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两人把许知真送回了宿舍,又等她洗完澡这才离开。
沈知言揽着周怀山的脖子往外走,“走吧,未来妹夫?晚上我就勉强和你住一晚了。”
周怀山一脸无奈,不知道沈知言的阴阳怪气还要持续多久。
许知真这几天实在太累了,洗完澡后躺在沈知言宿舍的床上一点都不想动弹,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号声准时响了起来,整个家属院都能听得清楚,许知真被吵得蹙起了眉,一翻身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又睡了回去。
沈知言跟着起床号爬了起来,却发现周怀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
他还记着昨天的事,赶紧收拾了一番就匆匆赶到了操场,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不停地拍手叫好。
沈知言扒拉开人群探头看去,竟然是周怀山在和人切磋,他定睛一看,那被按在地上揍的不正是马团长吗?
沈知言顿时乐了,周怀山这小子和他想一块儿去了。
马胜利个子不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但是身形壮硕,满身的腱子肉看着特别有力量。
相对高挑瘦弱的周怀山却能轻而易举地将人压在地上打,他的武力值也太强悍了。
“周团长好样的!”
“马团长你行不行啊!快站起来!”
不怕死的兵蛋子们纷纷起哄。
周怀山抓起马胜利的肩膀用力一提,猛地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这下马胜利是彻底爬不起来了。
周怀山站起身把外套穿上,又伸手把马胜利拉了起来,笑着说道,“承让了,马团长。”
马胜利摆了摆手,黑着一张脸却不敢多说什么,谁让他技不如人。
他这边还想着下次怎么找回场子呢,没想到第二天一来又撞见了笑眯眯的沈知言。
沈知言看着是个俊俏小伙子,实际上年年大比武都拿第二名,第一的就是周怀山。
可想而知,马胜利又被按在地上一顿打。
晨训结束后,沈知言去食堂打了早饭回宿舍,却发现许知真还没醒来。
他了解自家妹妹,想必是不睡到中午不会起来的,于是只能又折回去,一个人吃了两份早饭。
果然,许知真一觉睡到大中午,才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她洗漱了一番,换了身长袖的灯芯绒裙子,又给自己涂了精华和面霜,最近换季了,总感觉皮肤干的很,得好好护理一下。
这时周怀山正好打了午饭回来,一开门就看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立刻眼里含笑地看着她。
“真真,你醒了?肚子饿不饿?”
他把两个饭盒放在桌子上,又把盖子打开,里面是红烧排骨和炒青菜,看着普普通通,但是出自杨师傅之手,总是会比别人做的好吃几分。
还有一个铝制盒子里装着切好的苹果,现在新鲜的大红苹果难得,这是他拿东西和杨师傅换的。
“老沈有事要办出去了一趟,我们先吃饭吧,不用等他。”
许知真听说沈知言不在,眼睛都亮了起来,她坐在床上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周怀山,抓着他的皮带把人拉近。
她坐着,周怀山站着,她的脑袋刚好到他腰的位置。
许知真伸手环抱住周怀山的腰,把脑袋轻轻贴在他的腹肌上蹭了蹭。
“周怀山~我好想你呀~”
她的声音娇娇甜甜的,就像是只傲娇的小猫咪撒娇,周怀山听了心都要化了,仿佛心头含着蜂蜜一般,甜蜜得腻人。
他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许知真的发顶,“我也很想你,真真。”
从昨天许知真抵达军区开始,沈知言就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直到现在他们两个人才有独处的时间。
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竟然是连和她见一面都叫人高兴的事。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横七竖八的窗格阴影打在了两人的身上。
周怀山一低头就能看见许知真在阳光下轻颤的睫毛,浓密又挺翘,看起来可爱极了。
他伸手抚摸着怀里小姑娘柔软的发丝,正享受着独属于他们两人的温馨静谧。
却突然感觉腰身一紧,一双冰凉的小手拉开他的衣服,从背后伸了进去,然后不断地来回捏着他的腰。
周怀山眼神闪烁,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这还是在宿舍里,真真也太大胆了些……
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周怀山压根就不想阻止那双作怪的小手,心底甚至有种隐秘的兴奋感。
周怀山声音有些嘶哑,“真真,不行……”
许知真疑惑地抬头看向他,“什么不行?周怀山你把衣服脱了,我要看看。”
她在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指挥着周怀山脱衣服。
周怀山按耐住疯狂跳动的心脏,只觉得浑身燥热,嗓子眼都要冒烟了。
他把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露出了胸前精壮的肌肉,一路往下是许知真之前最喜欢摸的腹肌……
他抬起头看着许知真,眼底灼热,散发着极具侵略性的意味。
下一秒被许知真轻轻敲了一下脑袋,“愣着干什么呀,转过身来,我要看看你背后的伤疤。”
周怀山脑子一懵,下意识地听话转身,难道是他误会了?真真不是这个意思?
许知真低头凑近了看,被他背后的伤疤震惊了。
周怀山的后背竟然有不下十道的伤疤,有些伤疤很深很长,还有小小的子弹伤,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或许只差一点点就能要了他的性命,这些都是英雄的功勋。
许知真轻柔地摩挲着后腰上一道粉嫩的伤疤。
“这就是那个女医生说的伤疤吧?”
周怀山还以为许知真在生气,转过身来抓着她的手急忙解释道,“这道疤是大概半年前受的伤了,早就好了。”
“而且我的伤之前一直都是李主任看的,那个郑彤只是个实习医生,我从来没有让她给我治疗过,她应该是从病历上知道了我的情况。”
周怀山亲了亲许知真的手指。
“我和她真的不熟,真真你别生气。”
许知真白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我才没有生气呢。”
只是有些心疼他,小小年纪就经历过生死。
周怀山从她的眼里看出了担忧和心疼,低下头轻笑了一声,心里好像涌出一股暖流,流向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吱呀——”
宿舍的门被人推开,低沉愤怒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