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与小丁的通话后,云以冉点开微信,向其中一个微信好友转过去一笔钱。
【谢谢。】
对方回复了一句【应该的。】之后,收了款。
收款的人是一名在明家大宅工作的女佣,曾经受到过云以冉的恩惠。
这次云以冉在前往明家的路上联系上了她,并且将行车记录仪中的视频发给了她。
是她将这段视频投屏到明宅会客厅的电视上的,也是她藏起了两个遥控器。
云以冉就是要全方位的揭露卫增辉的罪证,不仅要明家所有人都看到,还要他们人手一份。
这样就算是卫增辉破坏了电视,其他人也照样会看到的。
小丁的办事效率很快,当天晚上,云以冉便带着刘姐和小奶团搬到了另外的住处。
这片是安城最早也是地段最好,最贵的别墅区。
云以冉早在刚被曲家认回的时候,就在这里购买了一处别墅院落。当时的曲家,连这里的一个卫生间都买不起。
她当时是想带着一家人一起搬到这里居住的。
但骨感的现实,让她没能如愿。
她那所谓的亲生父母对她连陌生人都不如,所以直到她离开了曲家,曲振伟和赵娟都不知道这处房产的存在。
后来与明川结婚,住到了明川的家中,再到后来他们俩的云顶别墅,她渐渐的将这处房产给忘记了。
也是这次回到安城,才重新想起来。
只不过她们只有三个人,住别墅属实太大了。而且刘姐也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大房子,觉得空落落的没有人气。
所以当初云以冉才会选择那个老旧小区的顶楼,因为刘姐觉得那里有人气,而且离超市和菜市场都近。
“这房子也太大了,收拾起来得多麻烦啊。”刘姐抱着小奶团,在院子里面走着,“不过这院子倒是不错,可以在这边种点菜,那边再种点花。”
“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云以冉笑着推门进去。
整栋别墅下午的时候,已经找专业清洁团队打扫过一遍了。但还有些地方需要他们亲自布置一下才行,毕竟这栋别墅从云以冉买下它到现在,都没有人住过。
“行吧,我明天去超市看看,再买些东西回来。”刘姐放下小奶团,让小家伙在地上自己疯跑。
“刘姐,这里的卫生不需要你自己做,你可以叫清洁团队定时来清理,或者我再给你招几个人,你来进行管理,就像我们在江城那样。”
刘姐摆摆手,“招人就不用了,反正也在这边住不长,我能做的就自己做,不能做的就别人来做。你放心吧,不用管家里这些事。”
家里有刘姐在,云以冉自然是放心的。
“可惜了,我还挺喜欢之前那地方的,几个邻居跟我处得都挺好,冷不丁搬到这边,也不知道有没有聊得来的邻居了。”
刘姐说着,就通过落地窗,往外面远眺。
虽说是别墅区,但整个区域内,也就只有八栋别墅。
且这八栋别墅还不都是一样的,其中最外围的两栋是价格最低的。
越往里面的景色以及房型就越好,相应的也就价格越贵。
而云以冉的这栋则是这里价格最贵的,在这栋房子的周围,也就只有一栋价格与云以冉这栋相当的别墅。
但那栋别墅院落连一盏灯都没有亮,乌漆嘛黑的一片,黑天看过去什么都看不到,反而还挺慎人的。
“小冉,那边没人住吗?还是没卖出去?”刘姐不是安城人,对安城这些房子的行情完全不了解。
“怎么可能卖不出去。”小丁笑嘻嘻地走过来,将手里面的东西放下,“这里可是安城最贵的别墅区,多少有钱人家想要买这里的房子。不为别的,这可是身份的象征。”
当然了,小丁口中的这些有钱人当中不包括明家和高家那种老钱家族,他们是有自己的老宅庄园的,不需要靠这种别墅来印证他们的身家。
“我之前来时打听过,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只知道那栋别墅的主人是京市人。也跟我们老师一样,从买了就没来这边住过。”
刘姐一听小丁这话,顿时精神萎靡起来。
看来啊,她且得寂寞一段时间了。
这样想着,刘姐就不禁着急,“小冉,你那个剧什么时候能开机?”
赶紧开机,赶紧拍,拍完他们就能回江城了。
到时候,安城这些乱糟糟的人和事,就全都让他们滚蛋。
云以冉知道刘姐心中着急,“的确啊,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曲家背后有张导不敢惹也惹不起的资本大佬,关键是,连张导自己都不清楚这位资本大佬是谁。
目前看来,单靠着张导是解决不了这件事情了,只能是她自己出马。
本来是想离曲家人越远越好的,现在只能是先从曲家人入手了。
翌日。
明川牵着明安朗,来到了云以冉的住处。
看着熟悉的房门,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次来,他还为她换了卫生间的灯泡,她对他说了小心,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如果不是最终,他被卫增辉的一通电话叫走。
可能……
一想到他与云以冉之间,也许有另外一种可能,却被他自己亲手毁了,明川的心里面就酸涩难忍。
“爸爸,为什么不敲门?”明安朗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想要快一点见到妈妈,见到云安宁。
他还想要跟妈妈还有云安宁一起去附近的公园玩,听妈妈给他们讲那些花花草草的作用。
明川站在门口,举起手,几次却都落不下去。
他有些胆怯了,他害怕敲门之后,看到的是云以冉冷漠疏离的脸。
他更不想听到,云以冉对他说出那些绝情的话。
“爸爸!”明安朗大喊一声,接着便不等明川敲门,他自己先敲起来。
然而,敲了三下门之后,门内却并没有人来开门。
明安朗着急,又敲了三下,“妈妈,我和爸爸来看你了。”
他喊着。
但是门内仍旧没有人理会他们。
直到这时候,隔壁邻居的门被打开,“你们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