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祁景澄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快速伸手在扈王腰间一掐--
“嗷……疼死老子了!”
这死孩子,真掐啊!
扈王一巴掌呼在祁景澄脑门上,“你个龟儿子!掐死你老子了!”
祁景澄捂着脑门眼泪汪汪,他不服气,“爹,我是龟儿子,那你岂不是老王八?”
扈王:“……”
造孽啊!
两人的耍宝并没有缓解宿松的恐惧,特别是沈寻看向他的时候,恐惧达到了顶峰!
“宿大人,我们……”
“我不听!我不听!”
宿松绝望大喊。
我要变成小蝴蝶飞走,不要和妖怪共处一屋!
沈寻无语,她从包袱里掏出一把椅子,坐在宿松对面。
“谈谈?”
宿松瑟瑟发抖道:“谈,谈谈可以,你别往外掏东西了。”
我害怕!
欸,这把椅子怎么这么眼熟?
都说“核”气生财,经过一番“友好”协商后,沈寻让谢澜给宿松松绑。
她笑眯眯道:“宿大人,合作愉快。”
宿松不动声色跟她拉开距离,他已经冷静下来了,“沈姑娘,你搞这一出,就是为了让我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又是下毒又是显神通的,他还以为自己要被灭口呢。
“不然呢?”
沈寻摊摊手,“宿大人觉得我们要逃走吗?”
“我这个人向来善良,不忍心让宿大人担上失职的罪名,被你的主子责罚,所以宿大人尽管放心,我们不会逃跑的。”
宿松心里一百个不信,奈何自己中了毒,小命被攥在别人手里,只好乖乖听话。
他再三确认:“你确定到达幽州后,就会给我解药,放我走?”
沈寻重重点头,“确定。”
宿松深吸一口气,心里对自家主子肃王道了声罪。
主子啊,虽然臣对您忠心耿耿,但这个时候,还是保住小命要紧,保住性命,才能为主子继续效力啊!
宿松这样安慰自己。
“哦,对了,”沈寻出屋前,补充道,“以后我指不定会拿出什么东西,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宿大人帮忙遮掩一番。”
宿松苍白一笑,“这是自然。”
我说不可以,你会答应吗?
在沈寻把椅子和碗筷收走后,宿松终于想起他在什么地方见过那把椅子了。
那不是皇宫御书房的龙椅嘛!
之前同僚来信,说皇宫被不知名人士搬空了,现在一看,不知名人士是沈寻?
宿松把这问题问出来,沈寻也承认了。
她好奇道:“肃王怎么个反应?惊不惊喜?”
宿松呵呵哒。
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
宿松和沈寻他们一起出来,他让官差把屋子腾出来给沈寻一行人住,官差虽不解宿松发什么疯,还是照做了。
“你说大人是不是拿了他们什么好处?”
“谁知道呢,”官差在院子里寻了个舒服点的位置,“管这个干嘛,赶紧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
屋内,扈王问道:“弟妹,等到了幽州,你真的要放他离开?”
要是这老小子告诉肃王,是沈寻搬空了皇宫,那岂不是要被肃王追杀?
嗯,扈王也认出那把椅子了。
沈寻莞尔,“谁知道呢,宿松是肃王手下第一猛将,本宫也十分惜才~”
夜半,沈寻的意识进入空间,把空间里的东西理顺了一下。
她发现,空间里不仅有从皇宫搬的东西,还有她之前在各个位面做任务时随手丢进来的物件。
不错,可以废物利用一下。
……
第二日,离开村子之前,宿松给犯人们一点时间,让他们和村民进行交易。
不过,交易需要通过官差进行,所以,犯人想要什么东西,就要看他们拿出的银钱能不能让官差满意了。
沈寻想换一匹马,再换个板车,多少能遮掩一点自己拿出来的食物的来源。
但这村子一看就穷,别说马了,没准连骡子都没一头。
村长冒泡:但我们有驴啊!
这群人虽是犯人,但手里有的是钱,光是那些女人要求洗澡,就让村里人赚了不少。
村长觉得有钱不赚王八蛋,一定要抓住这个挣钱的机会!
于是,除了官差们从京城带来拉行李粮食的马,队伍里多了一头瘦不拉几的驴。
陈得喜当太监之前出身农户,驴也会赶,他牵着驴,跟在队伍后面。
驴拉着一个板车,板车破破烂烂的,却被布严实包裹着,谁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宿松打开地图看了看,对沈寻道:“再走五天,就到清河郡了。”
清河郡……
清河郡,是大夏曾经的长公主,沈寻的小女儿祁云羲的封地,据祁云州所说,他们的小弟沈云峥也在那里。
“云峥……改姓了?”
祁云州点头,“父皇说,外祖家只有娘一个人了,他的意思是,以后让云峥出嗣到沈家,延续沈家的血脉。”
沈寻在小儿女满月后,就离开了,对于他们来说,她这个娘应该是极为陌生的存在。
“州儿,”沈寻迟疑道,“你说,云羲和云峥会认我这个娘吗?”
看出了沈寻的忐忑不安,祁云州安慰道:“娘,你放心,他们俩都挺乖的,父皇和我每天都会跟他们提起你。”
甚至他俩的启蒙第一课,都是被祁云州这个兄长带着,对着沈寻的画像学叫娘。
沈寻稍稍松了一口气,等到中午休息时间,她靠在一棵树下装作休息的样子,实则意识进入空间里,疯狂翻阅育儿手册。
《好妈妈的自我修养》
《和儿女友好相处的成功秘笈》
《十天教你成为一名合格的妈妈》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管了,都看看,希望有用。
“大人,”官差道,“祁云州和扈王好像不见了,要不要去找找他们?”
宿松摆手,“不必,他们会回来的。”
除了祁云州和扈王,谢澜也不见了,此时,他们仨正往山上走。
谢澜不情不愿道:“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要去陪阿寻。”
祁云州和扈王交换了一个眼神,故作嫌弃道:“你都多久没沐浴了,我娘可是个爱干净的姑娘,当心她不要你。”
谢澜冷笑,“现在知道脏了?刚才在村子里,你俩怎么拦着我,不让我洗澡?”