈里那女子一样,发出那样的声音?”
沈抚芷的脸颊莫名的发烫,不待她说话,就被天赐推了出去。
隔天,吃饭时,沈老爹鼻塞难受,顺便的扒拉几口就要离开,天赐却突然开口:“明年咱在盖一间房吧,不然住不开。”
沈老爹听后,差一点,就要感动的痛哭流涕。
这女婿贴心啊!
这分明是心疼老丈人睡牛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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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成亲第二天。
沈抚芷看着老爹冻得那样,忍不住说道:“爹啊!你回屋去睡吧!”
沈老爹:“滚。”
他吸着鼻子:“我要早点抱孙子。不然冻死我也不甘心。”
沈抚芷点头:“好好好”
现在生个小娃子,是人生第一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