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一开门就喊蛇,虽然她不知道这蛇哥能不能听懂,但是这是她自为的一种归家仪式。
喊了半天还是不见蛇出来。
果然是听不懂人话的家伙。
沈茉又开始各个房间翻箱子倒柜找蛇。
走之间窗户锁得死死,门也一样。
不会是顺着马桶钻进去了吧……
沈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纠结着黑龙如果再从马桶里钻出来她还要不要了。
虽说洗洗更健康,但是心理障碍很难平。
“咚咚,咚咚,咚咚,”有什么东西有节奏的撞击着入户门。
沈茉透过可视屏幕,看到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正盘在门口,用尾巴两下两下敲着门。
还好是一户一层,要是有邻居估计要被吓着。
这家伙是怎么跑出去的?
它会开门?
自己明明走的时候用钥匙转了好几圈。
太神叨了。
沈茉突然用力推开门——黑龙根本来不及躲闪,脑门结结实实地撞到了门板。
拳头大的蛇头在脖子上绕了几圈后,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黑龙?”
沈茉在蛇脑袋上拍了两下,发现蛇没有任何反应,方才确定这蛇是真的被撞晕过去了。
这才蹲下身子,将蛇扛在肩上,费力地拖着它走进屋里。
黑龙躺在地毯上,此时嘴角溢出一些白沫。
脑震荡跑不了了。
沈茉泄气地坐在沙发上,心想今晚蛇兄恐怕是不能醒来了。
她突然灵机一动,想起可以利用门口的监控摄像头。
她调出了刚才蛇敲门的那一段视频,这可比吃牛排有趣多了!
视频中,大黑蛇盘成一团,高高地支起脑袋,眼神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傲慢,翘起尾巴,有节奏地敲打着门,还不时地探出脑袋听听门内的动静。
当门被猛地推开时,蛇被撞倒在地,双眼向上翻,脖子绕着圈子倒下。
两段画面形成鲜明对比,娱乐效果嘎嘎地。
一下午登陆帐号,沈茉点进去时发现又涨了四万多粉丝,就快上二十万了。
涨粉的速度虽然有所放缓,但是这评论区——
这评论区还在吵,越吵越离谱。
怎么话风都跑偏成这样了。
好多人都在讨论她这条蛇是不是淫蛇。
这哪跟哪,你们全家才淫呢。
人家说她这蛇丑,她无力反驳,毕竟不能把每个人的审美标准统一了。
但是淫肯定冤枉 ,送上门的母蛇,送入洞房大门一锁,都能搞出凶|杀来。
沈茉心里很气,随手找了一条回复:“我的蛇是处男,请不要随意造黄谣,它也是有尊严的。”
把新剪辑的视频发布就退出了帐号。
哎,她还没有做好刀枪不入的心理准备。
现在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
沈茉洗了澡,躺在床上刷绿泡泡。
猛然看到秦揽星发的那一条。
字里行间都是在表露着秦皓勉没有回秦家老宅。
这傻姑娘可真傻的可爱。
是在变相提醒她吗。
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家人或许不知道,以为秦皓勉每天都和她住在一起,她心里清楚啊,秦皓勉另有房产,至于和谁住在一起,那自然不是她应该在意和关心的了。
为了回应傻姑娘的善意,沈茉在下面回复了一条,“比月亮还大的帝王蟹,下次我请你吃哦。”
那边,刚回到秦家老宅的秦揽星,看到沈茉的回复,狠狠捶了一下沙发,嘀咕一句,“三嫂怎么就知道吃,比我还是吃货,男人都要跑了。”
“什么男人都要跑了,谁的男人要跑了?”秦母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音响调小,看着两手空空的大儿子和小女儿,“你们怎么空手回来了,天宝呢?”
秦母这一提,秦揽星如梦方醒,捂着脑袋鬼叫起来。
“完了完了,把天宝忘在餐厅了。”
她急得在地上来回走。
先不说从秦家开车两个小时过去拿,餐厅还开不开门,这就过去的两小时,天宝被放在桌子上,会不会被当成特调酒品给……
虽然他就是酒中的一味配料。
“怎么办?大哥怎么办?天宝要尸骨无存了,我一吃起来就把他忘在脑后了。”
“还想着别人的男人跑了,你自己的男人都弄丢了。”秦母用手指宠溺地戳了一下小女儿的脑门,“叫你三哥去拿,他在市区离得近。”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听。
“打你三嫂,他俩一定在一起。”秦母又道。
秦揽星皱了皱眉,他俩当然不在一起,但是现在没办法,也只能麻烦离得最近的三嫂一趟了。
沈茉刚想放下手机睡觉,秦揽星电话就打了进来。
听秦揽星说清事情,沈茉在网上找到餐厅电话,打过去和工作人员说明情况,确认那瓶酒还原封不动的在桌子上,请他们务必帮忙保管好,又约定了明天中午去拿。
最后给秦揽星发了信息,让她安心。
想不到秦家人这么重视他们沈家送的这罐子酒。
他爸知道一定很感动。
——
黄俊送了沈茉之后,开车直接去了酒吧。
他被秦政轩刺激到了。
这么多年,通过高考从小镇走到准一线大城市,因为知道自己身后没有家庭的支撑,每一步格外踏实努力。
从工作至今也没少收到不公平待遇。
却没想到今天被秦政轩的几句话破防了。
说什么是“朋友” ,结果还不是打心里看不起他。
出生在有钱人家又怎么样,还不是伟大的高考都没参加过。
“再来一杯烈的。”
黄俊敲敲吧台,朝调酒师喊了一声。
一杯长岛冰茶摆在了他面前。
一只白皙纤细的胳膊攀上了他的肩膀。
“帅哥,喝这么烈的酒,一个人很容易醉的。”
黄俊闻声,抬眸,微眯起迷离的双眼。
女人穿了一身紧身黑裙,勾勒的S型很饱满,一头大波浪,纤纤玉指间夹着一根烟。
一口烟圈喷到他脸上。
女人的五官也随之鲜活生动起来。
红唇在他眼前逐渐放大,黄俊单手松了松领带,
“美女,请自重。”
“咯咯咯,小哥哥,我重不重你试试就知道。”女人一转屁股坐到了黄俊大腿上。
震耳欲聋的音乐,尽情摇摆的舞姿,迷惑心智的氛围……
黄俊握紧的拳头渐渐放松,悬在空中片刻,还是环到了女人腰间。
何必呢。
借着酒劲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何必呢。
循规蹈矩这么多年苦行僧一样,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装给谁看,看不起你的人终究是不会高看你。
黄俊一口灌进去刚点的长岛冰茶,揽着女人的腰肢走出酒吧,朝宾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