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冉因为等许灵子他们耽误了些时间,等她独自乘坐电梯来到位于酒店一楼的大宴会厅时,酒会已经开始了。
会场内,人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热络交流着,好不热闹。
云以冉在这边没什么熟人,许灵子和小丁都不在,唯一相熟且愿意说上几句话的就是这次宴会的举办者高逸了。
她想着找到高逸,喝一杯酒,恭喜一番,就尽快离开会场。
却见高逸正跟明川卫增辉他们站在一处,不知道在说什么,周围还站着早前在马场与他们一起的那些人。
除此之外,酒会上其他的嘉宾,也都时时关注着高逸和明川两人的动向。
云以冉觉得晦气,不想跟在这样的场合,跟明川他们有任何的交流,更不想成为被围观的对象。
于是便独自走到一旁,拿了一杯酒,浅浅的抿着。
辛辣微甜的酒刚一入喉,云以冉便微微蹙起眉头。
嗯……是好酒,不过照比起她酿制的,还差了许多。
云以冉懂酒、爱酒,却不嗜酒。
她始终奉行着小酌怡情、大饮伤身的道理。
当初和明川结婚之后,为了能够生下健康的孩子,她一度戒酒,选择滴酒不沾。
后来明安朗出生,她为了孩子,为了家庭,舍弃了很多。
其中就包括品酒和酿酒。
再后来,她与明川离婚,没多久就发现怀上了小奶团,品酒和酿酒这两件事就继续耽搁了。
也是直到去年,小奶团两岁了,她才重新捡起酿酒事业。
就这样,距离她上一次喝酒,也差不多小半年了。
虽然这里的酒差强人意,可还是将云以冉肚子里面的小酒虫给勾了出来。
一小杯很快下肚,正在她准备拿起第二杯的时候,高逸的喊声倏然响起,惊得她拿杯的手都跟着抖了抖。
“师父!我在这!”
宴会厅里面的人,原本就一直关注着高逸和明川的动向。
经过高逸这么一喊,所有人都转过头来,十分好奇那位能够被远山集团小公子称为师父的,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大佬。
然而,当他们看过去时,除了宴会厅大门,就是立在门旁的礼宾员和安保人员。
再没有其他人了……
哦,不对,在大门附近的酒台那里,还站着一个穿旗袍的漂亮女人。
在场之人,在看到云以冉之后,无不流露出惊艳之色。
穿旗袍漂亮的女人有很多,可是像眼前这位,旗袍与本身相互映衬,美得惊心之人,现实中却是不多的。
然而众人也只是惊艳一瞬,他们此刻更好奇,小高先生的师父是谁。
云以冉这会儿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她之所以站在这里,就是不想麻烦。原本现场的美女那么多,也没什么人会注意到她。
偏偏高逸嚎那一嗓子,现在所有人都看着她。
尤其是明川那狗男人,这会儿眉头紧皱着,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她欠了他几百亿似的。
见云以冉迟迟不过来,始终站在原地,表情也不太好的样子。
高逸举杯跟明川碰了一下,“你们先自便,我去找我师父聊聊天。”
说罢,他便迈着自己那双标志性的大长腿,朝着云以冉的方向走去。
众人这才意识到,原来小高先生的师父,就是门口那位穿着旗袍的漂亮女人。
一时间,全场哗然。
那个女人是谁?
小高先生为什么要叫她师父?
她是哪家的千金?
有人认识她吗?
她和小高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师父?叫什么的师父?
是小情侣之间的爱称,还是怎么样?
现场的宾客们纷纷低声议论起来,大多是猜测云以冉和高逸的关系,以及云以冉究竟是谁的。
当然,这些议论的人当中,并不包括早先在马场上,高逸和明川的那些同窗们。
只是即便他们早先知道了,那女人是马术世界冠军,也知道高逸是想要拜师学马术的。
在这一刻,他们仍旧是惊讶不已。
看来,高逸想要拜师的决心是真的,并不是说说而已。
只是他们都不理解,一个马术而已,他至于吗?
高逸无视掉周围人的目光与猜测,就这样大咧咧地走到云以冉跟前,“师父,你怎么才来,还一个人站在这里?为什么不过去找我啊?”
云以冉尴尬极了,碍于这里人太多,她又是被高逸邀请来到这里的,怎么说都得给这家伙点面子。
于是微微垂头,身体前倾,靠近对方,压低了声音警告道,“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师父!我没有时间教你马术!你另请高明吧!”
说完,她顿了顿,抬眼盯着高逸,“还有啊,不要再当众叫我师父了!怪尴尬的!”
高逸接近一米九的大高个,整整比云以冉高出了一头多,云以冉这样前倾抬头,正好能对上他那尖尖的下巴,以及弯起的红唇。
“哎呀,师父,你别这么绝情呀~拜师我是认真的~你要是觉得这次我不够诚意,那我下次在其他地方再招待你一次。”高逸挺大个男人,撒起娇,竟然信手拈来。
眼看着周围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微妙,云以冉无语极了,“我说了,不许再叫我师父,我也不会再接受你下一次的邀请。”
妈呀,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商务活动,没想到竟然还是个麻烦事。
远处明川冷冷地看着,握着酒杯的指尖隐隐泛白。
卫增辉将明川的一切反应都看在眼里,她甚至没有遗漏掉明川在第一眼看到云以冉时,眼中那掩饰不住的惊艳与迷恋。
她轻笑一声,状若无意地与一旁的吴丽敏说道,“看来高逸是真喜欢他这位师父啊,竟然把我们这一群人都抛下,就只跟她一人说话。”
吴丽敏以为卫增辉是还在介意赛马那件事,这会儿高逸不在,她自然是顺着卫增辉的话说。
“谁说不是呢,我们这些人,在高逸眼中,竟然还不如那一个马术冠军重要。”
吴丽敏瞧着那一身旗袍的云以冉,心里不是很舒服。
为了今晚可以艳压群芳,她可是花了大价钱准备了这身礼服。
不能艳压卫增辉,她也就认了。
谁让卫增辉是明川的女伴,她总要顾忌着些。
可是那个女人,她不过就是穿了一条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破旗袍,就轻易地夺走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
心里不舒服,吴丽敏说出的话也就难听起来,“这要说起来,她不就是个破骑马的吗?咱们在这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比她有实力,有背景?随便一句话,她在安城就不用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